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走,我想走!”的目光,到底带着他一起到上皇那里陛见过,又到太后那里一同用过了晚饭,看天已经黑了下来才挥挥手,直接将人赶走,一直对着一张受气小媳妇脸吃饭感觉胃疼。

徒睻得了自家皇兄的许可,眼角眉梢的笑意遮也遮不住,毫不留恋,动作利落的行礼告退。

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差点激的皇帝又将他给叫了回来,好在他从小便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才没有做出当众出尔反尔的事情来,不过小心眼儿里却做出了决定,下次一定派这个不肖弟弟一个时间长点,地方远点的差事,哼哼,当他这个皇帝是白当的吗!

已经出了正殿的徒睻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背上一阵发寒,虽然心下有些疑惑,但却也只当是外面天太寒的原因,旁边伺候的小太监很有眼力见的拿了大毛的斗篷给他披上。

看了看头顶漫天的星斗,不甘心孤零零的回王府明天才能见到心上人,这个点儿将人叫出来却又一定会惊动那府上的人,心血来潮索性决定做一回君子,不请自去。

得得的马蹄声伴着轱辘辘的车轮声回响在空旷寒冷的夜里,显得夜晚更加的寂静,到了宁荣街的时候,远远的从宁府那里传来鼓乐唱曲儿和吆喝声,那声音太过响亮,太过肆无忌惮,引得徒睻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

旁边伺候的是个知机的,看到主子蹙着眉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忙轻声回道,“最近贾珍父子经常请一些京中纨绔,以练习骑射的名义在府中饮宴聚赌。”

徒睻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到了贾家大房所居的院落外,徒睻让人在一处偏僻的墙边停了马车,大部分人都留在了外面,只带了一个护卫一个小太监越墙而入。

进入院墙,再向前没多久便看到了前面的屋子里面传出来的灯光,知道那里住的便是心间的少年,心情更加激动了起来。

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传出灯光的地方,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书房,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一定又在点灯熬油的苦读了,徒睻心里感到一阵疼,都跟他说了,明年春闱根本不用担心,还这么用功干什么呢?!真是一点都不爱护自己的身子!

随着徒睻对琮哥儿的感情越加深厚,原来总要让人盯着他,随时向他汇报的最新情况的心思却不知不觉的起了变化,渐渐的不喜欢有人比自己先知道他的情况了,甚至对那些可以随时跟着他的明卫暗卫起了嫉妒的心思,也不满足于总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他的事情,渐渐的他想亲自去了解那个人,他想琮哥儿亲口跟他讲一些琐事,所以最近一段时间虽然忍受着分离之苦,却只是让人护住了他的安全,没让人上报他的情况。

可是现在徒睻感觉他后悔了,后悔的差点想给自己两巴掌,脸色黑的已经不能再黑了。

自己得是有多天真才会自恋的以为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会为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到自己而茶饭不思,夜不安眠啊?

瞧瞧这满屋子里挂的美人图,环肥燕瘦姿态万千他却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感觉心在滴血,被那人拿在手里细细描绘的那一副应该又是一个美人儿吧?

看他那认真的眼神,温柔的样子,记忆里他可从来没这么仔细的看过自己……

一瞬间明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裂,极度嫉妒的情绪占了顶峰,手脚比脑子更快的冲了过去,抢过琮哥儿手里的没有完成的画卷便给撕了个粉碎,这还不解恨,将碎片给仍在了地上,转头便向着其它的画卷扑了过去,想要把眼前的这些统统撕碎。

好在被惊住的护卫和小太监已经反应了过来,冲上去拼命抱住徒睻的双腿和腰身,嘴上不停的叫着“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想让他冷静下来。

他们这也是没办法,自家这位王爷堪称情种,一开始在琮三爷面前还能凭着身份和那股霸道劲儿占占上风,但是相处的越久便越向着‘妻奴’的方向发展着,平时的时候还好,琮三爷因他的身份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也会迁就他几分。

但是在某些关键事情上,往往都是只能听琮三爷的份儿,自家王爷虽然有发言权,但是争到最后往往失了决定权。

他们还不清楚一个男人的嫉妒心能够强烈到什么程度,但却知道琮三爷有多宝贝他的那些画,如果现在任凭王爷气怒之下将它们都毁了,王爷如果再想求得原谅可就难了。

到时候王爷心情一定坏到极致,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强迫琮三爷,那时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谁也别想得了好,尤其是他们这两个今天跟了进来的,如果王爷迁怒了他们,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所以其他的事情可以先不管,顾不得冒犯,也顾不得挨打受罚了,默契的先将王爷给拖住,阻止事态进一步扩展才是重中之重。

贾琮正在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画着他的美人图,他想多画几幅,到时候让老爹挑出他喜欢的,并且能够贴合十二花神意境的美人儿,再配上花神诗一同做成扇面,想想老爹到时候爱不释手的样子就充满了动力。

他这些天每天除了要读书两个时辰外,还要抽出一些时间给徒睻准备礼物,还要完成这些画作,竟然比他每日苦读的时候还要忙。

但是这些毕竟都是他喜欢的事情,虽然有些疲累,但是心神上却很兴奋,画画的时候也好像有如神助一样,很容易便沉浸进去。

今天晚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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