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见不到麻理的一个星期就像一个月一样长。」

诚一丝毫不为自己肉麻的赞辞而腼腆,这种话对他来说,只不过像早安这种日常的招呼语。麻理耸耸肩,意味深长地轻笑。

「我今天有看到你。」

「是吗?在哪里?」

诚一有不祥的预感。

「我在机场附近跟一辆豪华敞篷车擦车而过,仔细一看还真的是你。坐在助手席的是你朋友?」

没想到那个像乡巴佬一样的启介居然会被麻理看到,觉得羞耻的诚一不禁冷汗直流。邻座的男人问麻理『这家伙有女朋友吗?』,她也只是耸肩。

「坐在他车上的是个男人,还时髦到跟他一起走在街上会令人想死的地步。」

听出麻理话中带刺,男人抖着肩膀笑起来。诚一不自觉地咬住下唇低俯着头。麻理还故意仰望着诚一说:

「没想到你会有那种朋友。」

「他是我表兄弟,刚来东京所以我去接他。我已经有十年没见到他了,没想到他会变成那样。而且我去接也不能不让他上车……」

本来以奚落启介来挽回自己的颓势,但麻理轻蔑的态度依然没变。

「不愿意就不要载他啊!笨蛋。」

看到认识的人从门口进来的诚一,像逃命似地离开了麻理面前。尽管跟朋友聊天,但是只要一想到,麻理不知跟那个阔少爷如何批评自己时,诚一就觉得坐立不安。本想来放松心情没想到反而弄得更恶劣的诚一,早早离开了俱乐部,在住所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了一堆酒回去。

回到黑暗的房间里只见电话的留言键闪着炫目的灯光。按下播音键流泄出里面有五个留言的讯息,每个都是母亲高亢的嗓音。

「你这孩子真是的,居然让启升等了四个小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是遇到车祸,我看是睡过头了吧?你真是个没信用又散漫的孩子!」

诚一越转头越痛。最后一个留言里居然还有恶魔般的指令。

「明天绝不能给我迟到。要是在早上十点没给我准时来的话,我就到你公司要求用你的薪水,把欠我的三十万分期偿还!」

……他相信母亲绝对做得出来。

周六总是玩到通宵,周日则睡到中午才起床的诚一,却在今天早上八点就被闹钟叫醒。他喝了杯咖啡当早餐,梳洗完之后开始挑选要穿的外出服。他决定做轻松一点的打扮,选了轻便的外套和不打领带后,开始整理发型。

因为诚一有自然鬈,所以必须用大量的慕斯才能固定住发型。等头发弄到满意已经九点十五分。虽然时间还早,但是诚一干脆先出门。除了母亲昨天的索命连环扣之外,如果帮启介找到房子的话也可以早点解脱。

在十点前就到了老家的诚一,看到在客厅跟父亲一起看钓鱼节目的启介身上的打扮不禁愕然。他穿着跟昨天一样的牛仔裤,和只有快餐店店员会穿的那种没有品味至极的红白相间条纹衬衫。

而且还是那种小领口长下摆的老款式。不过,要是在这里批评启介的装扮不佳而要求他去换衣的话,一定又会跟母亲起争执,所以诚一没有多说什么。直到把他接出家门后诚一就驱车回到自己家里。启介一脸好奇地进了房门,诚一立刻单刀直入地说:

「虽然有点难以启齿……」

诚一打完官腔后毫不客气地说:

「你这身打扮也太离谱了吧?」

启介张大了嘴慢慢低下头,抓着自己的衣摆。

「……我洗过还烫过了啊……」

启介不明白诚一话中的含意。

「这不是有没有洗烫过的问题,我是说你的衣服未免旧得太离谱了。这种衣服在家里穿还无所谓,但你今天是要去找房子啊,穿得太寒怆的话谁会介绍好房子给你?」

「说……得也是,那我换一套好了。」

启介打开假名牌提包开始找衣服。诚一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里面全都是些几乎被自己拿来当抹布的衣服。接着再看到启介拿出一件那种在量贩店,大概一万块一套、剪裁粗糙的深蓝色西装后,诚一霍地站冲到自己的衣柜前拿出上班穿的灰色西装,再搭配一件浅桃色的衬衫。在启介拿着蓝色西装准备说「这套怎么样……」的时候,迅速地抢过他的话尾。

「这两件借你。」

启介惊讶地看着诚一手上的衣服。

「不好意思跟你借啦!」

「求求你穿上好不好。我受不了你那件蓝色西装。」

启介满脸困惑地轻道一声谢后接过衣服。诚一背对着正在换衣服的启介,问他要去上班饭店的位置和属意的房租金额。如果能在那附近找到房子不用搭车当然是最好的。

「嗯,最好在车站附近,光线良好……还要有卫浴设备,房租的话最好在四万上下。」

诚一不禁转过头来。

「这里可不是乡下,四万块哪里租得到条件那么好的房间?起码也要七万左右吧!」

正在扣衬衫扣子的启介闻言吃惊地抬起头来,看了诚一几眼后就移开视线地点点头。

「好吧,那就七万。」

他的口气十分干脆。那似乎不经大脑的回答让诚一不悦……不过他也懒得发飙。

穿上名牌西装后的启介看起来十分清爽。他原来就长得不差,只要在发型和眼镜上下点工夫的话还可以更好,不过诚一不想在这方面花上太多时间;而且,他也没必要为他做这么多。

让启介坐上车后,诚一开到附近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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