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招谁惹谁啊。」父亲丢出这句话。

「您好像已经派人找他过来了。」

「嗯,已经派使者出去,就算要用绳子绑也得要把他拖来。」

「将监大人不可能会是真心的,他真是做出让人困扰的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让人想在下次的补任时把他降为无役,让他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出头,可是他却又受到主上与东宫的重用,光是靠我一句话根本起不了作用。就算靠良相或良房的发言权,以他受注目的程度,应该也不容易扳倒他。唉,真是伤脑筋!」

父亲额头上暴出青筋丢下最后这句话时,有人回报:「使者回来了。」

国经心头为之一紧,但使者带回来的消息,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

「抵达大人邸第时,将监大人紧急出发前往南都了。」

「你说南都?被他逃走了!」

「本来小的是这麼想,所以追问家丁时,好像是与大纳言家的诸兄大人有关。」

「诸兄大人?」忍不住插嘴,国经跪下身子。「难不成千寿丸少爷出事了?」

能让业平大人与诸兄大人出手的理由,就只有一个。

「啊,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使者搔了搔头结巴著,国经咂了咂嘴站起身来。

「儿子先行告退了。」

向父亲行礼道别,走出门外。

「来人啊!叫鬼瓦来!他不在的话叫小椋来!」

「怎麼了!国经,等等!」国经丝毫不顾父亲在身后生气地吼著。

派去打听消息的鬼瓦宗义听到的消息是,千寿丸因为被诅咒而病倒,诸兄大人与业平大人为了要抓到下咒的人,急忙前往南都。

「难不成——是那个拓尊?」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快去问出来!」国经说著,生气地把檜扇一丢。「算了,我自己去!」说完马上站起身来,往大纳言家前进。

可是,当然没办法见到千寿丸,就算知道业平大人他们去抓的人就是拓尊,可是自己却没办法做任何事。

只能闷闷地担心著事情的发展,而且还有更严重的事件浮出枱面。

叔父他们,已经开始啟动陷害业平大人的计谋。

听说千寿丸因诅咒而病倒的隔天早上,国经心情沉重地拖著脚步往清凉殿前进。

身心都觉得沉重,主要是因为担心生命有危险的千寿丸。另外感觉到心头有颗大石头压著般喘不过气来,则是因为良房叔父的吩咐。

还真想就这样逃往唐土天竺,但是又告诉自己(这麼一来,业平大人的伙伴就只剩下诸兄大人了),真希望往清凉殿的路有千里之远,但还是走到了。

走上阶梯进入御殿内,找来近侍内侍告知来意。

内心期盼著皇上会说「后天再来吧」,可是皇上和平常一样,马上就允许自己进入,国经失望地吞下叹息来到御前。

皇上看著国经,皱著眉头说:「你的脸色看起来很糟。事情很严重是吗?」

皇上一开口说话,身边侍奉的内侍们便退到听不到说话声的地方。

「好了,听说你是替右大臣传话来的?」

「是。」

「说吧。」

「……微臣要说的是——」

要说的话,自己一点都不想讲,所以支支吾吾,说不出自己来的目的。都已经来到此处还不把握机会,心里斥责著(不可以再拖了,快点说出来啊),但是抗拒的心理告诉他(我不想说啊)。国经心中天人交战地拉锯著,只听到耳边不停传来心臟鼓动的声音,催促著(你还要让主上等多久啊)。

越想要催自己赶紧下决心就越焦虑,国经心里也越来越混乱。看到双手扶在地上,进退维谷的国经,皇上缓缓地说:「别哭啦,国经。说出来看看,朕是自己人啊。」

吓了一跳,国经怀疑自己是否听错,刚才听到的话在脑中思考了好几遍,这才判断自己刚才听到的是「自己人」没错。主上说的不是「支持你」,而是「自己人」。这代表……皇上知道真相。我和皇上是同一个父亲,这件事皇上知道!

「难道说右大臣对朕不遇的弟弟,兴起想要除掉他的念头?」

啊……心头兴起一股感激,国经没有出声,只是摇头代替回答。

「不是千寿丸的事囉。那麼,究竟……是什麼事情把你逼到这种地步……难不成,是东宫的事情?」

听到陛下声音颤抖著问,国经答道:「不是的!不,是与东宫殿下完全没有关係的事情。」不敢让皇上担心,国经赶紧加强补充,解释:「微臣来的目的是右大臣有关於六位藏人在五将监大人的事要报告,微臣惶恐,让皇上担心了,至为不敬实在很抱歉。」

「啊啊,原来如此。」皇上似乎放下心中一颗大石头,轻鬆地说著,又催促著国经:「那麼,右大臣有什麼事呢?」

犹豫了一会,国经才把叔父交代的话说出来。

「这次承蒙皇恩,得到担任前往伊势奉币使大人的左少将,因为感冒无法胜任这麼荣耀的任务。所以必须赶紧找到替代的人选,特别推荐同为左近卫府,担任将监的在原朝臣业平大人。」

「……嗯。这合理吗?」

听到主上的话,国经回答:「昨天将监大人被发现与我家妹妹有私情。」

「唉呀,可是,你的妹妹不是……」

「是八岁的童女。也是父亲长良大人的独生女。」

「啊啊……」

皇上用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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