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时爱喝的牌子。我摸了摸肚子下面垫的抱枕也是我路过家具城看中了的。
这屋子里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多我的东西了,又从什么时候我已经不自觉卷进邵凡希这个漩涡里的,我还傻傻的以为还可以悠闲的坐在船上。
够了,真的够了。这日子过的一团糟,我还上赶着给人家当替代品,结果还把自己赔进去了,真是够贱的。
“怎么了?”邵凡希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脸色这么难看。”
我慢慢地坐起来,端起来茶几上的小熊杯,想了半晌,“邵凡希,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腻了。”
“什么叫到此为止。”他捏着我的脸问,“你跟我说什么叫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就是到此为止,你听不懂人话吗?”我甩开他的手。
“我听不懂!”邵凡希也火了,“你说清楚!”
“得了吧,少给我装了。”看他那表情,我还真的以为他对我有什么真感情呢,“不明白是吧,简单点就是,我不想跟你玩了,我被你上够了,嫌你烦了,够清楚了吗?”
“谁他妈跟你玩了!”他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起来,手里的杯子一下没握住,掉现在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小熊的笑脸碎成了个嘴歪眼斜,真难看。
“你看着我!”邵凡希掰过我的头,“你跟人玩的时候,还每天给人端茶送水、车接车送当祖宗一样伺候?还把自己家里塞一堆他喜欢的东西?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给他?有个病有个伤的你比他还疼?”
我摇了摇头挣脱了他的手,“好了,不要跟我装情圣了。许文兴那小子不理你,你满腔的爱没地放,别塞给我,不稀罕。”
邵凡希站在那看了我好久,我都以为他已经放弃了的时候。就看到他眼圈都红了,一字一句地对我说:“你真狠。”声音低沉地带着说不清的嘶哑,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狼。
我承认,这个样子的他我真的一点也不想看到。闹到现在我们俩一个比一个狼狈,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拿起外套准备出门,还没走到门口,就被邵凡希一把拉了回去。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用力地攥着我的胳膊,我吃痛地皱了皱眉,他才放开了一点力气,但还是死死地抓在手里。
“邵凡希,你放手吧。你再这样我会真的以为你喜欢的是我。”没办法,我只好拿话激他。
“我喜欢的本来就是你!”他突然冲我大吼道,“是你自作聪明想甩掉我!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给你的一样我也收不回去!”
从来没有见过他怎么歇斯底里,这个人总是游刃有余的样子,一副天塌了也无所谓的样。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我一声不吭地站在那,等他发泄完,等他想清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抓着我胳膊的手松开了,人也平静下来,又恢复了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拿过我手里的外套给我穿上。
“肖潇,我不逼你了。你不想跟我上床没关系,你觉得我骗你也没关系。”他骨节分明地手指灵巧地帮我把扣子一个个系好,“但是,只有一点,你最好别想跑,你也跑不掉。”
邵凡希把额头抵在我的肩上,“我们俩,没完。”
接下来的事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邵凡希这人说到做到,大闹了一通之后,我们俩确实没完。尽管之后,他再也没有找过我去他家过夜,但这个人就像一张网一样,就像他说的,我真的跑不掉。我们时不时会碰面,一起吃个饭,抱怨繁忙的工作,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关于他到底什么想法,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了。揍了肖鹏一顿之后我就被革职了,成了一个小员工。每天为了往上爬几步忙的焦头烂额,大个儿和叶辰跑到丹麦当起了甩手掌柜,留邵凡希那家伙一个人收拾烂摊子……遭罪不讨好的事真不想他乐意干的,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再后来,我收到了曼姨去世的消息,连夜赶回英国。等我到的时候,肖泽那小子已经把曼姨的后事料理好了,比我强。接到消息之后,我大脑一片空白,我们兄弟两个最后一个亲人也离开了。
忙了几天把来吊唁的宾客送走之后,我一个人到处溜达。走到桥上的时候,我看着桥下的那水真干净啊,哗啦啦地流着,像能把什么都带走似得。我不自觉地身体向前探了探,突然被一股力量拉到后面,回过神的时候就对着一个硬邦邦的胸膛,不出所料是邵凡希。
“你这跟踪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我笑着问他。
“你要干什么。”他一脸紧绷。
我拍了拍他的僵硬的脸,“怎么?以为我会跳下去?”
“你敢说你刚才没想?”他那双总是带着深情的眼睛现在充满了恨意。
“好吧,有那么一瞬间,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这水太凉了。”
“如果你下次再敢那么想的话,记得叫我。”邵凡希恶狠狠地说,“我会亲手掐死你。”
“那你也完了。”我不以为然。
“碰上你我早就完了,那样也好,至少也算是殊途同归。”他双眼里有浓浓的情绪,我看得很清楚,他是认真的,想跟我一起死。
“走吧。”说完邵凡希就转身准备走。我突然伸出手拉着他的胳膊。
“之前大个儿跟我说,给自己一个机会。”我拉着他的手,“我想重新开始了,现在还来得及吗?”
他听完我说的话立马就转身走了,我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