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张胆地勾搭任常新,可没想到张连越竟然来了!

任常新眉眼冷冷地瞧着他们,张连越是知道他的性向的,他任常新要是想玩儿女人,根本就不会看上这女的,哪怕是现在,只要他任常新要,什么样的女人他找不到。至于玩儿这么个女人?

他是有求于张连越,可那又怎样?他一向公子哥脾气惯了,让他改也改不了。他确实不会求人,更不懂得如何低下身段求人。

张连越老经世故,在官场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他心里有本谱,透亮着呢。任啸是倒了,按道理任常新是他能够随时拿捏的柿子。但是任常新身后还有另一个更大的靠山。任啸这个老小子,哪怕真地倒了,可还是给他儿子找了条后路。

要不然,就单单任常新这模样,又这样的性子,早不知道被人弄过去怎么折磨了。

他瞥了眼不远处打着双闪的黑色小车,笑得慈祥和蔼,“常新,怎么大雨天过来?有事找我?”

他显然没有让任常新进去的意思。

这样的怠慢,根本就不是原先那个热情的张伯伯。

任常新一股气堵在心头,声音冰凉,“这位小姐,我只爱男人,没兴趣调戏你。”

那女人原本就是假哭,更是嚎啕起来,“谁知道你是真gy,你就是看我好看想要欺负我。”

任常新不屑和这女人说话,对张连越道,“张伯伯,我爸的事,您也知道。我爸不肯上诉。我能不能代我爸上诉。”

张连越长叹口气,“常新,我知道你孝顺,不过这事是要犯错误的。别的我可以帮,这事真地没办法。”

操!当他白痴呢!张连越这人手有多黑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忍了心口的怒气,低声说,“张伯伯,您之前一直非常喜欢我家的枫湖山庄,如果这事能成,那山庄就送给您了。”

那座山庄是任啸送给他妈的,是他妈的产业,所以这次并没有波及,按照青城的地价,至少也要几千万了。

隔着厚厚的雨帘,冰冷的雨水,任常新看不清张连越的表情,张连越撑着伞,没有半点请他进去的意思。他身体渐渐发冷,许久才听到张连越皮笑肉不笑地说,“常新,你还是回去吧。你爸是咎由自取,谁也帮不了。”

哐当几声,别墅外的铁门缓缓地关上。

看着张连越的背影,任常新忍了又忍,石粒般的雨水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身上。冰冷的雨水顺着脖颈流进他的胸口,冻得他全身冰凉,连同心口的位置也如冰块般,他不知道过了今天,他还能再怎么做。

他只知道过了今天,他爸的死刑就真正地成为了事实,他再也没有任何法子。

任常新的心脏一阵阵地缩紧,痛得他几近无法呼吸。冷冷的冬雨中,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扑通一声,几许水花溅了起来,他跪了下去。

这个声音或许惊动了那个女人,惊讶地回头,忍不住抽了抽张连越。张连越回头扫了任常新一眼,嗤笑了声,“让他跪。他爸活该,惹了不该惹的人。几千万就想让我给他卖命?笑话!哼,这小子,要不是长得这副样子,被冯家那小子给包了,早就不知被人怎么玩儿去了。”

那女人惊讶地看任常新,这个男人虽然长得漂亮,却不带半点女气,也没有半点软弱,她实在看不出是被人包的样子。这个男人就算是跪着,腰却挺得笔直,连脖颈也丝毫也不肯弯上一下,倔强而坚决,仿似他们才是那个下跪的一方。

雨水浇泼得厉害,仿似没有尽头,没有止歇,整个天地都被雨水浸没,茫然的一片。任常新不知道在雨中跪了多久,对面的别墅群逐次亮起了灯火,又渐渐地一户一户地熄灭,终于陷入了死一般的黑暗。

路灯孤寂地打下了很淡的一团光晕,路灯下的他,倔强地挺着脊梁,昂着头,任由雨水冰冷地浇灌在他的身上。

这个时候就算张连越同意帮忙也无力回天了,上诉的期限已经过了,系统早就已经默认锁定了。然而任常新动也不动地跪在地上,笔直地挺着腰,脖颈高高地昂着,雨水大股大股地砸在他身上,溅起无数水花,继而融汇在茫然的雨水之中,他动也不动,仿似在表达自己的某种决心。

在不远的地方,一辆黑色的小车始终停着,冯意坐在里面。车子里烟雾缭绕,呛得人无法呼吸。冯意终于忍不下去了,他从小就倔强,从不服输,可是这一次他彻彻底底地败给了任常新。他从来没有想到任常新会倔强到这种程度。

他最开始认识的那个有点软弱,喜欢耍赖撒娇的任常新究竟去了哪?以前他看不起那样的任常新,可现在他又多希望任常新还是以前那个样子,这样他才能不用担心任常新会彻底离开他。

只是那样的任常新,他又怎么会真正地爱上呢?他爱上的始终是这个骨子里倔强,好强,自尊心爆强的男人。

他猛地打开车门,冰凉的雨丝和空气灌了进来,他再也不管不顾,大步走了过去。

他一手拖起了任常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就往车那边走。

任常新跪了几个小时,膝盖都麻木了,肌肤冷得跟冰块似地。整个人僵冷得几乎没有半分的力气。然而他在清醒之后还是用力推开了冯意。冯意将他抱得死紧,他挣脱不开,张嘴狠狠在冯意的手臂上咬了下去。

冯意身子一抖,没有挣扎,由着任常新咬,大步抱着他朝车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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