它的积累标准因人而异,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来做会有不同的效果,要非说有什么共通点,那便是最简单也最复杂的:凭心。

再看他手里这张卡……闵丘对自己下了重手,使了大劲儿地搓搓眼,却仍是看不清那道金线到底变胖了没有——这就好比把十厘米均分成十万份,用肉眼怎么可能判断现在到底是十万分之一,还是十万分之二?

按说他和自己的恩属卡之间有感应,应该是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它的动向的,可他当时光顾着思考自己吃什么舔手指,活活错过了最佳辨识时间……所以当时那种感觉,究竟是不是因为恩属卡的关系?

兹事体大,性命攸关,闵丘思前想后放心不下,决心循着刚才的行迹再做一次实验。考虑到华金刚才的那一放电,不,那一小舔是无心之举,不管他自己意识到与否,想再场景还原都非常困难,闵丘在床边坐了片刻,心生一计:“我要吃栗子。”

“你吃啊,这不多得是吗?”华金用手背把那纸袋往床的方向推了一小段,“又没谁不让你吃。”

闵丘解惑心切,直接说道:“你剥了喂我。”

“哦。”华金点了地图上某个位置,游戏内的英雄开始自动朝那个方向走去,趁这个时间他摸索出一颗,手指灵巧地剥出橙黄色的栗仁朝闵丘喂去,“张……嚯,你干嘛?”

闵丘早在他伸手拿栗子的时候就张大嘴等着了,这时又朝前凑了凑:“啊——你喂啊。”

华金提防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要咬我手?”

闵丘不满地咂了下嘴,复又张大口道:“不是,不咬你,快点,喂我。”

华金神色凝重地将栗子“远距离”朝目的地空投,可闵丘是何等的身手敏捷,想叼住一个华金还不容易?他朝前一探身便比预定轨道提前接住了栗子,并且含住了发射装置。

揭秘的时刻就要到了!

闵丘垂眸盯着华金的手,小心翼翼地用舌尖碰了一下那指腹——他不断地感应着隔壁房间内恩属卡的气息,却一无所获,他的恩属卡安静得就像寒冬腊月的长白山,一眼望去毫无生机。

闵丘为求测量结果准确再施一计,用舌头连着栗子一起,绕着华金的手指卷了一圈,把他的手指舔了个湿透——恩属卡仍不置一词,像是最普通的会员卡、借书卡一样,瞎了,死了,躺着。

那么,方才应该是错觉了。

闵丘松开了口,把栗子卷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

游戏中的英雄已经到达了战线,而华金却没低头看电脑。他向闵丘投来一个迟缓而持久的质疑眼神,寂静无声地望着。

闵丘霍然想起不光恩属卡是个会找事儿的,眼前的华金也是个人来着。他做出一种从来没有吃过这份小栗子的惊讶状,无辜道:“哦,栗子就这么小啊,嘴张太大了。”

说着还自己摇了摇头,仿佛真的十分意外。

这个解释似乎勉强蒙混过关了,华金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擦掉了沾在上面的口水,转回脸去又投入了战局。

闵丘惬意地心道:二哥诚不欺我!这样的接触恩属卡都不管不问!

他心情甚好,站起身极度舒展地伸了个懒腰——肌肉拉伸是拉伸了,血液也顺畅地循环了,但心头隐隐约约仍有什么东西没有随着这个懒腰一起被抻开。

既不是恩属卡,那刚才的感觉,又是什么?

闵丘低头看了一眼在桌边和队友驾轻就熟地配合着打野怪的华金,情不自禁地伸手上去揉了一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你看你头发,让你洗得都不卷了。”

“啊?没事,我故意把卷洗得松一点儿的,等长一点儿的时候不至于分成两截特别突兀。”华金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个,下路和中法估计要上来了,马上团战,你看不看?”

所有的树、塔、草丛都长得一样,每一局打相同的野怪相同的小兵,闵丘瞟了一眼那劣质的画面,感觉这游戏也就是大伟那种水平的人设计出来的,不屑道:“不看了,我回屋了。”

走到门口,他还是觉得少了点儿什么,放心不下,又回头望了一眼。

华金的右手正在灵活地操纵着鼠标,五根手指或操纵滚轮、或操纵按键,没有一根是闲着的,刚才被他含住过的那根示指也在“滴滴”地点击着鼠标左键,上下翻飞之间,像初夏的藕带,又像细嫩的葱白。

闵丘在门口站了足有几秒,说不清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可能什么都没想,也可能一瞬间已经想了很多。

啊,对了,一定是他刚才舔了华金啊,对了,一定是他刚才舔了华金的手,可那只手是抓过鼠标的,上次这鼠标还被华金带到厕所里去用过!

说起来他前几天经常发现洗手间的置物架位置变动,这说明华金不知道带着电脑进去过多少次了!上完厕所再抓鼠标、抓完鼠标上厕所……噫,华金怎么能这样?赶紧去刷牙漱口!

第44章

闵丘回房一上游戏, 就见到人在帅天在看正一个个地踢人、收人, 家族始终是满员状态,而且他清起人来越发地吃力——门外等着加入家族的虽是转区打月赛载誉归来的昔日兄弟,但现在在族内的也全都是活跃人口,他总不能无缘无故地把人踢了。

闵丘不禁担忧:家族一直没有空位,照这样下去, 等会儿他大哥来了可怎么办?

据说转服一开放, 转区的单都是当天处理完的, 最多不过等三、四个小时,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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