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以及腰间的那个伤口,仍旧不断的滴落着血珠,合着水渍,湮没进火舌里,发出咝咝的炙干声。
童遥站起身来,又在聂晨的腰间摸索着。
“你……找什么?”聂晨问了一句。
“刀!”童遥简短的回了一个字。
聂晨忽然说:“你把我……架在火上烤,又找我的刀,是准备……把我烤熟了,用刀……割烤肉吃?”
聂晨还能开玩笑,说明的他的状况稍稍有所好转,童遥也不解释,挑了挑眉,顺着他的意思假装一本正经的说:“这是个不错的建议,小爷饿极了,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的。”
聂晨弯着唇角虚弱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终于摸到了一把军刀,童遥拿在手中展开看了看,锋利的刀刃足以割断任何东西。他把军刀放在火上烧了烧,转身又回到聂晨身边。
电影里用尖刀取子弹的场景不断地在童遥脑海里闪现,可真换成让他亲自操刀,童遥的手还是哆嗦的不听使唤,他咬了咬牙,只好先用刀尖割开了聂晨伤口周围的装备。
直径1厘米多的伤口明显的暴露在眼前,童遥哆哆嗦嗦的用刀尖对准了那个伤口,准备闭上眼睛一刀捅上去。
忽然,聂晨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颤抖着说:“别乱动……不行!”
☆、污国的冒险
“不取出来,你会没命的,我也是豁出去了才敢割你的肉,别告诉我你聂大警官还会怕疼。”
童遥很是不解,由于装备的阻力,子弹并没有打穿聂晨的身体,而是留在了他的体内,像这种情况,就算童遥不是外科医生,也知道弹头留在体内意味着什么。可自己好心想帮他取出来,他却不领情。
聂晨无奈的摇了摇头,虚弱的说:“弹头卡在了大动脉……你如果不想我现在死,那就老实呆着!”
弹头卡在了大动脉,如果强行挖出来,而又没有办法有效止血的话,的确会死的更快一些。更何况,童遥本来就是个外行,从肉里挖弹头,他可以勉强试试,但是从大动脉上取弹头这种高技术外科手术,想都不要想。
童遥愣了愣,回手把军刀对准了自己,开始撕割自己穿着的上衣装备。
撕扯的裂响让聂晨再次转过头来,揪紧着好看的眉眼望向了童谣,“没了装备……你拿什么保护自己?”
“你怎么这么多事儿?” 童遥用力的从上衣上撕扯下一片片的布条,先裹住聂晨腹部的伤口,又帮他包扎好断裂的右翼。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后,童遥低头瞅了瞅自己的上衣,除了两只胳膊和领口部分,上身的其余地方都暴露在外,尤其是胸前粉红色的两点看起来既羞耻又搞笑。
童遥尴尬的搓了搓手,也爬上了那支树干,坐在了聂晨头顶的位置,低头看了聂晨一眼,问他说:“肯定会有维卫警卫来救我们的吧?”
聂晨睁了睁眼,却没有说话。
童遥挑了挑眉毛,“不来也没关系,等我休息一会儿,我就背着你走回翼警山!”
聂晨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怎么不说话?好歹也表示一下担心或者感动什么的吧?随便说点什么都行,别睡觉就行!”
聂晨只是弯了弯唇角,勉强的笑了一声。
童遥觉得无聊,顺手从树上摘了片细长的树叶,在手心里搓巴干净,就放在嘴边吹的吱喳乱叫。
聂晨果然开口说话,却是提醒了他一句:“快吐了,那树叶……有麻毒。”
可惜,聂晨说晚了一步,童遥在慌忙扔掉树叶的同时,两片嘴唇已经火辣辣的肿痛起来,“唔……窝夫会西吧?”
聂晨仰头瞥见童遥那两片像火腿肠一样的肿嘴唇,不顾疼痛咧着嘴笑了起来,“你……你不会死,只是……暂时不那么好看了而已……”
童遥眨了眨眼,他没见严嘉艺这样笑过,也没见隋奕这样笑过,可聂晨这张和他们一模一样的俊脸上,突然间绽放出这样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明亮,像清流一样舒爽,虽然满头的冷汗残血,却也看的童遥犯了花痴。
聂晨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看到童遥那两片火腿肠般的嘴唇离他越来越近,径直的贴在了他薄软的双唇上蹭了又蹭,可是他不敢动弹,他怕一动会从树干上跌下去,掉进火堆里被烧熟。
“你们菊花国的男性……果然都是gay?”聂晨讽刺的问了一句,嘴唇微微的有点肿胀。
“gy?喔只系想让你也尝尝支味,哈哈哈……肿么样?”
童遥捂着自己的火腿肠嘴,盯着聂晨逐渐红肿起来的嘴唇,得逞的笑得前仰后合。
啪嗒,一个过度后仰,童遥从树干上翻栽了下去,在火堆旁摔了个四仰八叉。
聂晨瞥了一眼大字型趴在地上的童遥,抽了抽微肿的唇角,自言自语的小声说了句:“怎么样?还不错!”
……
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烧越旺的火堆烤干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却也在不声不响的煎熬下,逐渐照亮了这片森林,因为天空开始渐渐的变暗了。
可怕的是,整整一天的时间,竟然没有一个维卫警卫来救他们。
抬头望了望越来越暗的天空,又望了望躺在树干上一动不动的聂晨,童遥的心里开始发怵。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童遥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筋骨,肚子不争气的呱呱怪叫两声,他揉了揉饿扁的肚子,郁闷的叹了口气。
“不能再等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