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子。」此乃肯定。

小饼子也盯着那肚子看,沉思了一会儿道,「老爷,你这肚里没娃儿。」

秦正缓慢地转过头看着他,「小饼子,仕晨和唯一是男子?」此乃疑问。

小饼子张了张嘴,若是这事儿老爷都不肯定,他敢肯定就是找死。

「小饼子,女子能生娃儿,男子能吗?」

小饼子无言以对,他只能肯定老爷需要六主子给好生瞧瞧了。

「小饼子,他们都是男子,能吗?都是男……」

小饼子终于忍无可忍,跳起来一把拎住失心疯的老爷,「他们是男子,可也是你的夫人,为何不能!」

「嗯?」

「为何不能!」

「为何会……」

「这就要问老爷你了,不是你,能有吗?」

「他们是男子……」

「也是夫人!」

「男……」

「夫人!」

两人对峙之际,忽然从院中传来娇滴滴的啼哭声。秦正寻声看去,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娃,他不记得府上何时有这么一个孩子,问道,「那是……」

「翠墨的孩子。」小饼子无奈回道,别的记不起来,这事给忘了也不奇怪。

「亲生的?」

小饼子咬牙,「抱来的,她还是个姑娘家,如何有亲生的孩儿。」

「这便是了,姑娘家一个人不会有娃儿,云飞和仕晨是男子怎会有……」

「那又怎样,老爷你想有就有喽。」

「女子才……」

小饼子想杀人了,「什么男子女子,不都是人吗!」人当然能生娃儿,又没生出狗儿,有何奇怪的?

「都是人,想有就有……」秦正的确离疯不远了,究竟是他对这个世间的认知还不够充分,还是他根本就在做一个噩梦……

夫人有喜(3)

「老爷,好好吃饭啊。」小饼子一手将饭菜喂进那张嘴,一手去托动那下巴,帮助让那嘴把饭菜吐下去。

「他这样多久了?」群傲问道。

阿杰道,「打从投湖那日便是了。小老六说是头磕到石头,脑中有淤血所以痴痴傻傻的。」

「司徒仕晨,看老爷这样了,你就别那么小心眼了。」唯一说道,筷子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吃什么都没胃口。」

仕晨点头,「放心,我不会和傻子计较。」

心如端着一碗滋补的汤药进来,小林忙接过手送到仕晨手边,四主子却眯起了冷眼。小林委屈地看了眼药碗,默默走开。云飞忙拍拍他的肩以示宽慰。

对此,麒儿十分头疼。他这个大主子处理起平日的事情是轻而易举,但眼下,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休说那姓秦的给吓傻了,连他也六神无主。

「老爷不吃了?」

吃得一身脏的傻子老爷突然站起身,像木偶似的缓慢走向问口。

小饼子在后面喊,「当心!抬脚,小心门……」门槛。

噗通!晚了,秦老爷直直地砸下去,一张俊脸又可怜了。

迷迷糊糊中,秦正听到耳边有低声私语。

「既然小林说他是心热血躁引起的,那给他放血吧。」云飞道。

「照做。」大主子点了头。

「他要不是心热血躁也不至将我们害成这样。」仕晨怨恨道。

一阵刺痛后,秦正微微虚开眼,正好看见身边的铜盆慢慢被染红,他不禁涌出一滴辛酸泪,他的心也在滴血啊。秦老爷的热躁之血放得七七八八后,主子们便一个个甩袖而去,留下忠心的小饼子守候在旁。

「小饼子,他们从前不是这样的……」

「老爷别哭,别哭。」小饼子赶紧安慰抽泣的老爷。

「呜呜……他们不是这样的。」想想从前,麒儿不管如何冷淡都见不得他有一点小病小痛,群傲总能体谅他的心思,云飞再恼也舍不得对他动刀动剑,仕晨嘴上再怎么刻薄私下里却是风情万千。伤心的是他那小笨笨唯一,这下怎么看怎么有心机。还有小林,那是他的贴心小棉袄啊,怎也变得那般淡漠。更别提阿杰了,从头到尾那就是个冷眼旁观的外人。

小饼子叹道,「这不正是老爷你想有孩子的原因么?」

「原因?」

「老实说,七位主子近些日子对老爷是不怎么上心了。主子们说这才过了七八年,你就开始痒了。」

「痒?」

「皮子在痒。」见他疑惑,小饼子道,「你不会不记得那桃花坞主了吧?那可是你上月才招惹来的,差点被大主子捉奸在床,当时你还叫着要是主子们不给你生,你就找那姓严的去。」

「上月?」他招惹过严青稔是不假,但那是许多……许多年前的事了,怎会是上月?

「算了。反正老爷你前几日的事都记不清。」小饼子继续说道,「主子们说你皮痒,你却说他们心痒。这也是的,昨年大主子回了南凉,三主子回了白云城,想是都有重新继位的打算,二主子和七主子与一名叫吴艾的侠士……嗯,交情匪浅。四主子带着六主子不小心路过了勾栏院,五主子越发痴迷美人……总之,老爷说有了孩子,你和主子们才能恩爱如昔。」

小饼子说的这些事秦正都记得,不就是他吃下忘心丹假装失忆那段日子的事,可这前因后果不对啊。如此匪夷所思,难道是在做梦?秦正刚想掐自己一下,可手腕割开放血的口子还在痛,哪有梦里痛得这么实在的。但如果这不是梦,那他此前的记忆才是梦?

慢着,这种错乱、迷茫的感觉好似,「忘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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