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煌止并未回应,沈钰梓愈发不耐,一点一点加深力度,剑尖逐渐没入赵煌止的身体里,“他服下了缠心蛊,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沈钰梓扭动着剑柄,将赵煌止的背后插的血肉模糊,剑尖抵住赵煌止的肩胛骨,铁器与骨头的碰撞发出了声响,沈钰梓正在一点点削开赵煌止的骨头。随后一用力,剑尖便戳穿了赵煌止的身体,却堪堪避过心脏处。赵煌止是顾暮谙舍命换来的,所以沈钰梓不会让赵煌止再死一次。

血液从赵煌止的伤口向下流,渐渐染红了他所穿的青衣,而赵煌止却一动不动,仅仅只是抱着顾暮谙,嘴里喃喃自语,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眼神没有半点波澜。

为什么顾暮谙要救他呢,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命,出生帝王家,少感温情,可如今,却被旁人付出命来救他。

赵煌止像是在还顾暮谙偿救他的那条命似的,任凭沈钰梓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剑伤,是啊,沈钰梓说的很对,他的命,原本就该去了,但是却生生被顾暮谙救了回来,所以他这条命,是欠着顾暮谙的。

赵煌止好不容易能够对一个人付出真心,而那个人也刚好爱着他,可偏偏这人却走的这样早。一如往昔,那人的脸上带着冷漠的表情,面色如雪,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中,只是像沉睡了一般,所以赵煌止不能打扰,一旦打扰,发出半点声音,那人就会像往常一样醒来,要是彻底没醒,会断了他全部的信念。

所以赵煌止忍着,即使再疼也没有闷哼出一声。他无法接受顾暮谙死去的事实,即使已经摆在他眼前,他更愿意相信顾暮谙是睡了,只是睡得有些沉罢了。

所以才没有像以往一样回抱住他,哄着他睡觉。而他一直等待落在他额头上的亲吻可能也会在顾暮谙醒了之后才会得到。

“阿顾,你要是醒了就告诉我一声。”赵煌止贴在顾暮谙的耳边,眼泪顺着嘴角流下,因为赵煌止的说话,又流的更加汹涌。

“虽然我这次没有赢,但是你就当是安慰我。”赵煌止抬手擦干眼泪,声音颤抖,“因为我现在好难过。”

“你不是总会答应我的要求吗?”赵煌止捧起顾暮谙的脸,印下一串串吻,“不能耍赖。”

顾暮谙一定不能像他一样,明明说好只亲一下就睡觉的,偏偏从来没有兑现过。他这次真的只要一个吻就好,不会再耍赖似的缠着顾暮谙要他多亲几下的。

赵煌止明明告诉着自己顾暮谙只是睡着了,但是眼睛里却不断涌出泪水,他抬手擦了又擦,却怎么也止不住,赵煌止对自己有点生气,顾暮谙真的只是睡着了,他哭干什么,可能二十几年都没有流过泪,今天一哭就止不下来了。

沈钰梓站在一旁看着赵煌止对着尸体像是与常人无异的模样,虽然流泪,但是表情却不狰狞,只是在否认着顾暮谙已经死去的事实的时候,他就知道,赵煌止,已经精神错乱了,对于这种人,他也没有必要多说。

沈钰梓将埋在赵煌止体内的剑拔出,血液立刻四溅,他将剑丢到地上。从袖中掏出上好的金疮药丢在床上,点了赵煌止止血的穴道,便一掌拍晕了他。

即使已经受了伤,赵煌止抓着顾暮谙衣襟的手却仍旧死死的紧抓不放。沈钰梓撇了一眼再度陷入昏迷的赵煌止,叹了口气,割断了顾暮谙的袖口衣襟,拥披风盖住顾暮谙,将他抱在怀中后,便运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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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防备被沈钰梓一掌拍晕过去的赵煌止并没有昏迷多久,但也几近入夜才浑浑噩噩的醒来。

赵煌止站起身,走到窗口,一走动,便牵扯到背后的剑伤.赵煌止才发现,血早已不流,而他的嘴里满是血腥味,胸前的衣服也被血沾湿,远远来看,像是一件血衣。

冷风吹来,赵煌止才神智才逐渐清醒起来。房间里早已一片狼藉,而那些下人早在他恍惚的时候被他赶了个干净,床上的东西几乎都沾上了血,把原本就空旷的房间里衬得更如厉鬼索命一般。

那把灵犀剑被随意丢在地上,这灵犀剑是原本与龙吟剑是一对。龙吟剑是他自己的佩剑,而这把灵犀剑被挂在顾暮谙房间的墙上,如今却被沈钰梓拿来随意使用,连带着剑身上沾满了他自己的血。而赵煌止手里抓的是一缕破布残絮,皱了皱眉,他的思绪逐渐在某一处定点,随后便飘远了不知到何处去了。

窗外是一片清冷的月色,透过树的枝桠撒到窗沿上,毫无人声,风声席卷,犹如狼嚎,不同于往日的清爽干净,反倒是无比凄凉。残枝败叶挂在树梢上晃荡飘动。

赵煌止抚摸着衣襟,而顾暮谙眉眼弯弯的站在他的身边,赵煌止听见顾暮谙在对他说:“风有些大,注意多穿点……”随后赵煌止便笑出了声,笑容泛着又如嚼了黄连般苦涩。他心下有些鄙夷自己,顾暮谙怎么可能会这样对他说呢?他只会用关怀的眼神看自己,然后悄悄给自己披上一件衣服。而顾暮谙提醒他多穿一点的话,也不过是赵煌止单纯的臆想罢了。顾暮谙从来都是少言寡语的,甚至也不常笑。以至于他一直记得顾暮谙第一次对他笑的模样。

当时顾暮谙只着了件里衣,环住他的肩膀,赵煌止一抬头,便看见了那个让他止不住倾心的笑容。朱唇轻启,眼里泛着雾气,水光潋滟下顾暮谙的眼里像是盛满了星星点点月光,让人不住沦陷在顾暮谙认真的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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