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了手,花碎。
松手。
风。
花瓣四散。“……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
鼬坐在屋里,看着墙面巨大的监控器上切割整齐的一块块屏幕。
和里面在舞厅嘈杂的摇滚乐里疯狂沉沦的人们。
或许不是人,是一群群行尸走肉。他们在精神上到达极乐,然后在ròu_tǐ上感受痛苦。这种痛苦才是活着的唯一证明。生命是真正的毒品,它让你倾尽全部,拼尽全力,伤痕累累,却欲罢不能。
呵,为什么活着这种问题是不需要也不能问的。
因为或许永远都不会有答案的。
“鼬,怎么样,你那里看起来卖得很不错嘛。什么嘛,那个是那个叫井松的女演员吗……”声音苍老喑哑,“我约了她那么多次都不理我,结果为了这东西都把自己辛苦挣来的钱……毒品果然要不得啊。”
“大蛇丸,”鼬转过脸,神态不悦,“你要干嘛?突然跑来?我隶属‘晓’,而你隶属‘研发部门’吧。……我下午还有事。”
“来看看自己的‘作品’卖得怎么样有什么错嘛,这样才有继续研发新品种的动力,”大蛇丸站起身,走到鼬身边,“不过我来找你还是有些其他事情的。……斑老大要把所有部门都聚集起来开一个总的会议。这几年我们钱也挣得够多了,该是时候在政界一展拳脚了。”
鼬正在穿大衣,大蛇丸站在他背后。
“你今天下午是要去见须之佐吧,洽谈汽车制造业方面的问题。”
“……”鼬扣上了大衣的扣子。
笑,“你知道,他也是我们的一员吗?”
作者有话要说:
☆、章六
回头,“我没有在组织的名单上见过他。”
大蛇丸慢慢走向门口,又笑笑,“他不过是下线负责贩amp;毒的主要人员之一,自然不会在名单上。”
“为什么要特地告诉我?”
“不知道耶,可能因为你们第一次见面,他又长得很像你死去的弟弟佐助吧。不知道怎么就‘特别地’想要先告诉你,然后看看你的冰山脸会有什么不一样的表情。”大蛇丸扭开房间的门把手,回头,“可惜啊,死人是绝对不会复活的。佐助死的时候,我亲自对烧焦的尸体验证的dna。我真想看看你会不会有什么失望伤心的表情,呵呵,留待下次吧。”
门关上,大蛇丸已然离开。鼬转过脸,看向落地窗外。
眉宇忽然一阵抽搐,思绪回到2008年的10月10日。
等他知道夜城爆炸匆忙赶去的时候,他亲眼见到医护人员抬出佐助已经烧得发黑的尸体。他脖子上挂着他们家传家的团扇项链。银牌已经被烧得有些发黑,他想冲过去,可是他不能!迪达拉当时就在旁边看着他!他无法形容自己当时几乎要呼吸困难,心脏停滞的感觉。他发过誓,自从家里被宇智波斑夺去的那天,他就发过誓要保护佐助。……自己,果然不是一个好哥哥。
后来自己去了“晓”里面大蛇丸所掌管的研发部门,然后看着他验取佐助的dna和自己的做了比对。
是的。佐助死了。
……他忽然记起有一次佐助在波风家过生日,他许的愿。
那是佐助单独一个人半夜在屋外点的蜡烛。他躲在暗处。
“前面许的那个愿不算数的!……求你们保佑我,我要杀掉杀死爸爸妈妈的凶手。拜托了。”
当时他的心很痛。他还记得几个小时之前,鸣人陪着佐助在光芒下许愿今后在一起,幸福快乐。可是那个愿望瞬间被篡改。好似夜幕降临,黑暗落下。
这么沉重的负担不该留给佐助,该留给自己。
所以他连夜离开了,去了“晓”,向宇智波斑献忠,然后……搜集证据,等待机会。
他知道,把斑绳之以法,才是可以告慰一家人在天之灵的唯一办法。然后他这早已无法回头的黑暗身份,就用他的命去救赎吧。
敲门声,鼬回神。“进来。”
“老大,1点半了,我们该去与须之佐见面了。”
*
从许多方面来说,鸣人是很讨厌西服的。
本来吧,在波风家每天吃得好玩得好,加上锻炼,自己身材也算比较匀称结实,结果现在饥一顿饱一顿的变得很消瘦。身高也不够高,长得也不再是原来的模样。看着镜子里头发难看的向后梳着,打了许多发蜡的自己,一阵无语。是不是不知不觉,自己已经长了这么大。
那个跟在佐助身后的小孩子,总有一天也要自己去面对一切。
“你该不会是第一次穿西服吧?”须之佐就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上的杂志。
“……当然不是。我见你那天就穿的西服,还有开学、毕业典礼也有穿!”鸣人努努嘴,忍住自己的情绪。
“那像一个白痴一样盯着镜子看什么?”
磨牙,“还不是感激‘您’高价赠送的‘会议专用’西服。”
“这是公司员工福利。”须之佐合上手里的杂志,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嗯,差不多该走了。”
垂着头,鸣人跟在他后面。
他觉得很奇怪,须之佐所在的地方总是这么灯火通明。不论是他的办公室,还是须之佐旗下的商场,太亮,灯光亮的不自然,让自己觉得比在外面还像白天。……看着须之佐依然独自插兜向前走的背影,鸣人觉得他心里是不是隐藏了什么巨大的,无法言说的黑暗秘密。
黑暗到惧怕靠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