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去想吧!」穗高放出这句话,使透也进退不得。

透也继续说。

「不然老师还想要我做些什么?要我说出——只要能拿到原稿,我什么都可以献给你的话吗?」

「你不要这么冲动嘛!」穗高这句有安抚意味的话,却消除不了透也的火气。

「……我会尽量。」透也压低声量,睨着男人。

但透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耐性,还可以持续多久。

「透也?」

「到现在我已不在乎;不管你把稿子烧掉或毁了,我都无所谓。」事情愈演愈烈!

因为透也实在不明白,穗高为什么要如此刁难!

就算穗高再放肆,也有个限度吧!透也不是圣人,岂能任他摆布下去!「透也!」

穗高这一句魅惑他内心的声声呼唤,也摇不醒透也的理性。

透也当然需要让头脑冷静。

他不想再接受穗高恶意的折难。

透也在二楼的寝室草草换好衣服,穿上外套。然后把向穗高借来穿的衣服口一并带回去准备送洗。

透也在找不着纸袋下,把折叠好的衣服挟在腋下走至玄关,穿好鞋子打开门之当儿,嗅到冬天枯木之气息。

他迳自走至车站。透也受够了穗高的不知好歹!

自己是爱穗高爱到昏了头!

但将来自己与穗高这份恋情,会怎么演变?透也亦不得而知。

走到车站的路程,显然不很近。

透也在路上打公用电话给编辑部的桢原,只能编出穗高的稿子尚须修改,所以目前还拿不到这个藉口。本来透也也想豁出去,干脆明讲是自已无能拿不到原稿,但他还是按捺下来,以防将来有机会与穗高碰面之尴尬。

走到半路,透也在便利商店买了一瓶热咖啡。

后来再问路人;才知要到逗子车站还很远,早知坐计程车好一点。

此际,透也并非抱着紧张与着急的心情,用箭步如飞的脚程,反而是有些垂头丧气。

「好冷。」那一杯咖啡,驱不了海风灌过来的寒气。

但至少可以使脑筋保持冷静。

透也当然相信,穗高说喜欢他的话,可是他怎么不把稿子给这也,令他十分费解。

透也望着前方长长的下坡路时,无意间也看到停在路上的一部车。

当然斜倚在驾驶座车门的,是身材高大的穗高。

「……啊!」披着外套的穗高,看来帅气十足。

「你要走可以告诉我一声呀!搭公车或计程车路程已很远,更别说是用走的。」

「因为……」

「你不要回答又不是小孩子!」

穗高有些责备这也。「我送你到车站去吧,上车。」

穗高说着,就坐上驾驶座。

透也再拒绝的话,势必会让事情更为恶化,所以依顺的点头。但就在他打开车门时,助手席上已放了一个很大的封套。

透也的心脏立即跳至喉咙口!

「……这是……?」

「你要的原稿啊。」穗高的唇角漾着笑意说。

且在大袋子上放有透也的手机。

透也把那些拿起坐到车座上。

「这下你可以交差了吧?」穗高的声音很冰冷。

「可是!」

「你不想要吗?」

「当然要!」

透也深怕穗高把纸袋抢回去似的,紧紧抱在胸前。然后听到穗高趣他一声「真搞不过你」。

「啊?」

「有了这些稿子后,我就没用处了吧?」

——原来那是穗高……拖着不给的理由吗?

「怎么可能!」只要这么一句话!

便可以让透也的,充实满溢!

穗高的每一字一句,都会在透也平静的心湖,掀起阵阵的涟漪。

穗高对把工作视为最优先的透也,也很无奈吧。

透也被这个比他大的男人,与生俱来的稚气所感动。

「老师,你是故意刁我的吗?」

「随你去解释。」穗高说的话,常常会令人一时会不过意。

「说要住在老师这里一晚的,是我自己。」

「——对啊。」信号灯是红灯时,穗高缓缓刹住车。

「我也不想和……老师分开。可是有工作要做,也是很不得岜,所以请你一定要体谅。」透也说出心里的话。

「而且我有必须完成的工作,你就多担待一点。」透也想取得穗高的谅解。

「……我当然明白你的心情,也会记住。」穗高这么说后,又再次踏着离合器。接着二人在车内保持着沉默。

「到了。」

「啊……太感谢老师。」

「你自己小心一点。」透也准备下车。

心里有些依依不舍。

穗高对下车的透也补充道。

「我刚才有和桢原先生连络过……向他表示是我延误了交稿。」

「但你明天交到公司,就可以进行作业了。」透也闻之呆楞住。

穗高向来不说谎的,但为了透也他将计就计。穗高看着发呆的透也一眼,又笑着说。

「如果我再请你来,你会睡在我家吗?」

透也不发一语的坐回助手席,注视着他的男人。

「是你自己说;与我亲热后很不想回家的!结果是你食言而肥。」

透也在不知所措下,只好轻声说了—旬「我说过你不能怪我呀」。

但透也的心在会心的笑。

3

翌日早上。

透也带着千辛万苦才到手的稿子,比往常更早到办公室。

他想尽早比别人看到穗高的作品。

因为已一整天未上班,所以办公


状态提示:分卷阅读19--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