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帝还抚着他的头,叹气问道:“朕这几日都宿在皇后那里,你可曾怨朕不过来陪你?”
清唯把头藏在长帝怀里,老实的回答道:“陛下与娘娘是感情深厚,宿那边也是夫妻情深,清唯本就是个不速水客,是破坏人家夫妻恩爱的人!清唯哪敢有半点怨恨。再说,陛下……这么做,也是为清唯出气,清唯又岂会如此不懂事呢?”
长帝哼笑着道:“大概,这宫里的人都看出来朕是在为你出气,都恨着皇后,嫉着你呢!你不怕?”
清唯晃了晃头道:“为了陛下,清唯可以牺牲所有的东西。”
长帝慢慢伸出手,将清唯抱紧了些。两人相拥了片刻,清唯语气转了味道,似乎有点幽怨道:“陛下,今日……我去见过妹妹清婷。陛下……,为何……非要用这种绑住清唯?陛下,明知清唯不会背叛陛下,还要捏住清唯的七寸吗?”
长帝波澜不惊地回道:“事事无常,朕虽贵为皇帝,却也不能事事如意!清婷……,朕……会好生待她的。不会委屈了她。”
这时,清唯心头的火在烧,长帝这是在说,他不信任自己吗?但他很好的压制住这股火了。好半天,他才叹了口气道:“进宫是她自己选的,她喜欢现在的生活,我这个作哥的,也拦不住。只盼陛下……真的……可以好好待她,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
长帝拍了拍他的头,嗯了一声,像是安抚,又像是许诺。清唯虽得了个口头承诺,心里到底是不踏实的。他只能盼着长帝会说到做到。
长帝跟他温存一会,慢慢地放开他,对他说道:“你风寒未好,今夜,朕就不住这儿了。朕还是去皇后那里。有些事,不是可以这么快就过去的。先休息吧!朕也乏了,明日再过来,跟你说说其它的事!”
清唯这才松开,要想下床送长帝。长帝一把按住他,只让他休息,这才转身出去。
外面的太监、侍卫都跟着一齐离开。清唯等长帝走远了,才彻底放松下来。总觉得很累,心头更紧!
门外的小景子隔着门,问他可以进来吗?
清唯哑然失笑,想来是把小顺子罚的太狠,让他们都有心理阴影,都不敢进门了?
清唯无奈的摇摇头,叫了他进来,说他的寝殿除了笨得要命的小顺子外,都可以进出。
太笨成了原因,倒叫所有宫人都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清唯对他的怪异的脸色视而不见,撑了身子想要下床。谁知,他太高估自己的身体了,刚一着地,身子无力就斜向一边,要不是旁边有凳子,他就栽下去了。
小景子动作迅速,抢了过去,扶住他,焦急地唤道:“大人,大人,没事吧?你、你还是……传个太医来瞧瞧吧!”
清唯由着小景子把自己重新扶回床上半躺着,横了小景子一眼,板着脸道:“都说了,不用,哪那么多事。我……不过是饿了,一天没进食,谁也会晕!让他们去拿些吃的,我饿了!最好是粥!别的也吃不下!”
外面的宫人们这才听了令,取来吃食。还是小景子留在旁,伺候着清唯用膳。
清唯看到碗里粥,想起那些往事,有些伤感,胡乱吃几口,对着小景子说:“多谢!今天要不是你在,只怕……,白天我昏睡的时候,你还喂了我药的吧?!我、总之,会记得的!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清唯一定全力以赴!”
小景子略呆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说出‘谢’字来,从来都没叶个主子会对奴才说谢谢的。有些没转过来,没多想便说出一句来:“大人,您是主子,服侍你不是应该的嘛,都是奴才的本份!你、真好!”
清唯猛然一抬头,脸色几分窘,心里暗叹,觉得这两天怎么老有人说他是好人?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琴师[三十二]下
第二日,清唯特意起了个早,让小景子过来帮他梳洗更衣,他要上朝去。
小景子看他脸色苍白得吓人,着实不放心,可劝了半天也没用,只得便陪着他去了,嘴里嘟囔着:陛下一定会骂死我们!
长帝一上朝就看到他,又是震惊又是气恼,恨不得把人给拖回去。偏偏清唯用一副不知悔改的倔强眼神,告诉长帝他今天不会回去。
两人的眼神暗自较量之下,长帝按着自己的打算 ,终是默许了,还赐了凳子给他。
而长帝和清唯的眼神博弈,被群臣理解为眉目传情,又赐了专属座位,自然又引来大臣们的鄙夷目光、腹诽和不满。但2个主角却都是毫不理会。
长帝就把议事案提出来,让群臣再议。清唯用眼神引导筱拂出马,据理立争。
这筱拂果按着清唯所教说词,伶牙俐齿地舌战群臣,竟把个群臣说得鸦口无言,无力反驳,出尽了风头。
长帝一边看戏,一边看着冷眼旁观的清唯,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知必是他的授意的。
长帝不由龙颜大悦,便当庭下旨让全国知上下、大小官员,皆按议事案上的内容来办。
清唯始终翘着嘴角,虽然这是他预料之内的事,但筱拂到底没让他失望,可堪以重任。
一退朝,长帝便将清唯留下他,狠狠地批了他一通,派人马上送他回沁月殿,让他再好生休养几日,再不准他去乐和宫办事了。
清唯被骂得不怒反笑,老实地领了命,回了寝殿,只派了若昀去乐和宫,全力协助筱拂行事。
础部新立,事情自然多,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