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无心警戒地看着他。握紧手中的刀,一副蓄势待发之势。
“只要你不碰我的黄儿,我也不会乱动你的药人。毕竟,我还需要他替我来稳定你的刀性,看看你到底能在清醒的情况下,能将手中的魔刀发挥到几成功力。”
“你利用我们。”
魏紫点头,微笑着承认了:“你应该庆幸,你们双方都有利用的价值,否则……缺一个人,便做不成苦命鸳鸯了,或者是苦命鸳鸳?”
说罢,露出残忍的微笑,径直地走向姚黄所在的方向。
在和刀无心擦肩而过的一刻,魏紫停住了脚步,他撇过头,直直对上刀无心骇人的目光:戏谑道:“唯一的爱人成了最后的救赎。这也算是能流传千古的j□j了。刀无心,你还真是个幸运的男人。”
留下猖狂无忌的笑声,魏紫搂住姚黄,潇洒离去。
黄衫男子临走时,回头,目光复杂地瞥了一眼静默依旧的男子,双拳倏地紧握,随后松开了。
刀无心顺从阿眼的希望,一路朝西。但,不论二人多么的小心,途中总是时不时地碰上搅局武林中人。
一场场杀伐之后,唯一能救赎刀客的就是心上之人的满满一碗的心头血。
阿眼满目的希冀和恳求,在他最初的沉默下,越来越绝望。
几日的僵持之后,本就瘦弱的人儿渐渐地变得毫无生机,面若枯槁。
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拒绝的是阿眼生的渴望……
直到现在,他才懂得。
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怀中搂着失血过多的药人,刀无心死死地盯着桌上那一碗呈现淡粉色的血液。
已经够了……阿眼已经撑不下去了!
怀中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但昏睡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刀无心害怕,总有一天,人儿就会这样一睡不起。
“阿眼,不要睡了。”
男人轻声的哄着:“你看外面的柳树开花了。”
药人闻言摇头,声音很轻地抱怨道:“骗人的,柳树不会开花的。”
“会的,你起来看看,柳树真的开花了,刀无心从不骗阿眼。”
“……下次看吧,阿眼好累,好想睡觉。”
双臂用力,刀无心抱紧药人,近乎祈求地在药人耳畔呢喃着:“别睡了,阿眼。别再睡了……”
“…………”
狭小的屋内,恐惧和担忧无限的放大。
第一次,男人感觉到了何谓无力无助。
木屋门推开的一刹那,刀无心迅速握住身旁的血魔刀。但当他并没感受到意料之中的杀意后,握刀的手重新覆在阿眼手背之上。
凝视着床榻上的人儿,男人目光深情,专注。
手执银质长弓,应有情踏入无门。
他站在刀无心身后,目及床榻上的仿佛睡着了的药人,无情无欲的眸子闪过一丝的波澜。
他看向刀无心,直言不讳道:“他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是啊。”
似是叹息,刀无心并没有讶异为何应有情为何会知道阿眼嗜睡的事情。
因为这个男人,一直跟着他们二人。
来袭的江湖人士,有一大部分被应有情的夜枭抵挡住了。
特立独行的杀手,所做的一切,从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因此,刀无心什么都没有问。
“姚黄说,他不会死。”
但却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无法苏醒。
“活死人么?”
刀无心喃喃道。
他是知道的。
这几日的相处,阿眼的气息越来越平稳,较之以往,面色也越发红润起来。却唯有嗜睡这一点,越来越严重。
他曾听姚黄提起过这样的人。
有心跳,有温度。
安静的躺在床上,就好像睡着了,明明与常人无异,却永远无法睁开双眼……
他怎么能让阿眼变成那样可怜的人。
昏睡之中的药人,似乎梦到了什么。梦呓之中,喊出了刀客的名字,笑容甜甜的,就像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爱极了药人天真笑颜的男人,第一次,在这样的笑容下,心脏疼的快要停止跳动。
他伸手撩开药人的碎发,满目的自责与悔恨。
如果,当初,救下阿眼,他就让他离开。
会不会,现在的一切都会不同……
不会……
那时的自己,霸道且无视一切。
哪怕用强的,他都会让这个药人烙印上自己的标志。
思来念去,竟是自己酿下的过错。
“应首领,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作者有话要说:
☆、不舍
黑色马匹载着阿眼和刀无心缓缓地而行。
刀无心将人圈在怀里,握紧缰绳,行的缓慢。
“这几日都没有人来打扰我们。”阿眼转过头,有些兴奋。
没有人打扰他们,刀无心就不用动武。刀性发作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自己也就无需每日都取心头血来维持男人的神智。
这样,他也不会因为太累而睡着。
刀无心收紧臂膀,没有回答。
阿眼有些疑惑,却什么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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