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假面的面具,一旦戴的久了,就难以摘下。他,为你摘下了那长久以来所戴的面具。”

“宿若没有记错,佛语有言,众生之相。”

“众生相一词,出自《圆觉经》。善男子,云何众生相?谓诸众生心自证悟所不及者。善男子,譬如有人作如是言‘我是众生’,则知彼人说众生者,非我非彼。云何非我?我是众生,则非是我。云何非彼?我是众生,非彼我故。善男子,但诸众生了证了悟,皆为我人,而我人相所不及者,存有所了,名众生相。”

“那菩萨认为,现在的我,是最真实的我,还是戴着一副面具的我?”

“阿弥陀佛。”净琉璃轻声念了一声佛号。

“呵,看来菩萨已经明白了。”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现在的紫宿,需要一点时间来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回一趟龙烟苑。”

“去探望龙宿吗?请节哀。”

“就此别过,请。”紫宿轻柔一笑,微微一礼,随后离开定禅天。

净琉璃看着紫宿渐渐消失在天边的背影,轻微叹了一口气,“返璞归真,圣华之体……唉……”

离开定禅天的紫宿,缓步行走在荒林道上。突然,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月色下的身影,孤独、凄凉。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任性起来?”抬起的手,接住随风飘落的一片枯叶,“寻回最初的心情又能如何?该有的烦恼还是存在,不变的结果依旧不变,你呀……”无奈一语,手中的枯叶再度随风飘落,“返璞归真圣华之体,混沌元躯的另一形态。你为我解开了一道枷锁,却又亲自为我增添

了另一道更加难以逾越的枷锁。唯梦啊唯梦,我突然有些想念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了。可惜,我余下的人生中,不再有你。”

龙烟苑中,穆仙凤一身素服,打理着疏楼龙宿的坟墓。

“尘寰渡,过客非客,人身何处不为客;昙华影,是梦非梦,人生如戏亦如梦。”

听到声音的穆仙凤抬起头来,就见到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缓步而来。泪,再度从眼中流淌而出。穆仙凤双手轻捂着嘴唇,泪眼婆裟地看着紫宿走进自己。

“这段时日,辛苦凤儿了。”紫宿爱怜地将穆仙凤揽入怀中,她与龙宿之间随时主仆关系,却也一直把龙宿视为自己的亲人,如今,亲人离去,这要她如何不悲痛?

“公子……”

“累了,就去休息,这里有我。”紫宿轻柔地抚摸着穆仙凤的背脊,目光落在那足以刺痛双眼的墓碑上,心,再度纠结起来。

“仙凤不累,主人平日最爱干净了,仙凤得为主人整理。”穆仙凤微微摇头,离开紫宿温暖的怀抱。她明白,紫宿可以给予自己安慰,可自己却无法安慰他,相比于自己,紫宿的心更痛。

“兄长是惜琴的人。”紫宿伸手抚上墓碑,轻柔的动作好似怕打扰他的休息,“惜琴的人,最爱惜自己的性命。这是兄长说过的话,我也一直坚信。可是为何,最爱惜性命的人,却是先行一步离开?”

“公子……”

“让我与兄长单独待一会可好?”紫宿打断穆仙凤的话,轻柔说道。

“是,仙凤先为公子准备晚膳。”穆仙凤微微一副身,不舍地望了眼墓碑,才转身离去。

紫宿也不管是否会弄脏衣服,直接靠着墓碑坐下,“兄长呐,你可知宿儿现在的心情?就算知晓兄长你并非真正的身亡,但在感受到你遇险的那一瞬间,心,犹如刀缴一般,痛苦难当!你肯定不知道,宿儿可以救回许多人的性命,却唯独救不回兄长的命。因为兄长的体质特殊,宿儿所掌握的复生之法皆对兄长无效。当我知晓这一点的时候,宿儿第一次痛恨自己,也终于明白了,就算拥有足以毁天灭地的能力,如果保护不了自己最为重视的人,亦是枉然。”抬起手,一笔一划,轻描着墓碑上的文字,“而痛恨自己的结果,就是让已不稳定的魂体,陷入散离的危机之中。而唯梦那家伙,那么多年的灵力积累,他说舍便舍了,一点犹豫也没有。我已无法再使用天地双剑,他便将天地双剑的力量导入我的灵魂之中,让我所余的魂体得以稳定,而他,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从此消失。”

“宿儿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任性了,没想到他比宿儿还要任性。”最后一笔描完,手指依旧停留在那最后一笔上,“任性地让宿儿记起过往一切,任性地让宿儿回想起那十年最为快乐的时光,任性地为宿儿解开一道枷锁,却又为宿儿加上另一道枷锁。返璞归真之后的圣华之体,是混沌元躯最为稳定且不受任何因素影响的形态,但同时,却也让宿儿身上的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紫宿收回手指,缓缓地闭上双眼,“兄长不用担心,宿儿身上的时间虽然停止不再流动,但宿儿依旧是兄长的宿儿,这一点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改变。”

时间的遗憾,造就了时间的轮回。

睁开双眼的那一霎那,时间的轮回便已开始!

“公子,公子。”做好晚膳,前来找寻紫宿的穆仙凤,却见到紫宿斜斜靠在墓碑上沉沉睡去。

半睁着眼眸,模糊的视线中,隐隐一道身影不断地晃动着。“兄长,是你吗?”伸手握住穆仙凤的手,指尖上传来的温度,让他瞬间清醒过来,看清眼前之人,“原来是凤儿啊。”

“公子,晚膳已经备好了。”穆仙凤并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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