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都不知道他居然知道?
他应该都没见过中井才对。
这太奇怪了。
那人也同样警觉起来,盯着莱恩。
“你都知道什么?”
莱恩笑了,又是我熟悉的邪恶的心有成竹。
我在虚荣的同时又嫉妒了。
老天让这个人这么完美这么无敌,偏偏给他配了一个我这样的情人。如果我有莱恩三分之一的头脑的话,或许也不会因为游戏因为家庭因为职业苦恼成这个样子。
“中井在成为叛忍前,是猿飞的忍者。”他说,我回过神,这我也猜到了,“后来因为发生了血华村事件而脱离了猿飞,成为叛忍。”
虽然这可以被归结为众所周知的事情,我还是没有打断他。我想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是不是和这句一样无聊。
“但中井离开猿飞不仅仅是因为血华村。”讲到这句,莱恩微笑了,看着那个披着中井外壳的混蛋,“他在猿飞的最高点是‘影之魇’,专门负责猿飞宗主所分配的任务。他共参加了三个任务,第一个是暗中护送猿飞洵前往一个地点,第二个是暗杀在风魔村作客的某位邻国高官——众所周知这个任务失败了——第三个任务是剿杀血华村叛党。
中井在第二个任务失败后变得自闭且行为异常,第三个任务甚至帮助背叛的血华村人脱出包围,在任务结束后便不知所踪。”
我在心底暗暗惊叹这人哪里来的渠道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情报,但一对上那人湛蓝的双眼他就一副自信而温柔的微笑模样,然后就觉得管他那里来的总之他就是对的。那个疯魔似乎也惊讶于莱恩的所知,看着莱恩的表情也更加深不可测了些。
我用余光看了看天灰灰的方向,他们仅仅是专心致志的注视着这个方向,似乎还在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再出手。
莱恩把目光从我脸上收回来,继续道,“那么,他在风魔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通过一个有意思的途径查到了一些内部消息——通过某个人的小忙,我了解到中井在执行任务的当时马上就可以得手,但却在关键时刻收回了武器,然后用听不见的声音对敌方的某人说了句话。更有意思的是,中井在执行任务的前一个晚上,消失了约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而当他回来时脸上的表情被形容为——僵硬而失落的。”
某个人的小忙……我脑中突然闪过什么……狗屁有意思的途径!莱恩你给我去死吧!明明就是趁我偷懒跑去找猿飞洵聊天顺道躲你的时候打着我的名号到处瞎打听罢了!
又是让我当重苦力没完没了的帮你攒素材又盗用我的权利!再说了中井那点破事有什么可打听的!
我在心里呐喊完这一切后急需面无表情的看着莱恩,然后我注意到这混蛋居然给我嗤笑了一下!
他居然敢!
回头我一定收拾你,不收拾你我不叫天一!罚你一个礼拜不许跟我住同一个屋!
“于是我猜测,那一个小时的时间中井去见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想要沟通的敌方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也必然是制止了中井发出致命一击的人。”
你猜测……我在心中冷哼,一般你的猜测你都已经直接肯定了。
莱恩那个那人神经病一样看了我边一眼,似乎从我毫无变化的脸上读出了我的表情一般,对我灿烂一笑。
我一抖,这家伙这么光天化日之下释放暧昧因子……果不其然,我余光中的天灰灰的脸那一刹变得那和他的网名一样了。
那男人笑容愈加得意,声音都带着上扬的挑衅的味道,“一个从他小时候就看着他长大的老人告诉我,中井年幼时曾有一个玩伴,”我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是鹤那老头子,“他们小时候两人的关系简直如影随形,但中井却一直不知道对方的归属。中井显然并不介意这些,且一直看待他如同自己的亲兄弟一般,直到中井成年通过了考试正式成为猿飞的忍者。”
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有一种悲哀在我心中盘旋。
师傅也是痛苦了这么多年的。
“在那一天,那个男孩子消失了。”
莱恩说,我轻叹了一口气。
“我认为,这个少年即是那个风魔的忍者。”
只有这种从小玩到大的孩子,才会对中井有如此深刻的影响吧。
“没错。”我听见中井的声音说,“你的猜测全部是正确的,你很精明。”
那个男人的眼中,除了阴狠,我还看见了怀旧。
“那个少年在中井正式成为了猿飞的党羽后就彻底的消失了,因为在那个时候少年也成为了风魔的一分子。多年之后,当已经成人的男孩子发现来暗杀对于他们来说十分重要的人物的敌方忍者竟是小时相伴多年的好友,便有要意利用那个很好骗的傻蛋。先是说了一段感人肺腑的重逢的蠢话,然后又故意在战斗时不下杀着,而终于中井上当了,停手了,问那男人,我们还是朋友么?”
那人仰天狂笑,似乎说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久久都没有停止。
天灰灰和蔓珠沙华一刹那间等大了双眼,莱恩的目光也在那一刹深沉了些许。因为他们看见中井脸上留下了一滴泪水,只有一滴。
那一滴晶莹顺着脸庞划下,留下一道水痕,停留在下颌柔弱而惊恐的颤抖着,终于还是掉了下去,砸在地面上只留下了一点痕迹。
那是无法呐喊的中井的灵魂,在哭泣。
“男人的回答是带着风魔的精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