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声的吼着说:“我、要去、大使馆、告你!”
童遥回头笑着喊:“赶紧的,不告的是孙子,你个……巴嘎呀路!”喊完,童遥拽着陈奕宁,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羞耻的工作
“哈哈哈……”陈奕宁一边开着车,一边控制不住,笑的双肩直抖:“你,你这精神病的黑.帮老大,跟谁学的?”
童遥也笑的捂着胸口直喘气,“还能跟谁,当然是跟你陈奕宁学的。”
陈奕宁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喂,我可没教过你用酒瓶砸人啊。”
童遥扁扁嘴,说:“反正都已经砸完了,他不愿意,那就告精神病去呗。”
陈奕宁听了,又笑的前仰后合。
白色的suv一路开到了郊区,顺着蜿蜒的山路盘旋着上了山,两边的绿树浓荫驱走了闷热,让人的心也不自觉的平和了下来。
童遥这次又闯了祸,陈奕宁却没有生气,甚至没有提起这件事会给工作上带来的影响,只是手把着方向盘,聚精会神的开着车,微翘的唇角弯着一抹自然的笑容。
童遥还是不敢光明正大的欣赏他,只是时不时的偷偷瞄他几眼,然后就心满意足的,呵呵傻笑两声,把手伸出车窗外面去骚扰清新的空气。
“你……怕不怕死?”陈奕宁忽然意有所指的问了句。
“不怕。”童遥漫不经心的回了他。
“为什么?”陈奕宁对他这个脱口而出的答案,感到有些诧异。
“为了你啊,”童遥肯定的回答说:“为了你,我可是已经死过不是一次两次了。”
陈奕宁看了他一眼,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就知道他不会相信这样的话,童遥也不想解释,因为现在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融洽气氛,实在不太适合聊过于沉重的话题。
匀速的山路上,两个人渐渐的不再对话,车室里出现了尴尬的宁静,仿佛又回到了,两个人不和谐时的状态。
陈奕宁把车缓慢的开到了山顶,却突然在山顶上,加快了速度,朝着边缘的地方直直开去。
童遥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刚开始还以为他是来散散心,但是现在,面对着前方不远处出现的悬崖断壁,两边的景色飕飕的疾速掠过,童遥这才意识到,陈奕宁可能疯了。
陈奕宁的确是疯了,他丝毫没有要停车的意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只是盯着前方灌木丛生的悬崖,踩下油门,径直朝前开进,仿佛那里,才是他的目的地。
一阵逆风的沙尘,朝着车窗卷扑过来,瞬间模糊了前方的视线,在车体上擦出哔哔剥剥的恐怖声响。
童遥震惊的不知所措,猛的扑上去攥住陈奕宁握着方向盘的手,惊叫着喊:“陈奕宁,前边是悬崖!你要干嘛?操!快他妈停车啊……”
陈奕宁根本不理他,咬紧牙关又狠狠的踩下一脚油门,车身飞一样的直朝着悬崖边扑去。
“陈奕宁!你他妈给我停车!”童遥嘶吼一句,挣扎着解开安全带就去抢方向盘。
眼前的方向感,突然发生了晕眩逆转,毫无防备的童遥被强大的惯性,砰的一声甩去了一旁的车门上。
嗤……咻……
伴随着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尖锐挠胎声响,车身猛地向左漂移数米,横停在了距离悬崖三米不到的危险地方。
疯飞的沙尘缠卷着青色的汽车尾气,在干净的白色车体上,扑簌簌落下了一层灰暗。
童遥魂不附体的喘着粗气,小脸吓得煞白,“操疯……疯了……”
陈奕宁干脆利落的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一把揪住童遥的领襟,猛地把他抻到近前,瞬间吻上了他惊愕的凉唇。
童遥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干瞪着两只没回过神来的大眼睛,眨都不敢眨,那还没来得及缓下来的心跳,又一次被他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擂响到失控。
这个满含着深情的吻,得来的好难……好难啊!
童遥终于尝到了清酒的酸涩滋味,来回的搅扰在他呆僵的口舌里。
“陈奕宁,你这个王八蛋!”童遥心底里委屈的抱怨一句,眼眸里就蒙上了一层晶莹。
陈奕宁把他按顶在车门上,不给喘息,不留余地,贪婪而霸道的啮缠着他惊慌无措的唇舌,像一头饿了许久的狼,终于咬到了鲜嫩可口的小绵羊。
童遥双手拽着他的外套领襟,才不至于被他压断脊梁骨,涨红的脸上凸起几条细小的青筋,终于失了力,瘫软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陈奕宁躬着身子,低头看着被他折磨的意乱情迷的童遥,竟然提醒他说:“栾栎,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你娘的悔,你先让我起来,这么躺着太难受!”童遥喘着粗气推他。
陈奕宁好笑的坐回到座位上,让童遥爬起来,缓了缓劲。
“怎么不装了?你个死gay!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童遥深吸两口空气,瞥着陈奕宁,无比蔑视的讽刺了他一句。
陈奕宁舔了舔嘴唇,看着他直笑,“栾栎,你这么骂我,一会儿会死的很难看!。”
童遥怨怼的瞪他一眼,松了松脖子上捆的难受的领带,“果然正人君子的表皮下,都是一副花花肠子,我那些成语,真是一个都没用错!”
陈奕宁笑了笑没说话,伸手熟练的从扶手箱里摸出一瓶药,倒出几粒药片,扔进了嘴里,慢慢的咀嚼着。
童遥皱着眉看他:“你又吃的什么鬼东西?”
陈奕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