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本职工作,对着电话最后说了一句:咱们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必须把人给我送回医院去,什么,不行,好,我亲自来接,人家专程来看望,你总不能让人家空跑一趟吧?

说完不等对方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袁朗还真是有点佩服这个军校区队的教导员了,脾气好得简直跟居委会老大妈似的,看来这就是作战部队跟技术部队的区别呀。

这弄啥玩意儿呢,谁都跟他这个教导员驳火,好象沈一星受伤是他一手造成的,还好,他想得开,教导员嘛,就是做政治思想工作的,这些鼎鼎大名的教授们才不管这些呢。

回头瞧见两位老a的军官,教导员又堆起了笑,解释道:这些学科带头人,也不管我们工作难做,就知道他们的学术、报告、实验,这沈一星病还没好,就被老林弄去搞什么程序研究,出了问题上边领导又要骂人,真是教导员难做。

这话在老a大队长心里可激起了千层浪,看来这是一场持久战,还没见到小家伙,可看这阵势,这可已经是藏在人家手心里的一颗夜明珠了,要抢过来,不容易啊。

铁路的算盘逃不过狐狸的眼睛,袁朗心里却不着急,有老大在前面撑着,他大树底下好乘凉。

两位多走几步,跟我去趟实验楼吧。

铁路和袁朗当然没异议,大老远来了,多走几步也无所谓。

实验楼外,几个方队的学员正要进去上课,教导员领着客人在大门口等了几分钟,掏出电话正要催人时,便看见几名本方队的学员拥着一个带金丝眼镜的上校教官出来了。

见到教导员,几名学员各自敬了个礼,便朝教学楼方向散了。

只剩下一个抱着一堆病号服的学员,嬉皮笑脸地跟教官撒着娇,这在军校可是难得一见的风景。

林教官,您就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您再生气,让区队长知道,我又要接受他的特殊照顾了,他再照顾下去,我就快要呜呼唉哉了!

你这小鬼,谁叫你自己去闯祸的?这个学员兵的没心没肺比吴哲的平常心更不可思议,要晓得军校是什么地方?

☆、(十四)顽童

(十四)顽童

教导员看着这个平日里的铁面教官,一脸笑意地和学员拉拉扯扯,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纵容地让这个学员摘下了他的宝贝眼镜,放在自己脸上比划着,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简直像是在溺爱自己的孩子。

这让铁路大开眼界,可教导员和身旁其他人却好象司空见惯,只是今天这师徒俩好象做得太过分了,竟然敢私自离开医院,胆子也太大了。

老林,人你用完了吧?我来接人!

光电专业的权威林湘南教授一向不苟言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过,大家也都知晓。自从遇上了沈一星,铁面教官变成了笑脸罗汉,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上次的实战结业考试,沈一星竟敢不请假就缺席,区队长本来想给这个成绩优异的学员一个处分,可硬是让林教授给劝没了,还让沈一星到他战友的部队补考。

结果,遇上了和老a的对抗,更糟糕的是沈遍体鳞伤地被送回来时,林湘南一时气结,差点就跟区队长动了手。

两个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为了一个补考受伤的学员大打出手,这还真是从来没有过的一出好戏。

教导员想起来就觉得胆战心惊,林湘南可是院领导的宝贝,平时照顾有加,电子研究所几次三翻想来挖人,都以失败告终。

归根到底,还是学院领导对林教授工作的支持,所以,对这位教授偏爱的学员,连区队长都要多加照顾了。

想到这里,教导员也不愿意过分训斥沈一星,毕竟这孩子平时挺讨人喜欢,就是太让人琢磨不透,太没心没肺,太令人伤脑筋。

沈一星,快给我回医院去,没有院长的签字,你休想出院!

听到教导员口气强硬,赖在林教授身边的学员兵终于没办法了,转过一张笑得阳光灿烂的脸,对着教导员一阵心虚的讨好:教导员,您别生气,林教官这里十万火急,要不我也不会违反命令,您千万不要告诉区队长,要不我又要挨罚了。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袁朗几乎以为是许三多闪着他那排大白牙,在谋杀他的眼睛。

如果不是他睁大眼睛看清楚了状况,眼前活生生的一个手忙脚乱更换病号服的学员兵,他还以为自己是到了儿子的幼儿园。

林湘南帮着沈一星脱下实验室白大褂,穿上病号服,脸上又恢复了平日的严肃,看看表,他该上课了,临走还不忘对教导员说:我会跟卢院长提出沈一星的出院申请,免得你们跟抓犯人似的把他押回去。

连抗议也充满文人似的挑衅,教导员无奈地摇头,他都习惯了这些教授们说话的方式,倒是怕客人不习惯,忙把还在扣扣子的沈一星叫过来,开始介绍来客。

袁朗终于看清是什么在谋杀他的眼睛,是沈一星那一双漆黑不见底的清眸,深深地陷入明朗的五官中,让人一见,便仿佛置身夏日里炽热的阳光下,温暖而光亮,让你觉得世界都因此而光明透亮。

这是来自首都军区a大队的两位首长,特意来看你的,没想到你倒偷偷跑这里晃悠来了。

两位首长好。

沈一星马上向铁路和袁朗敬了个标准军礼,他现在这服装,加上多日没理会的头发,这造型,简直酷毖了。

这就是沈一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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