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忽视了来自身后的叹气声。
我和巴林穿过祁山来到西徽的国都,说实话,虽然我们和国都离得不算特别远也就一座山的距离,生活可是天差地别,人家用的是高清□□的大彩电,我们家的是黑白乱码的还要天线的电视机,人家吃的燕窝鲍翅,我们家吃的是自产自销的纯天然无污染小青菜,偶尔打个牙祭还是山里的野鸡。
能和巴林一起活到二十四岁,我真是五行熊壮,自带煞气,天生命硬。
我和巴林照列下榻在某个不知名的天桥下,每每我和这些孤独的流浪汉同处一室时,我心里都生出无限的同情,我就会不自觉的摸了巴林的钱包,撒钱。看着别人膜拜感激自己,就忍不住泪如泉涌,每到那一刻我都感觉自己像一个圣母,身上笼罩着神圣的金色光环。
下一秒我就被巴林拖着离开我的观众,我……。
某个不知名的寺庙里,我匍匐佛主面前,请求他赐予我巴林宽恕我的力量。
佛台上点着两只我们廉价买来的蜡烛,约约的光落在我的后背上,外面的天模模糊糊的。巴林握着空的钱包,站在我旁边,我能感觉到压制的怒气,他问我,“你是打算去要饭吗?”
我带着助听器能清楚的听到他声音里隐忍的怒气,我刷刷的在纸上写下,漠.穆勒后拿起我的□□,跳起来,“我现在马上去抢银行啊!教父,你要多少,你放心我要是被抓了,绝对不会把你供出来的。”我庄严的表情像视死如归的战士,左手举着白色旗帜,右手握着明晃晃的大刀。
巴林捂着心口一脸心肌梗塞的样子,然后一把扯下我的纸,撕了又撕撕成最细小的碎片,扔到地上,他掏出打火机烧了。
巴林命令我,“坐下。”
我知道这事儿过去了,我识相的乖乖坐下来,仰着头看着巴林,“任务都清楚了吗?”
我点点头,巴林也坐了下来,开始跟我确认任务的细节,确保我不会再让他赔钱。我认真的听着……听着,然后我就被催眠了。倒下去的时候脑袋触到暖和的ròu_tǐ,巴林帮我调整了一下睡姿势,从包里拿了毯子给我盖上,温厚的手掌在我的后背缓缓的拍打着。
长夜微微凉。
次日,晚上八点,我穿的像个贩卖人口的怪叔叔拎着我的战斗伙伴趴在皇朝酒店楼顶吹冷风,闲着无聊我就画个罪恶的圈圈诅咒这些有钱人,别人穿金戴银住套房,老子吹冷风吃馒头。
天道不公啊!
人,生来就有差距。
快到十点的时候,耳朵边传来巴林的规律的敲击声,“集中注意力,五分钟开始行动。”
我敲了两下,调整好呼吸,死死的盯着对面窗口,这次我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动动手指开枪弄死这个巨无霸高腐人员金.穆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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