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背柔声安慰着,可姜南情却有些听不进去:“我刚才要杀了你?”

谭元朗喉咙一窒,低下头去,只见姜南情此时目光涣散,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随即浮上沉重的内疚,可他此刻身体抖如筛糠,连伸手拥抱谭元朗都做不到。

谭元朗心中苦涩,怀中人却是一沉,竟是彻底晕了过来。

谭元朗几乎是立刻给程文打了电话。

程文和程澈是一起到的,程文检查完了姜南情,看向谭元朗的眼神却是复杂的。“你们两个昨晚上做什么了?”程文问道。

谭元朗愣了愣,实话实说又有些不好意思。程文见他愣着,又继续说道:“额,他最近的活动,有没有什么剧烈运动,会导致精神过于亢奋?”谭元朗挠了挠脸,这不就是他们昨晚做的事么?

程文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只好说道:“你们,之前的频率是多少次?”

谭元朗想了想,认真回答道:“没有。”确实没有,姜南情先是在医院躺了大半年,回家以后谭妈妈也时刻注意着姜南情,他俩想亲近也只有晚上,可姜南情总是恹恹的,总是提不起兴致。到了香港越发忙了,他们虽然很是珍惜在一起的时刻,可就是架不住彼此都累得要死。只除了昨晚。

精神药物有各种副作用,谭元朗心知肚明,所以他虽然想和姜南情亲近,却又怕他拒绝。要不是昨晚喝了酒,只怕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跟这个有关系吗?”

程文纠结了一番,才说道:“精神亢奋,会加重他的病情。他的幻觉、头痛、失忆状况都会回来……”程文正说着,就听到一声大喊。两人回头望去,只见本应昏厥的姜南情此时正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尖叫。

谭元朗赶紧上前,一把抱住姜南情。而姜南情已经十分迅疾地在谭元朗的手臂上找了一个好地方,一口咬下去。程文在一旁简直被吓呆了。

谭元朗却仿佛那手臂不是自己的,只是抱着姜南情,在他耳边轻声道:“南情,别怕,别怕……”

这半年多来,头痛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少,发作时长也一次比一次短暂,而今天这一次,却比之前都长,姜南情几乎把谭元朗的手臂咬了个对穿。

程文就站在旁边傻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的包里有带了镇静剂。待到程文给姜南情打了一针,姜南情这才松口,再一次沉沉睡去。

谭元朗却仍旧抱着姜南情,什么也没说,眉目间的神色,全是自责。

程澈探头进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只看到了谭元朗手上的伤口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顿时吓得差点晕过去——她晕血——还是被程文推到了客厅去。

姜南情再一次住院了。当他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谭元朗坐在旁边削着苹果,看见姜南情醒过来,便絮絮说道:“你真是越发能耐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你是想把下半生的觉都一起睡完了吗?”

姜南情伸了伸懒腰,问道:“我怎么跑医院来了?”

谭元朗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说道:“程医生要给你做检查。”“还没完吗?”姜南情有些困惑,“我到底怎么了?”

谭元朗看向姜南情,问道:“南情,除了挪威你还想去哪里?”

姜南情想了想,笑道:“要我列个单子吗?”谭元朗就把本子和笔递到他手上。姜南情正要落笔,突然看向谭元朗,问道:“我到底怎么了?”

谭元朗走过去把房门反锁了,靠着门,把程文告诉他的诊断,一五一十地告诉姜南情。

谭妈妈知道姜南情住院了,每天都要煲一锅鸡汤送来。今天也是如此,谭妈妈推门进来,就看到姜南情正在收拾东西。“南情,你这是做什么?”谭妈妈奇怪地问。

“出院啊,妈,阿谭没有告诉你吗?”姜南情走过去接过鸡汤,然后扶着她在椅子坐下来。“这么快?”谭妈妈有些惊奇,“这才几天啊,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吗?程医生怎么说?不好不行啊……”谭妈妈唠唠叨叨地说着,姜南情却不发一言,只是笑眯眯地给谭妈妈削水果。

没一会儿谭元朗也回来了,带着出院的缴费单,满脸笑容。

谭妈妈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懂这两个孩子了。

姜南情和谭妈妈站在医院门口等谭元朗开车过来。姜南情一边和谭妈妈聊着,一边张望着谭元朗的方向。

一对母女迎着姜南情的视线走了过来,女儿正挺着肚子,走得缓慢,母亲则在一旁絮絮叨叨。姜南情看着她们二人,不由得失了神。那对母女看了他很多次,只觉得莫名其妙,经过姜南情时,还特意离他远了些。姜南情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赶紧别过视线,忽然听到一声呼唤:“南情!”

姜南情回过头去,谭元朗就在街对面,冲着他招手。

那对走进医院的母女,听到那一声“南情”,都不由得怔了怔,尤其是母亲,忍不住回过头四处寻找那个叫“南情”的男孩子。可她目之所及,没有一个是她熟识的面目。女儿劝道:“妈,你忘了,四哥已经死了。”

母亲这才恍然醒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搀着女儿向门诊大楼走去。

谭元朗把事务都交给经理,带着姜南情上了一艘航向伦敦的轮船。

现在正是五月,春暖花开的时节,世界各地是一派欣欣向荣的美丽景致。这个时候带姜南情出去玩,真是再好不过。

谭元朗本想带着谭妈妈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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