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蕊蕊醒过来看到完好无损,只是有点脏的小九,瞬时泪盈于睫,嘴里喃喃自语:“我不是在做梦吧……他不是杀了你吗?”

我忙晃晃手,吸引她的注意力,怕她真以为自己在做梦又起自杀的心,旁边的小九听到她的话后也抬起前肢,上半身趴在床上关切地看着蕊蕊。

“这是你的狗吧?你昏睡了这么久,它一直守着你。”

蕊蕊听到我的话后浑身一震,定定地看着小九好一会儿,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小九的头,当触摸到小九是真实存在的后,猛地坐起来俯下身子将小九牢牢抱住,“小九——小九——我以为连你也不要我了!”长久隐忍着的痛楚瞬间在见到至亲伙伴后再也没有忍住,无声落泪变作嚎啕大哭,哭得让人痛心,心酸。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终于攒够失望,终于可以重新开始。

蕊蕊醒后,看见回到她身边的小九,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她以为是我救了她,用我的手机跟她的朋友联系,她朋友来后,蕊蕊从朋友那里拿钱,将我垫付的住院费全部还给了我,我没有推辞,朋友来后问起怎么回事,她也只说是血糖低不小心摔了一跤,绝口不提自杀,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揭了过去,只有我看到她手一直搭在小九的头上,一下一下的顺着小九有点乱的毛,嘴角微微扬起好看的弧度,虽然一脸苍白,却不掩自身秀美。

我回到家的时候,安安还没有回来,淘米洗菜,开始做饭,安安没给我发短信,就说明今天晚上会回来。

这样子又过了几天,我收到了小九的消息,那天我把联系方法留给了他,叫他有什么需要的就联系我,没啥需要的,只聊天也可以,哈哈。

他告诉我,他跟蕊蕊说了他的事情,我没问具体的内容,但只听他的声音,两人应该并未因此事而生分,最后小九叹了口气说:“从鬼门关里走一遭后,她变得天不怕地不怕,我跟她说完,她竟然很平静的接受了,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我安慰他:“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什么,更何况,你们相识相伴那么多年,就算你不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我也能猜到,她会接受这样的你,你以后多陪陪她,让她知道,这世界并不只有灰暗阴沉,还有光,我相信你能带她走出阴霾。”

小九郑重其事地嗯了声。

在家当保姆的这些天,因为觉得无聊,在网上买了个数位板回来画画玩,收拾完屋子后,就以此打发时间,我上初中的时候因为自身喜爱,学过几年绘画,虽然后来投身到了与绘画不怎么沾边的设计行业,只把画画当做爱好。平日工作再忙碌,也会时常画一些自己的脑洞到网上,我不会说坚持画了几年脑洞小日常,还攒了几万粉。

我是个死过一次的人,本来想重新注册个账号从头开始,后来想想发脑洞日常的那个微博没关注过谁,身边朋友同事也不知道我有这么个号,反正再上去,别人也不会以为活见鬼或者被盗号,我就重新登录了那个快积灰的账号,没想到一年多没上过线,竟然有那么多粉丝发来私信评论等询问近况,不是不感动,心里热乎乎的暖洋洋的,阔别一年多后,我终于又发了一条微博。

——尚在人世,勿担心。

发完微博,回复了前几个回评论的粉丝后,我下了微博客户端,把数位板的自带软件装好又下载了常用的绘画软件,数位板没买从前用惯的那款,那款是我攒了几千块买的,现在买不起,以后攒够钱了再买也不迟。

几百块钱的数位板又不是没用过,随手画了个人物适应了下,虽然有点点手生,有些熟悉的工具位置因为系统升级也已经变了,除了偶尔点错工具栏,别的倒还算顺手,但相信坚持几天就能恢复如初,画完才发现是安安的侧颜,睫毛浓密,眼窝深邃,剑眉微扬,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看着画里的安安,才觉得这家伙颜真正,平时是我自动忽略了吗?想起来在我还是人的时候,就有个毛病——比我帅的人,习惯性无视之。

哼哼,叫你比我帅,我在安安的脸上点了几个大黑痣后将画保存到文件夹里。

可我忘了这是安安的电脑。

买了数位板后,我又恢复了一周发一条条漫的日子,粉丝也每日地涨,从前我发一条条漫的转发量在四百左右,评论在两百到三百多,可能我这次沉寂太久,粉丝们都有点小激动小疯狂,从四百的转发量一下子狂增到了六七百,有时候甚至达到了一千多,两千也不是没有,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脑洞比从前更大,把粉丝给刺激的转发量激增。

我最近发的条漫都是关于我在网上跟狼兄玩游戏的脑洞,对话有点冷有点逗比,一般这种小条漫我都不着重画人物,只简单勾绘几笔填充点颜色即可。

我以为我一条条漫被转发两千多已经是我画画的巅峰了,没想到一个大v段子手竟然转了,我点开一看,段子手好几百万的粉,他这一转发,又有好几个大v跟风转,我那条条漫过了七八个小时后,直接从三千转发到了一万,粉丝涨幅就更夸张了,我一个默默在自己小圈子小地盘上画画的家伙,被这么一曝光,甚是有点不适应,谁知道,夸张的还在后面,第二天,等我又登陆微博,发现粉丝数从昨天涨到五万多后一下子飙到了十五万多,当场就吓尿了,发生了什么事,昨晚上不是都差不多平静了快?怎么忽然一夜之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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