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石阶上,叶昭的怀里,柳惜音的瞳孔渐渐涣散,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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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音......”
“惜音,醒醒......”
柳惜音缓缓睁开双眼,仿佛沉睡了千年。
这里是哪里,眼前抱着她的人又是谁?
柳惜音挣脱乌恩的怀抱,向后缩去,乌恩诧异的看着她。。
“惜音,我是阿青啊。”
“阿青......”柳惜音喃喃道,“乌恩......”。柳惜音眼里的懵懂散去。
乌恩不解为什么她要躲自己,正要凑过去,柳惜音就撞进了乌恩的怀里。
用尽全身的力气,柳惜音紧紧抱着乌恩,埋在乌恩的怀里。
“为什么,你都,不管我。”怀里传来柳惜音破碎的哭泣。
“我在朔州城整整八年,为什么你都没有出现?”
“我就在西夏王宫里,为什么你对我视而不见?”
“地牢里,为什么你看了我一眼便走了?”
乌恩一头雾水,她怎么听不明白柳惜音在说什么?
在西夏屈辱的一切,像腐烂的伤口泡在盐水里,铁刑假上地狱般的酷刑和折磨,让柳惜音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叶柳儿......叶柳儿,不,我不是叶柳儿!”柳惜音感受到剧烈的头疼,双手抱住头低声自语。
叶柳儿!乌恩头皮发麻,为什么惜音会知道这个名字?
那些糟糕的记忆,你又何必记起呢?搂住怀里的人,汹涌而至的情绪染红了乌恩的双眼。
“没有叶柳儿,只有我的惜音。”乌恩不停的重复,手顺着柳惜音的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
直至半夜,柳惜音才在乌恩的怀里睡着。
翌日,柳惜音再次醒来后,恢复了理智,但始终坐在床边出神,手一直抓着乌恩。
乌恩不敢离开她,想开口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
柳惜音回想起了多少,都记起了些什么,乌恩现在还不敢确定。
直到傍晚,柳惜音才主动说话。
“阿青,真有前世今生么?”纵然梦竟无比真实,可为什么结局却是如此迥异,为什么那一世,她没有在大宋见到阿青呢?
“本来是不太信的,后来越来越相信了。”来到这个世界那么多年,到底是穿越啊还是什么的,乌恩自己也想不清楚,用轮回转世那一套或许解释的通。
“为什么后来又相信了?”柳惜音问,难道乌恩也曾回忆起什么吗?
“因为遇见了你啊。”乌恩刮了刮柳惜音小巧的琼鼻。
“我做了一个很坏的梦。”柳惜音缩进乌恩的怀里依靠着,光是回忆,就让她紧锁了眉头。
“漠北城破后,我和祖母回到朔州城,途中遇上劫匪,幸而有一队官兵出现,解救了我们。”柳惜音看了一眼乌恩。
“我在柳府呆了数年,直到辽军退兵,我南下去寻叶昭......”想起在南平郡王府荒诞的事情,柳惜音顿了一下,接着说:
“后来返程途中,遭遇了洪水,流落到西夏,成为了西夏王的——”柳惜音的声音越来越低,似是不愿意再说下去。
除了当初救了柳惜音和她祖母的人不是她,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啊,乌恩寻思着。
等等!西夏王!
“西夏王,是他吗?”现在,乌恩连喊那人父王都不愿意了。
“是你父王。”柳惜音闭上眼,眼睛有些颤动,想把那些不堪的回忆清出脑海。
“别再想了惜音。”回想起这些,和在原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再捅一刀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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