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
明明跟女人在一起还得在厕所自行解决的悲惨彻底打垮诚一。隔天两人不发一语地离开饭店搭上归途的飞机,下机之后诚一还把她送到家门口。
对于全程都帮自己付费的诚一,麻理连一句谢也没说。
让麻理下车之后,诚一虽然对这个女人的厚颜无耻感到生气,不过也为终于能解脱而松了一口气。早知道会这么不愉快的话还不如不去。
黄昏的道路非常壅塞,诫一也不想就这样回家。虽然启介说不要礼物,但诚一还是买了产地酒送他。反正启介喜欢喝酒,而且不管自己买什么他都会高兴吧!
从麻理家花了一个小时才到达启介的住所,他把车子停在启介租的停车场里。诚一刚开始来往启介家的时候,曾经因为违规停车而被开罚单,之后启介就立刻帮他在附近租了一个停车位。
嘴上说是为了自己以后买车用,其实根本就是为了诚一而租的。
拿着礼物去找启介的话,他一定会问旅行怎么样,不过只要诚一说跟朋友吵架了,启介一定不会再追问,他就是那种男人。只要诚一稍微装出沮丧的模样,那个男人就会无条件地抚慰他。当然也可以平息一点无法跟麻理做的怨气。
诚一步履轻快地上了楼梯,从外面看总觉得跟平常不太一样。启介的工作在白天,通常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他应该不是在洗澡就是吃饭,但现在面向外侧的厨房窗户却是暗的。
或许是出去买烟或酒了吧?准备进去等他的诚一拿出钥匙开门……房间里一片黑暗。诚一伸手开灯却怎么都不亮。等眼睛渐渐适应黑暗之后,透过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诚一寸发现房间里空无一物。
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棉被、电视、桌子……连杯子都没有。诚一慌忙跑出室外,还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但那门牌毋庸置疑是启介的地址啊!
他不在的这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完全没有头绪的诚一只能呆站在空旷的房间之中。
他拨了启介的手机也没有人接。无计可施的诚一回到自己家里,发现录音机正闪着灯号,于是赶紧冲过去。留言只有一个,传出的是母亲的声音。诚一失望地脱力。不怎么仔细听的他却在听到『启介』二字后转过头来。
「……还有,启介把你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你有空就赶快回来拿吧!没事了。」
诚一立刻拿起车钥匙冲了出去。在老家等着诚一的是个小箱子。
「是前天吧,启介过来打招呼说要回乡下去。」
母亲站在直盯着箱子看的诚一身边说。
「该不是阿姨身体突然不适吧?」
母亲皱起眉头。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他是因为这里的饭店研修正好告一段落才回去的,还说受你照顾了。」
箱子里是自己放在启介住所的衣服。最上面是一张启介上班饭店用的便条纸,翻过来只简短写着:
『受你照顾了。』
只有这几个字。启介回老家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早晚要回去。但是,他一句话也没提,而且走得这么匆忙,还是在自己去旅行的时候像逃命似地离去。无法释怀的诚一撕了那张便条纸丢到垃圾桶。反正只是少了一个便利的性伴侣,对自己的生活并没什么影响,了不起就是回到启介没有来之前的生活而已啊!况且听话、做爱都是出于他自愿,自己可从来没强迫过他。
「你照顾启介过什么?没给人家添麻烦就不错了。」
母亲的话让诚一气得一脚踢翻箱子。
在八月尾声,诚一与麻理分手了。他难以相信自己居然可以跟那种女人维持这么久的时间。自诩为绅士,从不伸手打女人的诚一,终于被麻埋过分恶意的态度给激怒了。
那一天,麻理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不道歉也就算了,诚一带她到意大利餐厅的时候,她又开始吵着要买皮包。
「那个把手是圆的,好可爱哦。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