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想试试?”

“我……没有。”

“那我就当你是认输了”,袁朗端起茶杯,悠闲地喝下一口。

……

“好吧,比就比,现在就比!”

“现在?”

“嗯,而且还是要有彩头,谁输了谁帮着洗一个月衣服。”

呵呵,袁朗笑起来,“那不行,这次非同一般,要赌就赌点儿大的。”

“那洗一年的衣服?”旁观的许三多突然插话进来。

“许三多!”成才终于没忍住,冲他吼起来。

“好”,袁朗一拍桌子,“就按许三多说的办,谁输了谁帮着洗一年的衣服。许三多你作证啊,就比一次,愿赌服输,输了认罚。”

许三多数到三,坐在方桌两边的人都停止了其它动作,直视起对方的脸。

只过了几十秒,成才就开始为自己的冲动而感到后悔了。

不是因为他想笑,而是因为,招架不住袁朗的眼神。

本来只是平常的对视,袁朗的表情也没有刻意作态,但他瞳孔的颜色却渐渐暗下来。

就好像离开老a前的那个晚上一样,他眼里流动着的情绪像飞速旋转的漩涡,将一切都席卷进去。

仿似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胸口,呼吸困难。

成才努力想把视线聚焦到他脸上的其它部分,鼻子、或者嘴,然而却错不开视线,像被磁铁吸引着一般,只能一直,看着他的眼睛。

袁朗,也在后悔。

冲动是魔鬼。

他不该给自己这么一个机会,这样认真地去看成才的脸。

其实这张脸上的每一个细节,早已经刻在心里了,甚至在梦中出现的时候,都能一丝不差栩栩如生。

可那与如此近距离地面对面,还是相差太多了。

这个人就坐在面前,只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活生生地望着自己,眼神闪烁。

虽然还能保持平静的表情,但却控制不住在凝视中,心里涌动出的那些压抑已久的情绪。

不能再看下去了……

可是,却舍不得挪开视线。

餐厅里的这一处,似乎被略显诡异的气氛所充斥。

两个人隔着桌子,雕像般地一动不动,连最细小的呼吸起伏都让人无法觉察。

许三多也渐渐紧张起来,他一次又一次地看表,最后终于忍不住小声说道,“五分钟了。”

这句话像是打破了某个魔咒,停滞的气息开始缓慢的流动。

成才呼出口气,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先一步扯起嘴角,“我输了,我认输。”

袁朗的表情也渐渐放松下来,然后他疲倦地笑了笑,“你确实很厉害。”

“吃饭吧,队长”,许三多拽了拽他身边的成才,“菜都凉了。”

“好,吃饭!”袁朗拍了拍手,又转过头去对着柜台大声说道,“服务员,拿两瓶啤酒来!”

“队长?”成才一脸吃惊。

“我赢了这么大的彩头”,袁朗笑道,“怎么不也得喝两杯庆祝一下!”

酒上了桌,成才拿口杯倒了三杯,袁朗和他们碰了一下,二话不说就全灌了下去。

“队长”,许三多在旁边有点儿担心,“你不是不能喝吗?差不多就好啦。”

“没关系”,袁朗笑道,“一点儿没问题的。今天来这儿,看到你们都过得不错,队长我也就放心了。”

难得听到袁朗这么说话,许三多感动地眼泪都快出来了,也举起了酒杯,大口喝起来。

成才没说话,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他们,然后一口气喝下这一杯,再给大家都满上。

接下来的时间,借着酒意,气氛变得活跃,他们也像旁边的几桌人一样,热络且喧闹地说着,喝着。

待到九点半打烊,桌子上已经摆了4个空酒瓶。

其中一瓶是袁朗喝掉的,一瓶是许三多喝掉的,还有两瓶,是成才除了碰杯敬酒,在一片欢乐中,悄无声息地喝下去的。

袁朗付了饭钱,等服务员拿来找零和发票时,已经趴在了桌边。

成才推推他,“队长,你还好吧?”

“没事儿,我睡一小会儿。”

“不能在这儿睡啊,队长,得先回去再睡。”

“好”,袁朗虽然嘴上答应了,人却没动。

成才和许三多互相看了看,许三多开口道,“怎么办?”

成才想了想,“队长现在这样估计自己是回不了党校了,咱们出不去也不能送他,要不这样吧,干脆把他送到学校招待所,让他在这儿睡一晚,等明天早上酒醒了再回去。”

“可队长明天早上不是还要坐火车回基地?”

“没关系,火车是十点的,早点儿起来来得及。”

“那好吧。”

秘境 19

成才和许三多一边一个扶着袁朗,从餐厅出来,穿过宿舍区、篮球场和体育场,到了位于校区一角的招待所。

把袁朗搀到沙发上坐下,成才从他兜里摸出军官证,去办理入住手续。

抬头看了眼大厅柜台后的挂钟,已经十点,成才招手把许三多叫来,“三多,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吧。”

“哎?不是还没把队长安顿好吗,现在就走?”

“我留下就行。宿舍十点半就锁门,晚了进不去就麻烦了。”

“那你怎么办?”许三多望着成才。

“我跟管楼的张师傅很熟,晚一点儿没关系,他会放我进去的。”

“成才……我还是和你一起吧。”许三多有点儿犹豫。

“回吧,你前两天不是还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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