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错误选择的感觉。那天你在餐厅走了之后,我以前轻易就把你放弃了的决定就像耳光一样狠狠甩在了我脸上,我觉得很羞愧。”
“你不必和我说这些。”左翼说,“一直以来你总是在我面前把姿态放得很低,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我很喜欢你,也很谢谢你喜欢我。”
夏薰轻轻松了一口气,她的确对左翼心怀愧疚,一直都小心翼翼甚至刻意地去迎合他,想抹去夏旭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你有一天也会原谅爸爸吗?我是说……你知道,他已经年纪大了,可能,没剩多少时间了。”
“他怎样都和我无关吧。”左翼说出最冷漠的话,“如果他肯低头向我道歉,那我就原谅他的趾高气昂。”
“你这样吗?”夏薰说。
左翼沉默良久,冷哼了一声,“你根本就不懂,整个人生像从高处落下的高脚杯那样碎得遍地渣滓完全看不出原来形状的那种滋味,你尝过吗?他毁了我的家庭,要是没有熏就连我也要万劫不复,凭什么我就要因为他遵循自然规律经历最后的生老病死而原谅他?如果我真的做了,那么连我身上最肮脏的污垢都会瞧不起我!”
“好了!不说了!”夏薰看得出左翼的情绪有点即将失控的感觉,可能再继续说下去他就会摔了手里的勺子,连忙道:“我来只是找你说说话,不想惹你不高兴,你不想再见爸爸就算了,我不强求,我们聊点别的?”
左翼深呼吸,觉得胸口堵得慌。
林浩然和秦小楠在另外一桌头碰头地聊天低声讲着情话,王一拿着一块软布在吧台后擦杯子,偶尔抬头瞥一眼他们还有隔壁桌的左翼和夏薰,片刻后他打碎了一个杯子,三秒后他蹲下来收拾碎片让玻璃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一分钟后左翼听到了来自吧台后面的呜咽声。
“怎么了?”林浩然也听到了,连忙跑过去。
王一抱着膝盖缩在吧台后面哭得伤心而隐忍,吓了几人一跳。
“你好好的怎么了?”左翼着急问道。
王一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正流血不止的手指,低呜了一声,“疼的。”
林浩然转去后面翻箱倒柜地帮他找医药箱,秦小楠也进去帮他找。左翼走到吧台里面,蹲在王一面前,呼了他一巴掌轻声道:“少来了,这么点小口子能让你哭成这样?到底怎么了?”
王一摆摆手,“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夏薰噗地一声被这句经典狗血剧的台词逗笑了。
“切,还能跟我贫,看来也没啥大事。”左翼又呼了他一巴掌,帮他清洗了伤口,接过林浩然递来的创可贴给他处理好才站起来,“真没事?”
“以前没发现你有这技能啊,说哭就哭,能爷们儿点不?”林浩然说,秦小楠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让他少说点。
王一怒道:“关你叉事!”
林浩然也怒道:“服务员!来杯蓝莓冰沙!”
王一只好哼哧哼哧起来给他做冰沙。
左翼看着好笑,瞧见王一眼角还未干的泪痕又有点心疼。
“你们感情真好。”夏薰感概道。
“还成吧,我们……嗯……”左翼皱着眉想着措词。
林浩然接口道:“彼此对彼此都很重要。”
左翼笑起来,“对。”
王一在吧台后哼哼道:“是撒,除了左公子夏姐姐你又多了俩外甥呢,开心吧。”
秦小楠乐不可支,夏薰也随着笑起来。
回去后吃完晚饭,晚上八点十五分,一片黑暗里,左翼抱着一把拧上消音器的格洛克手枪战战兢兢地走在前往三楼的楼梯上。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他有些紧张的呼吸声。
窗外千亿星辰布满夜幕,他环视周围一圈,轻轻用手枪挑起窗帘,凉风吹进来,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左翼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身拔腿就跑,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一道黑影倏地从窗外倒吊下来,长发披散像个来索命的女鬼。
咻地一声被消音器过滤过的枪响,血花在左翼背后炸开,“女鬼”从窗外跳进来。三楼大厅的灯光被打开,左翼颓然地盘腿坐在地上,对着衣领上的微型麦克风说:“地瓜地瓜我是土豆,我挂了。”
耳机里响起游游的声音:“地瓜收到,鸡蛋也挂了。”
“现在就剩你俩了。”左翼转头跟刚刚一枪爆掉自己的k,“这不公平!你是专业的,我连业余都不算!应该给我三条命!”
ki哦了一声,抬手对着他胸口补了两枪,汽化弹里的红墨水在他衣服上留下血液般的痕迹,“现在你真的挂了,我要缴械了。”
左翼悲愤地把手枪交出去,楼下传来唐威的大吼:“这不公平!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干得过你们专业的!”——这是刚刚被游游一枪爆掉的鸡蛋的愤怒!
“番茄在三楼!”左翼大叫。
ki登时色变,跳窗而逃:“死人不可以说话!你犯规了!”
“我们可是未成年组,你们成年组要让着我们嘛。”左翼厚脸皮道,跑到窗边往下看,院中灯光大亮,唐威一脑袋红墨水坐在草坪上咒骂个不停。
他噔噔噔跑下楼,回归死人组,对着麦克风道:“都听不到声音了,你们把消音器拧下来吧。”
片刻后别墅里开始响起一连串的枪响。
唐威道:“你说谁会先死?”
左翼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游游和ki都是顶尖的杀手,这个很难说。”
难得考完试,忘了是谁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