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被□□必定是犯了什么大罪,百姓看着热闹,甚至有一些人还将烂菜叶丢到了车内。

这些菜叶泛着浓重的臭味,和沈柯关押在一块的奴仆开始叫骂了起来,瞪着那些扔菜叶的人目光凶狠,沈柯却像小时候那样讲自己的膝盖抱紧,看着外面的街道,眼中充满了渴望。

好不容易从余府出来,却没有了那个肯陪他一起流连此处的人。

沈柯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可笑,他居然这是第一次好好的看看这京城的模样,却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若是黄泉路上有他陪伴,那这一辈子的苦难,再多再难,也是一种自在。

沈柯这么想着,不由得抽了抽鼻子,嘴角划起一丝笑意,扒在牢笼前面,眼睛牢牢的盯着外面,就怕是松开了任何一处风景,即使沈柯看到的只是这些百姓憎恨的眼神,却独自一个人笑的开怀。

在两个街头□□过后,沈柯众人到达了天牢,看到牢笼沈柯下意识的想起那天收到的刑罚,沈柯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隐隐作痛,尤其是自己的手指,沈柯将自己手指藏到了身后,才猛然想起他并不是主犯,不需要收到多少刑罚,这才呐呐的将手拿了出来。

沈柯猛然间看到了一个人,沈柯立刻走上前拉住了那牢笼的铁杆,那人缓缓抬起头来,麻木的双眼里倒映着沈柯的身影,沈柯震惊的看着余盛,没错,是他的余盛,的的确确是他的余盛!

余盛满脸憔悴,看着沈柯有些震惊,赶忙爬起来想要走到沈柯身边,却被脚边的铁链拴住。

余盛一个踉跄摔倒了地上,等到抬起头冲着沈柯伸出手,沈柯正要伸出手,却被旁边的狱卒拉着上前。

沈柯被关在了余盛旁边的牢笼里,余盛爬起身来跑到了两个牢笼交接的地方。

沈柯缓慢的摸上了余盛的脸颊,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余盛震愣了一会,将沈柯的手拉过来:“怎么弄得?”

这个时候说这些已经没用了,若是放在余盛凯旋归来的时候,沈柯也许会冲余盛说出这些日子的苦痛,一点点的告诉他,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疼,多么的痛,多么的累,但是现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柯摇了摇头,余盛大概也猜到了什么,闭上了嘴不再问,余盛叹了口气,将沈柯的手放到手心,像以前那样哈气,沈柯反手握住了余盛的手,然后两个人一起哈气。

不过一会,余盛的牢笼打开来,余丞相和老夫人全都关到了一处,老夫人看见沈柯和余盛相牵的手,上前来强制的拉开,大概是现在的情况太过于艰险,老夫人也懒得骂沈柯,走上前来掰着余盛的脑袋细细的打量,悲伤止不住的哀嚎道:“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余盛看着眼前哀嚎的老夫人,眼神顿时柔了些,余盛拍了拍老夫人的手:“对不住了,祖母。”

老夫人赶忙摇了摇头:“无事,无事,反正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就是我的儿啊,你年纪轻轻的就被那皇上判了死刑啊。”

余盛摇了摇头,旁边的余丞相却是蹙眉,也不管余盛和老夫人现在的情况,走到一旁的草席上面坐了下来,打量四周的人,便再次陷入了沉默。

沈柯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余盛赶忙挣脱开了老夫人的手跑到了栏杆旁边,看着沈柯的模样,余盛赶忙给沈柯顺着气,沈柯咳嗽了一阵,余盛忙问道:“现在好些了吗?”

待到沈柯喘过来气,本想出声安慰一下余盛,却在此时此刻想起,他的嗓子已经不能再发声,想到此处,他摇了摇头。

余盛皱起眉来,将沈柯扭开的头再次掰了回来:“你跟我说句话,就像以前叫我一声爷也可以。”

沈柯顿了顿,可怜的泪光在瞳孔里不停地打转,他倔强的摇了摇头,余盛顿时看了急:“你给我说话!”

沈柯张开了嘴,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有沙哑的喊声,若是不注意听根本就听不到:“爷。”

余盛突然手就失去了力气:“沈柯…这是谁弄得?”

旁边的老夫人听到了这个问话,赶忙跑到了余丞相身后躲着,老夫人的这一系列行动,让余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余盛看着余丞相和老夫人,却是一句责骂都说不出,那边是疼爱自己的亲人,这边是自己的爱人,余盛现在谁都不怪,只怪他自己。

余盛将沈柯的脸捧在手心,看着沈柯的模样心疼的厉害,他不该走的时候不叮嘱好:“对不起。”

他不该走的时候,没有顾虑到前不久一直催婚的老夫人:“对不起。”

他应该走的时候,把他带在身边,“对不起”

余盛的每一个对不起,都换来了沈柯一个微弱的‘没关系’

大概是两个人的悲伤气息感染了众人,旁边的余丞相走上前来,看着两个人相牵的手问道:“你们这样,不如把你们放到一块算了。”

余盛摸了摸沈柯的脸:“你要过来吗?”

沈柯没有考虑就点了点头,余丞相嘴角勾起一个笑意,然后招来了狱卒,狱卒有些不耐烦的拿刀鞘敲了敲牢笼,不雅地扣着鼻子,阴阳怪气的问道:“余丞相,什么事啊?”

余丞相指了指沈柯:“可不可以把这个奴仆放到我们的这个牢笼里面来?”

那狱卒看着余丞相捧腹大笑道:“哈?牢笼中,还需要奴仆来伺候你们不成?余丞相啊,你莫不是糊涂了,而今你只不过是个阶下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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