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宫女装束的清丽女子款步过来,其步态优美之至,当真是步步生莲花,不像伺候人的宫女,倒像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只见她在永琪赞赏,永璂莫名的目光中来到胤禛面前,微微蹲身行礼:“这位是三阿哥吧?三阿哥,还珠格格和福二爷都不是有意的,您那么高贵,那么仁慈,那么大度,一定不会计较的对不对?”

永璂忍不住想笑——真是奇观!自己真是开了眼界!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怎么发生的事情都跟自己上辈子大不一样?!这奴才不像奴才、主子不像主子的一伙人哪儿来的?!自己那个文武双全、天资出众,可惜却英年早逝的五哥在这里怎么是这么一副软弱到手底下的奴才都约束不住的德行?!

饶是胤禛当年得了康熙“喜怒不定”四字评语之后忍功了得,仍然是险些忍不住破功一个窝心脚踹过去——弘历后、宫的奴才怎么会有这么不知所谓的东西?!就算像七弟说的,这是个荒唐的世界,那也未免荒唐得太过分了!

永璂轻咳一声,决定拉拢拉拢这个不得圣宠的三哥,将来也好做个臂膀:“五哥,你带着的这些奴才怎么回事?没看见三哥受伤了吗?怎么一个个还有闲心唧唧歪歪,连去请太医都不知道?!”

永琪有些尴尬地干咳两声,忽地想到什么,皱眉看向永璂:“十二弟,你的伤好了?怎么出来也不带个奴才在身边?皇额娘知不知道?!”

永璂打了个千儿:“谢五哥关心,弟弟已经没事儿了。至于弟弟身边的奴才……”他高深莫测地一笑,“他们当差不力,弟弟正准备禀明皇额娘换了。”

永琪微怔——为什么觉得这个弟弟摔伤以后就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这个弟弟有点傻气,对自己却是满怀崇拜,自己也不介意偶尔提携他一二,也好博得个“爱护幼弟”的好名声,可是现在这弟弟……怎么阴阳怪气的,眼睛里尽是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胤禛因为臂上的疼痛微微吸着气,完全没打算把安排自己治伤的希望放在面前这伙不着调的东西身上。他低声吩咐自己身后两个手足无措、快哭出来了的小太监:“小李子扶爷去钟粹宫,章善去太医院叫个太医到钟粹宫来!”

“嗻!”两个小太监找到了主心骨,赶紧按胤禛说的去办了。于是,等永琪永璂一伙人回过神来,就发现三阿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见苦主没有了,永璂提起脚来就走——他已经确定这个五阿哥不是自己上辈子的五哥,看这位五阿哥的手腕本事,也不像是有能力给自己造成威胁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跟这个简直单纯热血得不像皇子的便宜哥哥废话?他的事儿多着呢!

被留下的真爱小集团一合计,从小桌子那里知道,他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三阿哥吩咐去钟粹宫后,永琪急了——纯贵妃没有生病的时候还是比较得宠的,万一三哥向纯贵妃告状,纯贵妃再对皇阿玛吹吹枕边风,自己的左膀右臂不就要折一个去了么?连心腹手下都保护不了,以后还有谁会投靠自己?!

这么一想,永琪待不住了,拉上小燕子就去找乾隆,打算来个恶人先告状——呃,错了!是先一步把事情的真相向皇阿玛报备,免得被人泼了脏水、进了谗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九龙破界》!

☆、第十三章 虚妄世界

第十三章虚妄世界

听完了小燕子主讲,永琪辅助,福尔泰痛哭流涕请罪顺便表示自己冤枉,福尔康和大宫、女紫薇义正辞严/轻言细语作证,小宫、女金锁背景板状附和的“花盆事件”之后,一向喜欢以大笑来表现自己的豪爽和平易近人的乾隆帝这次没有大笑,表情有些微妙。

看着乾隆帝这样的表情,永琪心头一跳,抢在福尔泰再次喊冤之前打断了他的话头:“皇阿玛,尔泰已经知罪了,只是不知三哥伤得如何了?当时儿子和小燕子本来是想先叫太医给三哥看看的,可是……三哥不由分说就去了钟粹宫……纯贵额娘现下正值重病,万一被三哥的伤势惊着了,未免不妙。”

一旁充作壁花的高无庸高公公闻言,对这个平常看起来有着皇宫里少有的单纯和热情的皇子不由得刮目相看——哟,看不出来啊!这五阿哥轻描淡写地,不但给福尔泰求了情,还顺便表现了自己的关爱兄长、关心长辈、虑事周到,又不着痕迹地诅咒了病重的纯贵妃一把,最重要的,是给三阿哥上了不止一点眼药啊!

乾隆帝的表情更微妙了:“高无庸,你去一趟钟粹宫,看看永璋伤得怎样了。没有大碍的话,就带他来见朕!”

高无庸应诺一声,弓着身子退下,直到出了乾清宫的宫门,这才直起腰来,亲自急急忙忙去了。

钟粹宫,胤禛吩咐宫人不要惊动纯贵妃,拿些药物和白棉布来给自己包扎一下就行了,另外还指了一名看上去比较机灵的宫、女拿一件原本的永璋以前留在钟粹宫的换洗衣物来,先把身上这件沾了泥土和血污的衣服换下来——一来是免得惊着一会儿要来钟粹宫请安的和嘉,万一她不小心叫出声来或者说露了嘴,难免惊动纯贵妃;二来则是胤禛的洁癖让他忍受不了身上穿着又是泥又是血的污衣。

高无庸来的时候,胤禛刚刚包扎好伤口,正在宫人的服侍下穿外衣。因为伤在臂上,所以穿衣服的时候就难免有点艰难。

听到乾隆召见,胤禛微微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道:“高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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