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从来没有过紧张,我的呼吸随着我的紧张变得有规律起来,我的心崩的紧紧的,我死死的盯着漠.穆勒的唇,生怕漏掉一个字,他落寞的神情、仇恨的眼神,以及眼角的晶莹液体,丝毫不落的钻进我眼里,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慢慢的走上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因为让他伤心的就是我这个罪魁祸首。

我知道失去父母的滋味,今天我也害的别人失去了父母,尤其这个人还是我喜欢的,我都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悲伤。

忽然漠.穆勒抱住我,我愣了一瞬,下意识的抬手想敲晕他,那一瞬间我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我抬起手的手最终轻轻的落在他后背上,我记得巴林就是这样轻轻的拍我的后背,那种感觉让我很安心。

巴林透过望远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从不抽烟的他,隐忍的点了一支烟,他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情,觉得很恍惚、恍若隔世却又近在眼前。

巴林不喜欢骂脏话,这一次他真的觉得是孽缘。

我情绪低落的返回酒店,开门的时候屋里黑黑的,我以为巴林不在房间,我轻轻关上门,准备开灯的时候听见巴林敲击桌子规律的节奏声,我放在开关键的手僵住了,屋里很黑,我们的呼吸都很轻,大约是做这行的通病,我看不见巴林的神情看不见他问我这句话的唇边停留的弧度是怎样的。

“你喜欢漠.穆勒。”

黑色的总给人一种压迫感,不知道为毛这一刻我感觉这个房间装满了炸弹,任谁动一动,下场都是粉身碎骨。

我停在门边沉默了许久,最终放下了手,选择不回答。

我也弄不懂我到底为什么逃避这个问题,就是想回避这个问题。

☆、血腥味的爱情故事

第二天我醒来时,巴林已经离开了,我不想出门也不想去漠.穆勒的身边。我趴在床上盯着窄窄的铁丝窗有一缕一缕金色的光将它灌满,我想起巴林狭长的眼,以及漠.穆勒的金色头发。

快到旁晚的时候巴林带着一身伤回来了,浓重的血腥味盈满整个房间,我惊得跳起来扶着他坐在床上,我抖着手拿出医药箱坐在一旁帮他处理伤口,我来不及询问他怎么受伤的,能伤到巴林的人不一般,这么多年我没见他受过什么重伤,除了我偶尔的捣乱让他身上带点淤青。

巴林穿着黑色的衣服,我根本分不清楚他身上的血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我不知道他到底伤的多重,我小心的剪开他的衣服,在他左肩看到一条极深的口子,我皱着眉低下头去,细碎的刘海盖住我眼底的阴霾,整个人也变的阴沉。

巴林一动不动的坐在哪里,过了一会儿,我调整好我紧绷的呼吸,才抬起头看他,他一张惨白的脸还有皱在一起的眉毛,温热的血一滴一滴顺着我手往下流,我紧紧的抿着唇,整个人就卡住了,像丢了魂儿一样发着抖。

他却突兀笑了,微微侧过身,温柔的看着我,温厚的手覆上在我颈侧,他倾身过来吻住我的额头,熟稔的温度,使我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回过神来,我想也没想就用力抱住他。

巴林,我不能失去你。

巴林贴着我左耳轻轻的说,“嘿,宝贝,你在不给我止血,我真的要流血而亡了。”

我松开他开始有条不紊的给他处理伤口,好在伤的不算重,巴林慢慢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他是出去暗杀漠.穆勒了,漠.穆勒很聪明的卖给了他一个破绽,结果一向稳重的巴林居然上当了,这不就挂彩了,若不是多年的战斗经验,巴林很难全身而退,但是他彻底暴露了。

放在平时巴林肯定不会上这样的当,经过昨晚的事情,巴林心很乱,人乱了就容易出事儿。

当然这部分巴林没有告诉我。

我慢慢的听着,那些需要知道的事情,我的教父会告诉我,不需要知道的,教父就不会告诉我。

我给他换了身衣服,扶他躺在床上,我第一次询问这件事的缘由,我知道我们这行业的人,尤其执行任务的人不允许过问过多的细节,我们需要知道的就是目标是谁,然后怎么干掉他就行了。

巴林只是伸出手揉了揉我微长的头发,温柔的说,“你该剪头发了。”

我收拾好房间后,趴在床边看巴林沉睡的脸,流了不少血他脸有点白,我伸出手覆上他苍白的脸,俊朗的轮廓,我的手仍微微发颤的心生生疼。

为了照顾巴林我向酒店请了长假,我本来想去找漠.穆勒,可是转念一想,还是保持距离最好。

回家的时候,我买了猪肝顿了一锅汤给巴林补血,巴林盯着我那锅不明物体,皱着好看的眉毛,他曲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着,“这锅土不啦叽的玩意是傻?”

我把那锅汤往前面推了一点,伸出手比划着,“天喔猪肝补血汤。”

巴林抽了抽鼻子稍微往后退了一点,于我那锅汤保持安全距离。

我喂了他一口,巴林不情不愿的张嘴吃了一点,我期待的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巴林沉重的看着我,他送我八个字,“珍爱生命,远离厨房。”

我对他比了个中指。

然后,我们就吃了好几天外卖。

跟着我们就经济拮据了,我问巴林怎办,他给我指了一条明路,“卖身求荣。”

我,“……。”

看我吃瘪的,巴林笑的很欢,“等我好了就去赚钱。”

我咒骂,“拉西那个老混蛋上级,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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