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关筱倩纤细的影子映在门上,我将门打开,一股凉爽的清晨之风扑面而来。
筱倩的眼睛有些红,神情也很疲惫,他叹口气:“薛孽,是不是你的地名有误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查了一个晚上,连正国一些被改地名的资料也翻遍了,就是没有缸红和若沁这两个地名啊!其余的倒是全查到了。”他说着递过来几本书和我写着九个地名的那张纸,“有用的信息,我都用红笔圈出来了,你自己看吧!”
若沁这个地名是我瞎编出来做掩护的,没有正常,可缸红……
“你真能确定,正国没有缸红和若沁这两个地方?”我急切地望着他。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的心瞬间凉透了,为、为什么?难道我真的算错了?可是……依我的能力这种情况是决不可能出现的!
我强掩内心剧烈的失望与痛心,向关筱倩微笑道:“谢谢,麻烦你了,浪费了你一夜时间,真对不起。”
敏感的筱倩自然察觉到了一丝气息,但他只是轻轻一笑:“没关系。”
送走关筱倩,我发疯一样重新找出所有草纸,仔细寻找到底哪里出错了,但是,尽管我专注细心,却还是未能发现错在了何处。
我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对错误的查验,此时抬头望望窗外,已是华灯初上,北斗高悬。
夏夜温凉的空气溢进我的房间,带着满腔郁闷,我吹熄了灯,到荒郊漫步,我的心中依然在思索,没有错误?可怎么会没有那个地名?
但我的思绪骤然被一阵急促的呼救声打断了,一个带着哭泣的女孩的尖叫声划入我的耳膜:“放开我!你这个y.i.n贼!”
“谁让你多管闲事!”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狠狠地低叫,“你在坟场帮了他们,又岂能随他们一生?万一他们将来遇到‘冰血游客’,岂不一样不是对手?现在我就好好调教调教你!”
这个声音是……白衣卿相!
“救命啊!放开我!”女孩拼命挣扎,大声喊叫,挣扎声中混杂着衣衫被撕裂的声音。
这段对话使我怒火中烧,白衣卿相这个败类!
我身体一跃,腾空而起,以最快的速度前进。走了一段路程,果不其然,在我的下面,白衣卿相正纠缠一个玫红衣衫女孩!
“住手!”我从空中跃下,抓住他的手腕,顺势把他从女孩身上拽了起来,一碰到他的肌肤,我就感到一股冰冷的痛楚沿着血管流动,但我并没有因此松手,“坟场上我手下留情没有杀了你,请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挣脱了我的手“薛孽,”他静静地打量了我一会,又笑道:“我早就该知道你是假装不会法术的,‘黯夜归影’并非我已知的七个人能施展出来。好,你不是说你手下留情了吗?今天你就使出你的全部力量,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我这样说是有原因的:我还有一样绝招未使。
“出招吧!”他向我打个手势,这个举动使我大吃一惊,这家伙想干什么?他居然无视自己的防守弱点把进攻权让给我?!这根本不合常理!
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并没有杀他的意思,考虑到他在坟场一战中受伤严重,我的攻击只用了五成力量,法术也是极为普通的“银波微漾”。
“你又对我手下留情!”他有些愤怒地闪过这一招,“将来你遇见‘冰血游客’,再这样做可就不是现在的下场了!”
“除了法律,谁也无权决定别人的生死!即使对方是你或者你口中那个比你更坏的‘冰血游客’!”我义正词严地说。
“可笑之至!当今天下居然还有人相信法律!金钱、权利甚至关系都完全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白衣卿相仰天大笑,“我真不知该怜你还是该笑你!”
岂有此理!这个人不教训一下,我枉为十六年男子汉大丈夫!
我心一横,双手在胸前交叉,默默念着咒语,天空中顿时暗光浮动,整个天空简直成了一幅画卷,光影飞转,幽蓝的天空时而出现遍池荷花,时而又出现夕阳西下时黄昏的沙漠,时而又有蓝波涌动,天空中出现了池塘,池塘边的白玉亭被月光照耀下的湖水浸染得微蓝……
“海市蜃楼!”白衣卿相惊叫一声。
我反而对他口中的这个词感到新鲜,说实话,这套法术是二叔教我的,但他当时并没有告诉我这法术的名字,只是向我规定了两点: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用、即使万不得已,也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用。
我当时并没有炼成这法术,直到后来我炼成了“黯夜归影”,才得其门而入。
“我算看透了!这个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伪君子!”白衣卿相看见我使用这法术,大为震怒,拂袖而去,全然不理睬我是否会向他发动攻击。
“天下女人好的更少!”我不知为何竟也生了气,把法术的攻击方向对准了一块岩石。
“轰!”巨大的岩石在法力的攻击下瞬间化为尘埃。
白衣卿相头也不回,飘逸的衣衫和纤细的身影融入了夜色中,只留下一句讥讽:“胆小鬼!”
玫红衣衫女孩整理好被撕扯得凌乱的衣裙,来到我的身边,低声说:“谢谢你!”
“没事。”我对白衣卿相的无常变幻很奇怪而又恼怒,此刻我勉强压制住这些情绪,“坟场上那玫红色的法术就是你使出的吧?”
女孩点了一下头,“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