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叔趁着酒劲儿晃过来打算轻薄保鲁夫拉姆,被他一拳打得眼冒金星,

“混蛋,我哪里像女孩子了!”第二次被误会,显然他已经气急败坏,没办法,原本并不健硕的身材在宽大的毛外套遮掩下更加淡薄;恍若天使的容貌在夜间看来俨然就是一个美少女的形象也难怪大叔们会误会。

“臭小子,找死!”其余几个见状也上来帮架;有利赶忙放下托盘,向他们道歉。

“对不起,先生;我堂弟刚从国外回来年龄小不懂事,各位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被打的人一把推开有利,要找保鲁夫拉姆算账;

“保鲁夫拉姆,赶快道歉!”

“凭什么!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即便被团团围住,金发少年依然不低头;

“你!!!”

眼看着保鲁夫拉姆吃亏,有利也管不了那么多,冲上去与他们撕扯;在空手道社的训练让他有了一定的自护能力,但要同时应付几个成年人还是很吃力的,偏偏身边的这个小王子就是不服软;保安的劝阻根本无济于事,矛盾愈演愈烈,有利气急了,顺手拿起桌上的酒瓶敲碎后将尖端指向那帮人,愤愤地说,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还这么不依不饶的话,我不知道会做什么!”

“小鬼,你吓唬谁啊!”

“不信就试试!在场的人看得很清楚,我在正当防卫!”

有利的样子让打人者心里发毛,其中一个小声嘀咕着,

“算了吧,真闹到警局去,咱们也不好交代啊….”

折腾了许久大叔们也清醒了,在经理的调停下这次事件总算不了了之;只不过有利失去了工作连这段时间的工钱也拿不到了;他们给出的理由是:要为酒吧的损失买单,而所谓的损失只不过是几个不值钱的玻璃杯和一瓶标价很高的假酒而已…

一场秋雨一场凉,有利和保鲁夫拉姆一前一后地走在空旷的街区;雨点打在身上刺骨的寒冷;保鲁夫拉姆看到有利消瘦的背影,愧疚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快到家门口时,他鼓起勇气开口道歉,

“对不起,有利….”

“….你什么时候才能够不任性,王子殿下….你以为这里是哪里?你还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前三王子吗?这里是地球,是没有钱根本活不下去的世界!”

有利转过身,眼泪不住地打转,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去找你….”

“你以为我就喜欢那里吗?每天看着那些虚伪的人们在那里喝得酩酊大醉,却还要违心地朝他们笑,我为了什么?为了他们给的钱,为了我们可以生活的好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保鲁夫拉姆出走时就告诉过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哭泣,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看到有利的样子时他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水,这种感觉就是心痛吧…

天使的泪滴熄灭了黑发少年的怒火,他快步走过去拥住他,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明明是我没用却还要向你发脾气….不要紧,我们一定会好的!”

“我们一定会好!”

“一定会好!”

不断重复着信念,不仅是对他说的更是对自己说的….

回到家后,两个人洗过澡换下湿漉漉的衣服,有利坐到保鲁夫拉姆的身边,他的样子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不敢抬头直视自己,摸摸他凌乱的金发,有利开始向他诉说起他的工作遭遇,

“保鲁夫,我明白你的想法;其实一开始我和你是一样的,一样对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那纸醉金迷的生活不屑一顾;但当你被生活的重重困难压得透不过气时,所谓自尊清高就变得一文不值了;这个世界单靠‘骨气’根本活不下去,你的不幸你的遭遇没有人会理解能够同情你的也只有那些和你同样不幸的人们罢了;记得有一次,我在一个大包间里连唱了3个小时的歌曲,那些身着名牌的老板抱着‘公主’们不停地跳舞喝酒,看着他们猥琐的样子我就想吐;终于挨到了散场,老板们拿着一叠叠钞票分给为他们服务的‘公主’,有的还自愿与他们一起到别处欢乐,一个醉酒的老板经过我身边时把最后散碎的纸币塞到我手里说道‘小鬼,唱的不错,也很老实,这是赏你的!’我打开那些沾满酒气的钞票,就那么一点,我们便可以吃上三天的牛肉,我很可怜吧,他们的施舍与我来讲却是莫大的恩惠…”

“有利…”

保鲁夫拉姆更加后悔自己的冲动,有利总是会给他一些钱让他可以偶尔买点自己喜欢吃的,但他从不知到这些钱背后的心酸;

“那个时候有一个‘公主’走到我身边,她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只见她从自己的小费中拿出了一点递给我,告诉我要好好读书,不要她们一样…”

“我想拒绝,她对我微笑地摆了摆手;没有人愿意这样活着,可那里的人们大都身不由己…”

“后来,那个‘公主’因为得罪了一个变态的客人被赶了出去,我便在也没见过她;连还钱的机会都没有了…”

有利回过头借着月色看到保鲁夫拉姆将头埋在膝盖里似乎在哭泣,将他揽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不用这样,与她相比我算幸运的了,我还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会努力拿到奖学金,努力考到警校;到时候,我就可以帮爸爸妈妈找到真凶,还可以挣钱给你买画板学画画,我们天天吃牛排!”

“我相信有利!”因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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