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一牙,手指迅速收紧,两手抓住剑柄,拽起地上的剑转身就跑。

白剑很长,比他也矮不到哪里去,而且虽然看着轻盈,但他双手拽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堪堪拽起来。但剑尖依然抵在地上,薄奚一路走过,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拖痕。

眼前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薄奚认路一向很有方法,很快就找准了方向,一路向前。离开前他再次疑惑的看着后方,身后只有一条被他的长剑拖拽出来了的划痕,链接至他刚刚醒来的地方。再后面就是干干净净普普通通的枯枝败叶,除了他自己走出来的痕迹,再无其它。

这把剑,就像是凭空掉下来的一般,除了那个奇怪的梦,再没有留下任何其它的痕迹。

上方枝叶繁茂,只偶有星星点点的光线折射下来,无法看出太阳到底走到了哪个方向。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太阳还没下山。

这让薄奚松了口气。看样子,时间过得不久,他家小鸡崽应该还不知道,这样就不会担心他了。

他这么想着,脚步不由的就轻快了几分。只是还没走多久,忽然抬头,就见一根粗大的树杈,一只巴掌大小的鸟儿,正蹲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只鸟儿毛绒绒的,全身的羽毛是那种很漂亮亮眼的橙黄之色,总是能第一时间吸引住人的眼球。

见薄奚终于看到它了,它歪了歪头,在树枝上挪了几步,然后一下子跳了下来。

薄奚吓了一大跳,手中的剑都顾不上了,“哐当”一声丢到了地上。赶紧伸出双手,一捧捧住那个小小的身影,左左右右看了老半天,确定没什么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一手托着小鸡崽,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那毛绒绒的脑袋和身体,感觉心里软成了一片。那些不安害怕的心情也像是顷刻间烟消云散了一般,再无踪迹。

薄奚把季言往怀里一放,双手拽起地上的剑,继续往回走,他们的家在那个方向呢。那个温暖的家。

“季言,你怎么来了?我刚刚捡了一把剑呢,以后削东西就方便了~”剑依旧很重,薄奚拽得很吃力,可是却盖不住那种雀跃的心情。他一边走,一边和他家小鸡崽说话,很难得的,一直不善言辞的他,说起来就像是管不住嘴一般,说个不停。

季言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子,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那把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剑。和薄奚觉得这剑没什么用处不同,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剑上隐藏的强大力量。

这倒是,有点儿意思了。难怪连他都无法清晰的感应到薄奚的具体情况,只能朦胧的感觉他在这个地方而已。

[嗯,不错。]他这么回答薄奚。

“哐当~”清脆的撞击之声响起,薄奚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粗气。季言从他怀里跳出来,蹦到他头上蹲着,一副把他的脑袋当鸟窝的架势。

薄奚也不生气,摇了摇脑袋,反而很开心的样子。

等气息终于平稳了,他才终于想想他的那只猎物,于是问道,“白鹤把麋鹿弄回来了没?今天这只很肥吧?哈哈~够吃好几天了!”

季言沉默了一阵,才传言,[烤糊了。]

薄奚:………

“咳咳,没,没事,我明天再去抓一只,肯定更肥更大!一定烤不糊!对了,那只蠢鹤呢?不,是那只白鹤呢?”

季言:[玩儿去了。]

于此同时,那个去玩儿的蠢鹤正满脸嫌弃的把一只坏掉的黑乎乎的东西丢到了山崖之下,然后翅膀一展,飞到清澈的河地,不停的扑腾着水花,清洗着全身,特别是他那漂亮的爪子,洗得尤为彻底!

嘤嘤嘤~老大好坏~人家那么漂亮那么好看的爪子,居然让人拿臭掉的烤肉,臭死了!

嘤嘤嘤~好讨厌的臭小子~一下子失踪了十天,居然这么浪费了他家老大幸幸苦苦烤出来的肉,好想拍他肿么破?

嘤嘤嘤~它怎么这么命苦?

☆、各自努力(抓虫)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好吧,其实迷雾山上除了大雾,也就每半个月会下一场小雨,然后其它的日子就都是艳阳天了。

薄奚脱掉了所有的衣物,手持木棍,站在岸边舞着那一套熟悉至极的剑法,劈,斩,截,撩,挑,钩,刺。

虽然他早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但真正自己练起来,还是生涩无比。于是他就着一个劈的动作,开始认真的挥舞着,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挥动着,直到觉得娴熟无比,再也不会出现任何错误,才开始试着练习下一个砍的动作。

季言就懒洋洋的趴在一边,惬意的晒着太阳,偶尔抬起眼皮往薄奚那里看一眼,然后又趴着继续睡。没穿衣服乱晃屁股乱遛鸟的小屁孩儿,好辣眼…不过,谁让他不会做小内内呢,忧伤…

季言的姿势很懒散,但如果有修道者在这里,就会发现。随着他的一呼一吸之间,有无数的火灵气汇聚而入,消失在他的身体周围。

得天独厚,说的就是这种生物,别人幸幸苦苦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高度,也许人家只是睡几觉就来了。

直到太阳快要西落了,薄奚才收了手中的树枝,跳进旁边的河里,稀里哗啦把自己洗了一遍。然后又□□的从水里爬了起来。

最近因为吃得好的关系,他的个子终于开始往上长了,身上也没了那三天两头添上的疤痕,倒是显得白皙了很多。就是都只往上长了,身上还是没长几两肉。

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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