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的森林大火事件,对于这个称呼靖沧浪已经妥协了,不过说实话他还真是不怎么放心端木燹龙的手艺,不过事实证明,端木燹龙偶尔也能做些破坏之外的建设性工作,他在屋顶一阵乒乒乓乓,居然赶在下雨之前完工了。
天空中浓云密布,原本就偏西的残阳给完全遮住了,三光尽掩,大地一片漆黑,端木燹龙的房间给两个伤员占了,于是他堂而皇之的赖在靖沧浪房间里,并没有雷声,雨水倾盆而至,这大概是今年最后一场暴雨了,这之后再缠绵几场细雨就该入冬然后落雪。靖沧浪正想着,忽然一滴水落在了他手背上,他抬起头于是发现,这该死的房顶在漏水,而且还不止一处!
屋外大雨哗哗,屋内小雨滴答,靖沧浪左躲右闪终于找到个不漏水的地方——他的床,而他的床上正侧身躺着个邪魅万千的喷火龙,“蓝蓝,旁边下雨呢,快过来,别着凉了。”靖沧浪忽然就对端木燹龙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这人的能力的确值得相信,不过他的心思却着实不值得放心,尤其对靖沧浪而言,于是他下意识的手就摸上了剑柄,考虑要不要就这么宰了他。
端木燹龙敏锐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于是迅速伸手拦腰一抱,将靖沧浪拖上了床,一把抱了个满怀。就在靖沧浪刚要发飙的时候,端木燹龙在他耳边可怜兮兮的说,“蓝蓝,我练火功的,这种天气我就特别冷。”
靖沧浪心软,听见他这么说就不动了,抬头看了看屋顶,这块不漏水的地方是刚才侥幸逃过端木燹龙破坏的一处,于是靖沧浪想,是不是错怪端木燹龙了,也许他不是故意。
靖沧浪功体属水属寒,体温偏低,端木燹龙则完全相反,所以他抱着靖沧浪就觉得特别凉快舒适,然而抱着抱着就忽然觉得好像更热了,而且是燥热。
端木燹龙的体温对靖沧浪而言正好睡觉,再加上他现在的姿势其实很舒服,于是没一会就睡过去了,睡的迷迷糊糊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挣扎了一会爬起来才发现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梦,衣服都睡乱了,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惊讶的发现脖子和锁骨处有几个红斑,有蚊子?他记得自己不是很招蚊子的体质,难道是端木那头喷火龙招来的?
想到端木燹龙靖沧浪才发现他没在屋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大雨还没停,推开窗子就看见端木燹龙正站在外面淋雨,身上在冒烟,靖沧浪在这一瞬间忽然十分不美好的想到了某种可能性,恰在此时端木燹龙回过头来,那灼灼目光简直让靖沧浪怀疑他下一刻就会扑上来生吞活剥了自己,他“啪”的一声把窗户关上了……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雨就小了下去,靖沧浪听见房顶上一阵叮当乱响,然后屋里就不漏雨了,再后来两声惨叫,端木燹龙把那两个占了他地方的人给仍了出去,好容易活过来的人,这一下又半死不活了。
靖沧浪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把那两人捡回来,他推开窗子看出去的时候,那两人正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的往林子外走,于是靖沧浪便没再理,因为留下说不定死的更快。
☆、第二章
端木燹龙和靖沧浪住的地方距离最近的城镇大约一个时辰多一点的脚程,自从那天大雨之后靖沧浪明显感觉出端木燹龙在躲他,只有晚饭或者早起时打个招呼,有时候一整天都见不到人。靖沧浪很是不明所以,他是生气了还是怎么的?本着一日三省吾身的君子秉性,靖沧浪反思了一下自己,但是也没想出哪惹过他。因为暴雨而上涨的水位今天终于平复下去,于是靖沧浪想不如让他去镇上散散心,便在早饭时约了他明天去逛街,买些必须品。
端木燹龙爽快的答应了,还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列出个清单,谁知晚饭回家时候却看见个不速之客,其实端木燹龙并不认得他,不过只看靖沧浪同他说话时微笑的神情,端木燹龙就将这人列进了黑名单。然而他不认识那人,那人却认识他,靖沧浪见他回来本想介绍两人认识道,“冷孤寒,这是……”
靖沧浪还没说完,冷孤寒就诧异叫出声,“端木燹龙?!”
靖沧浪一愣,“你们认识?”
端木燹龙斜眼瞥着冷孤寒,不爽道,“没印象。”
冷孤寒起身退至靖沧浪并肩,一脸的戒备,“哈,现在天下间还不认得他的人,怕只有好友你了。”
靖沧浪忽然想起前几天的事,于是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张纸递给冷孤寒,冷孤寒展开来,正是那张悬赏令,“哦,原来你知道。”
那上面只有端木燹龙的画像、姓名,以及赏金,却没像通常的公告一样说明他所犯何罪,靖沧浪仍是有些不甚明了的看着冷孤寒,冷孤寒瞧见了端木燹龙眯起的眼,不过为了给靖沧浪这没自觉的家伙提个醒,他还是顶着压力道,“知道这悬赏令上为何什么都不写吗,因为……”
“因为,”端木燹龙忽然一手抓住悬赏令的另一端,低沉的声音,似还带着略微的笑意,“吾之罪,罄竹难书,且这天下已无人不知吾端木燹龙凶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