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的时候容白就看见了这堆人,里头那个穿黑西装的尤其抓人眼球,天生的衣服架子,光看外表半点看不出来是个暴发户,正是板着张脸,外表非常具有迷惑人的能力。
在一群地中海里头,那一头油光水亮的大背头非常鹤立鸡群。
毕竟是自己院系的院长,容白也不好假装没听见,更何况江岩柏此时也还没见过他呢。
他低调点,杜绝一切两人独处的可能,估计也没什么事。
“杨院长。”容白走了过去,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一条黑色长裤,头发稍微有点长了,还没来得及去减。十八岁的年纪,白白嫩嫩的,不说同龄人喜欢,就是年纪大的阿姨也喜欢。
没有男人独有的侵略性,站在那乖巧的像是小绵羊。
杨院长笑呵呵地冲江岩柏说:“这是我们院系的容小才子,今年考了全省第六进的我们学校。成绩好,不惹事,可讨人喜欢了。”
江岩柏站在杨院长的旁边,他穿的非常正经,黑色的定制西装西裤,脚下踩着一双人工的牛皮皮靴,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他看了容白两眼,随后移开了目光。
容白松了口气,看这情况,是不会上演什么一见钟情的戏码了。
但是这么一想,容白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
当年可是江岩柏自己说的,他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觉得自己肯定是他这辈子的归宿了。还说什么,从那以后,眼里就只有自己了。
这显见就是骗人的话!
看看江岩柏现在的样子,别说一见钟情了,根本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我叫容白。”容白憋了口气,主动伸过了手。
江岩柏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伸手和容白交握,他的声音低沉,十分有磁性:“我叫江岩柏。”
容白差点翻了个白眼,我还能不知道你叫江岩柏?
杨院长嘴角带着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学生会交际,要知道,江岩柏可不止是一个人,他是行走的人民币,浑身闪着毛爷爷的红光,可不能丢了。
“我待会儿还有课,要不容同学就带着江先生参观一下我们学校?”杨院长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容白,自己跑了。
等容白反应过来的时候,这里就剩下江岩柏和他了。
容白有些尴尬,又有些生气,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而是江岩柏先开口了:“容同学不开心?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也能参观。”
容白想到杨院长那张脸,气的胸腔都疼:“算了,我带你参观吧,也没什么好参观的。我们学校号称八百亩地,其实五百亩都是荒地,在用的也就三百亩。”
“那几栋是教学楼,那边是宿舍,两个操场,两个食堂。没了。”容白心情不好,“根本没什么可参观的。”
这所大学虽然名声在外,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维修过,学校硬件设施估计还不如一些高中。
要不是从建国以来这所学校培养出了不少人才,估计看这条件,都没人会来考。
江岩柏愣了愣,他倒是脾气好,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是温柔的,他看着容白,问道:“容同学,我得罪你了吗?”
容白傻头傻脑地看向江岩柏。
“小孩子,藏不住心思。”江岩柏笑了笑,“你去上课吧,我自己逛逛。”
“那怎么成?”容白咬牙切齿道,好呀,他没有嫌弃江岩柏,江岩柏倒是敢嫌弃他了,“说了我带你参观。”
江岩柏不明所以:“你不想去就别去了,免得心情不好。”
“你又知道我心情不好了?!”
这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容白虽然任性,但情商还不算太低,知道自己所错了话,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歉:“我是心情不太好,等会儿就好了。”
两人走在校园内,过往的同学时不时转头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校园道路两边种满了法国梧桐树,走在里头就像是走在花园里,不像是学校,绿化环境很好。容白好歹要尽地主之谊,就去买了两杯饮料,给江岩柏买的咖啡,自己买的果汁。
江岩柏看着容白手里的果汁,语气更温柔了:“这果汁加了冰,你喝了伤胃,你喝这杯咖啡吧。”
他这话说的太亲昵了,容白和江岩柏都愣了愣。
江岩柏马上解释道:“我曾经有个朋友,看起来和你差不多的身形,胃不太好,我以为你也是。”
容白皮笑肉不笑:“江先生您还挺体贴的。”
话虽这么说,容白差点咬碎了自己的一口白牙。
江岩柏以前可从来没跟自己说过他有这么一个“朋友”,难道重来一回,自己连初恋都不是,直接成替身了?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容白憋不住问:“您那朋友,和我很像吗?”
江岩柏没想到容白会主动问自己,他的表情十分柔和,嘴角挂着笑,眼睛温柔的像是含了一捧水,那水还是甜水,要把人溺毙在里头:“也不太像,他比你成熟一些。”
可以啊!不错啊!还成熟一些!成你个头啊!
容白五脏六腑都气得要移位了,什么离江岩柏远一些这样的想法,现在不知道飞到了哪儿,烟消云散了,他故作轻松地问:“那他现在在哪儿呢?”
江岩柏表情都没有变,他说道:“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回来?
容白气的想跳脚,再痛揍江岩柏一顿。
他想问问江岩柏,他当年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