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大赛,参与的花娘有两百余人。

到第七日,终是选出十大花魁。齐宣看中了那善抚琴的锦娘,千两白银起价,到最後花了十二颗南海夜明珠夺得此女。

楚淮北的脸很难看,可依然强撑著笑。他看来看去,也看不著这锦娘有何处好,能入了齐宣的眼。

一夜fēng_liú,齐宣却把锦娘的手牵在了楚淮北的手上。

“淮北,我前几日在灯里写的是盼著楚家有一血脉可继,别让我的心愿落了空。”齐宣笑著说。

楚淮北的手一片冰冷,对著齐宣问,“这是你想要的?”

齐宣点头,楚淮北终是真心笑了,“你要的,我都给你。”

你要楚家的血脉,我给。我楚家世世代代都是为你齐家而生而亡,不过一个孩子而已。

屋里灯火明亮,通宵达旦。

齐宣在庭院里喝酒,有太监说,“爷,该睡了。”

齐宣笑著摇头,继续喝他的酒。淮北,我齐家欠你楚家良多,能还的也不过是给你的孩子一世江山。

到时候,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三月之後,锦娘有了身孕。齐宣笑著说,“淮北,我们该回去了。”

是该回去了,五皇子之母与其兄勾结意图谋反被诛灭,皇帝不在宫中的消息走漏。皇帝亲封的宰相连上七道暗折,封封血书求著皇帝回去。

楚淮北依旧与齐宣同车,有了身孕的锦娘在另一辆马车里,吃喝用度有不曾有缺。

“齐宣,你准备何时让我大婚。”楚淮北在只有他二人的马车里轻轻问。

齐宣躺在楚淮北的怀里,已经闭上了眼,沈沈的睡去了。

大婚?淮北,不会有大婚的。被逼著娶一个不喜欢的人,你让我尝过那滋味如何,所以我舍不得你也去尝。

齐宣回宫的时候也带著锦娘进了宫,楚淮北突然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陛下,你这是在把我往死里逼。”楚淮北跪在了皇帝面前。

齐宣笑,“淮北,你死了我怕也是活不了了。”

楚淮北懂了,齐宣这是拿命在逼他。

五皇子之母涉嫌造反也被诛杀,留下什麽也不懂的孩子到处找母妃。

齐宣想了想说,“听说允王年过五十而无子,就把这孩子过继给他吧,免得在宫里受尽欺凌。”

就这样子,皇帝的儿子又少了一个。

五个月後,皇帝从江南带回来的锦娘生了一子,皇帝大悦封了锦娘为妃。

孩子的名字,起名为钰,意欲美好。

齐钰,齐宣把孩子抱在怀里,笑著把手指伸进孩子的嘴。

一旁的锦娘却面沈如水,自生子之後未曾再开口一句。这深宫内院,孤苦无依,她除了闭嘴还能做什麽。皇帝说那是他的孩子,那就是他的孩子吧。

齐宣也不在意,甚至於常常把七皇子抱进自己的寝宫里睡。

楚淮北被召进了宫,齐宣把孩子抱给他看,“你看看,好不好看?”

“这是你的孩子,你就那麽忍心一眼也不看?”齐宣问一直低著头的楚淮北。

楚淮北抬起了头,径直的看著齐宣问,“陛下,您的孩子出生您去看过吗?”

齐宣的脸色一下子沈了下来,怀里的孩子好像感觉到什麽开始哇哇大哭。再也管不得其他,齐宣抱著孩子在殿中走来走去,嘴里说著,“别哭,钰儿别哭,看父皇疼你。”

孩子一直在哭,皇帝哄得有些头疼,求助般的看向楚淮北。

楚淮北心软了,伸出了手。

“你看,淮北。他在对你笑,多可爱。”齐宣笑著说。

楚淮北看著怀里一接过来就停止哭泣的孩子,张著还没长牙的嘴笑著。果真是血脉天性。

孩子饿了,齐宣亲自给他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奶,比当初楚氏兄弟将养齐宣还要仔细。

楚淮北就那麽看著,看著面露微笑的齐宣一脸慈爱的看著自己的孩子。他还想著把这大齐的江山都穿给他,这怎麽可以。

後宫里有人说,皇帝怕是要立七皇子为太子了。也有人不屑道,怎麽可能,锦娘不过贱籍出生何德何能能为後?

七皇子早产,身体羸弱。就算是皇帝亲自将养了两年,也还是三天两头就生病。

齐宣惶恐,找了命师给七皇子批命,都说可以长久,只是情路坎坷。

齐宣这才放心的跟楚淮北说,“淮北,你看,钰儿可以活得长久。”

楚淮北却只听了後面一句:情路坎坷!楚家一门谁的命都有一句情路坎坷。

楚淮北寻著机会去见了已经为妃的锦娘,锦娘已两年未曾开口。

“我以为我们一辈子也不会见面了,楚大人。”锦娘见著面前的男人淡淡的说。

锦娘在抚琴,三年前她得了花魁那一曲。

曲还在,人还在,心不在了。锦娘的眼泪开始滴了下来,到最後也不过三两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谁又能记得谁多久。

“钰儿终究是你的孩子。”楚淮北说。

他听闻宫人讲,锦娘从不看七皇子一眼,饿了哭了摔了疼了,都不管。

“呵。”锦娘低笑了一声说道,“楚大人的意思本妃也懂了,本妃不是那种痴心妄想的人。那个位子,本妃还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齐宣跟楚淮北说,“淮北,钰儿的身体弱,性子看上去也弱了。”

楚淮北没闹话,心想性子弱一点就好。

齐宣说,“淮北,我把钰儿教给你教导,教出一个旷世明君出来。”

楚淮北笑,这天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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