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恶心地生出了一丝窃喜。

我……好像病了……

感觉有点恶心,却好像又很甜蜜。

我把脑袋侧放在他背上,鼻尖是独属于这个年纪,少年都该有的,混合着汗水的味道。

我又不是女孩子,背什么背,放我下来!或许是掩饰什么,我骂骂咧咧道。

得,你在我心里就是个女孩!他加快速度,开着玩笑。

滚!

心跳的节奏随着这句话,居然脱离了曾经的轨道,一声一声,节奏打破,耳朵的鼓膜无限地放大了这种隐秘的声响,莫名让我自己觉得羞耻和难堪。

我突然觉得害怕。害怕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啊。

未知的东西总是令人恐慌。

或许……我真得病了也说不定啊。

和他经常打打闹闹——属于朋友的调侃与玩笑。有时他开玩笑,会笑嘻嘻地喊我老婆,没心没肺的调子,那个时候,他笑起来的样子,好看极了。

我抬起眉眼,笑着说我爱他,他接口说也爱我,只不过所有人都当它是个玩笑。

包括我,包括他。

喜悦与苦涩混合的念想,把我一步步地逼向窒息。

打打闹闹,哭哭笑笑,勉勉强强地渡过了这个高二。

暑假的时候,班级有过一次聚会,我没去,和江岸企鹅聊天的时候,江岸都打趣说,我不在,他做事都不积极了,他还念叨想我。

我知道这是在开玩笑,一笑而过,心里却甜的溢满了糖。

开学,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抱着我蹭了蹭,说想我,我说我也想。

他问,想我什么?

我答,想你嘴角坏坏的笑,想你做题低垂的眼,想你打篮球撩起衣袖下摆擦汗的动作。

他眨眨眼,扰了扰头,看着我,不明白地评价了一句——怎么感觉你的回答有点怪怪的啊。

我依旧淡淡地微笑,却已经不再言语。

开学后不久,平安夜那天,我意外发现了柜子里刻着漂亮“love you”英文字体的苹果,英文字体被写成漂亮的“爱”的形状,被精致透明的包装盒包裹,留言的贺卡,虽然没有名字,字迹却熟悉到了我的心里。

始时写的字略微重,越写越漂亮的字体,字的收尾处总是向上微微勾起,流畅自然的写法。

是……他?

……吗?

就算已经把他的字迹熟烂到了心里,那一刻我也依旧忍不住的怀疑,怀疑着,怕无望中的希望,前途茫然。

我从来都不会猜错,真的是无望呵……

那个,阿楚啊,这个苹果我送错人了,我本来是想送给……他摸着脑袋,脸有些红,支支吾吾地像个情窦初开的孩子。

他手里拿着另一个包装完美的苹果,眼神闪躲,在我古怪的目光下,最后放弃似地开口——算了,既然送你了就是你的。

我看着他,他有些羞恼,看什么看!

因为你帅。我答。

他脸瞬间爆红,有些落荒而逃。

估计他手中那个普通的苹果,才是打算送给我的吧。

我看着手中的苹果,笑容有些牵强,你他妈的怎么这么犯贱!

我的冷漠在他面前溃不成军。

那一晚,全世界陪我失眠。

从那件事过后,我觉得,他似乎有喜欢的人了。

但他告诉我,他高中不会谈恋爱,即使有喜欢的人也不会。

——即使有喜欢的人也不会。

这是我镇定的唯一理由。

后来高中毕业,江岸意外落榜,他讲兄弟义气,全家人要移民荷兰,而他硬是想留下来陪江岸。

我那个时候脑子不知道怎么一抽,让他放心出国,说我来照顾江岸,放弃了被保送到耶鲁大学的机会,就读航空科技大学。

程画齐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拥抱,一缕迷茫。

——我走后可不要想哥。

——滚!又多远滚多远。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没出息地哭出声来,心里骂道,你他妈还真滚!

怕被他瞧见自己狼狈的样子,我转过身,跑开。

靠,怎么就哭出来了?真怂。

泪水是咸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我觉得很苦。

我不知道他回没回头,我有点期盼,期盼他发现我渺小的爱,我有点害怕,害怕他发现我渺小的爱。

果然,我在犯贱。

天空流云是他陪衬,我不过是他生命里的过客。

我不过是他生命里的过客罢了。

我一边读大学,一边陪着江岸撑过了那段黑暗无光的岁月。

有些时候,我很讨厌云深,他的行为让我断定他是一个极不负责任的人。

但仔细想想,我们四人,除了程画齐,又有谁是真正好过的?

一个伤一个,一个伤一个。

两年后,程画齐回到这片故土,我去接机,意外地在机场遇见了云深。

他变了很多,更有气质了,神色更温柔,内里更冷漠了。

真是戏剧性的巧合。

再次看到程画齐的时候,他穿的很休闲,对我扬起一个贯.穿了整个青春的笑容。

直到这一刻,醉时知酒浓,醒时知梦空,我才从这场属于他和我的梦里苦苦挣扎了过来。

当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团支部书记教我们写入团志愿书的时候,班主任微微笑着的样子。

我们站在旗帜下宣誓,阳光中洁白无瑕的笑容。

那个时候啊,那有什么复杂的心思。

其实直到现在,我一直还有点疑惑,平安夜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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