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来。什么时候被师父打了一通?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想起尹明心的笑脸,司徒幽有些哽咽,激的嗓子一阵钻心地疼痛。

因为心底的感情而刻意忽略了现实。到现在现实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竟然连一丝心理准备都没有。可是后悔吗?也没有。

而师娘见他只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竟俯身就要跪下去,司徒幽回过神,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师娘,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师娘的意思是……”

听着这嘶哑的声音,师娘心里也不好受,虽非亲生,但从小就养在身边,早已当做亲生孩子看待,可是,毕竟还是明心和临星谷更加重要。

师娘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递了过去:“这是’断情’。”

司徒幽接药的手在听到药名的瞬间轻颤了一下,盯着平身的花纹,轻声道:“师娘是希望我将这个喂予明心?”

“这里面有两颗,你和明心……”师娘说着,见司徒幽通红的眼角,没了声音,只是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师兄。”尹明心皱着眉,加重了语气。

司徒幽终于转了视线,仔细地打量了一圈尹明心,最后对上了他的双眼:“明心,或许我们在一起是错的,可是我从来都不后悔,因为我喜欢你,我也想一直都和你在一起。”

明明是表白的话,尹明心的心底却更加慌乱:“师兄,你的嗓子怎么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徒幽笑笑,没有说话,只是上前几步,紧紧地搂住了尹明心。

“你,”尹明心突然就明白了,“你要走了!你要离开我是吗!”

“没办法呀,”司徒幽下巴枕着尹明心的肩膀,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住了眼底汹涌的泪,退后一步,笑了笑:“明心,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权衡之下,我还是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可能要先放一放了。”

“只是放一放而已?”尹明心不确信地问道,可话音刚落,司徒幽已经飞快出手,将药塞进了尹明心的嘴里。

看着尹明心不可置信的表情,司徒幽摸了摸他的脸颊:“放在水里定会被你察觉,倒不如我直接喂给你,反正,”他顿了顿,似乎说话都有些费力:“你不会再记得我了。”

尹明心呆在了原地,甚至都没有问他原因。

司徒幽的心痛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他用力按着心口,深吸了几口气,却发现尹明心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他,眼底的沉痛直直地戳进了他的心里。

司徒幽将尹明心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安置好,在低头替他盖好被子的时候,眼泪就那么毫无预兆地砸在了尹明心的手上。

“保重。”司徒幽最后说了一句,却始终没有人回答。

那之后,司徒幽便离开了临星谷,走之前顺手将剩下的一颗药扔进了水潭。

之后他在江湖上走走停停,为了避免被人认出,他便戴上了一个银质的面具,也不再医治武林中人,而是常常停留在乡野山村,为当地人治病解难。

就这样过了两年,不愁吃喝,也无俗事纷扰,只是在听闻尹明心接手如画山庄并迎娶了武林世家之一的骆家大小姐之后,司徒幽整整醉了三个月,清醒之后便是一副乱糟糟的模样,即便是不用面具,也不会有人能认得出这就是当年意气风发的鬼手神医了。

本以为自己的日子就这么颓然地过下去了,却没想到那晚偶然得遇救下的少年后来竟会成了他的弟子。

收了这个徒弟之后,司徒幽带着他继续游走四方,看着身边的孩子逐渐从开始的死气沉沉变得明朗活泼,心里竟也跟着明亮起来,觉得这生活也并非千篇一律,了无生趣。

他对这个徒弟倾囊相授,令他惊喜的是这个徒弟竟真如他当年所想那般聪慧乖巧,天赋极高,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在这少年十四岁生辰之时,竟决定要跟随他的姓,并请他帮自己取名字。

那时这孩子端正地跪在他面前,而他抬眸望了望天上的明月,想了想,笑了:“那便叫’司徒念明’吧。”

后来的后来,他走的有点累,便与念明在元落山落了脚,建了个药庐,为山脚村子里的村民看病,日子过得倒也轻松自在。

念明当时便问过为何会选择元落山,司徒幽笑了笑,只是因为当年与尹明心一起在江湖历练时,他曾提过一句,若是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再来。

当年念明对他道出自己所等的那人的名字的时候,司徒幽便已知晓那人是谁。不知道都难啊,暗月教新任教主,年纪虽轻,能力却不容小觑,整个武林都要忌惮三分。

司徒幽还记得自己将那人的事情简单同念明说了之后,这孩子先是怔愣半晌,随后便轻声叹了口气,以后好像再没提过这人。可这次知晓那人在南宫家主手下伤的不清,这小子立马就坐不住了。

纵然不再提起,可这人就像种在心底一样,这辈子可能都忘不掉了。

司徒幽太了解这种感觉,一边感慨着师父已经求而不得了,不能让宝贝徒弟也步他后尘,一边送念明下了山。

他知道念明肯定会回来,却没想到他竟会引那人先他一步到来。

那日,他正翻弄院子里晾晒的药材,耳边破空之声传来,他头都没回,抬手便接住了直直冲他而来的物件。

拿到眼前,司徒幽发现这竟是自己当年戴过后来又给了念明的那张银色的面具。难道是这臭小子回来了?有这么和师父打招呼的吗?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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