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这魔族一怒之下,体内魔气便好似大江奔流、瀑布飞坠,源源不断咆哮而出,似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功法。

“哼,本座倒不惧怕那些个无能仙兵,但区区一头魔物,成了本座补品才是你等荣光,又有何可惜?”他打斗之余还能从容说话,一派风轻云淡之态。

但他此言实为刻意试探,果然就见晏央怒气更炽,火红长眉拧起,大吼一声“看招”便两手弹出,如猛兽撕扯向他处抓来。

他身上魔气的确比之先前更盛,已是在他周身形成一层高热魔焰了。

男仙修见好就收,也不愿再令这魔头继续嚣张,当即后踏一步,一扭脚心,右手已是首回祭出仙剑,腰身一侧就劈斩过去。

晏央险些被那冰寒仙气割破皮肉,但那寒气愈是锋芒锐利,愈是让他战意高涨,就见他双足发力,竟是如一头巨虎腾上半空,两臂前抱,便挟一股黑红魔火往那仙修头顶盖去。他身形似虎,身后魔气却是骤然凝聚,化为一条花斑长尾,竟是平平生出了条真正虎尾来。

男仙修横剑格挡他那双虎爪,堪堪稳住身形,却不料一条尾鞭冷不丁破风扫来。他瞳孔骤缩,倒也并不迟疑,当即奋力脱身,才叫那长尾只扫去他半片衣袖,冰寒丝缎“呲”地便立时焦黑、化为了炭水。

魔虎一击不成,又是心下恼怒,力气身法皆受这怒气加成,已然就要化为一道灼目残影噬人了。眼见那男子就要陷入陨灭危机,却是眸光疾扫,瞥见晏央额头上黯淡不少的仙印,灵光突现,当机立断便再起一道仙诀,却并非要攻击那化成火虎的魔族,而是把先前那驭兽仙印再度加固。银光大现,那仙印如一枚头环在那洁白额上绕过一周,便在眉心处首尾相连,最终成型了。

晏央正是魔气爆发最强时刻,瞧着仇人节节败退,他满心舒爽畅快,就要把这人撕扯个粉碎来洩愤,却不料脑中忽降一道电光,如斧劈刀砍,登时就刺穿灵识直击心魂。晏央毫无防备,当即就痛得呜咽一声,只觉天灵至脊髓都给人劈开成两半,手脚抽搐扑倒在地。身边魔气无以为继,自是骤然消散,但那已然出手的魔火却失了控制,径直冲撞上洞壁,庞大魔威瞬间便撼动整座雪山,令这一方天地晃动起来。

这洞窟已是要坍塌了。

男仙修见他已然受制,便再不多思,身形如电来到他边上,长臂穿过这魔族腋下,稍一使力就把人捞走。

两人疾射而出,不待落稳脚跟,身后那洞窟就是一声巨响,深红闪光自内中爆开,霎时就炸成碎石飞溅起来。

洞外已是半夜,就见漆黑天幕一瞬被映照得如同白昼,那动静太过骇人,男子略一思索便要离开这方圆百里,以免被人察觉了蹤迹。他低头看向脚边,晏央刚与他大打出手一回,又被那驭兽仙印攻击神智,痛极失力之下正是副懵懵懂懂、浑浑噩噩的模样。他毛髮不再蓬起,看着比先前单薄不少,瞧着竟有些可怜了。

“本座这便救了你一命,现下你已欠本座两条命,不若就做本座奴宠来偿还罢。”

晏央闻言立即就是抬头朝他嘶吼一声,正要发作,却又是脑中一阵痛楚袭来,只断断续续道:“我早、早便说过……要杀就杀,要拿我剖了做炼材也随你便罢!我技不如人自没有怨言,你——你这副姿态又是做给谁看!”

那男仙修冷笑一声,“你想得个痛快,本座却没那般愚蠢。”他伸手往晏央两腮处就是一掐,将他下巴抬起,“若本座没有看错,你所修炼那魔体,正是七情中的怒魔之体罢?”眼看晏央愤愤转头并不反驳,他便已然有了确认,“若是本座一次将你吸干享用,倒也算畅快,但你这魔体精气沛然,若要做个长久打算,便是件可为本座提供源源不断之精元的极佳补品,本座又为何要浪费这天赐之物呢?”

晏央听了他之打算,便立时知道还有更加凄惨的命运等着自个儿,瞪大双眸恨得像是要剜下这仙修一块肉来,心中却已有些绝望了。他不再言语,左右也无法反抗这人,便要节省精力再想法子了。

男仙见他乖觉,淡淡一笑鬆开手来,又瞅见他身上衣衫尽碎只剩条皱巴巴的亵裤,便弹指送出一点仙光落到晏央身上,化成一件黑色宝衣。这仙衣不似一般那宽敞着装,竟是紧紧贴合肌肤,材质极尽轻薄柔滑,虽是除两臂外连脖颈在内也一齐包裹进去,却是什幺也无法遮掩,这魔族健美身姿并胸腹各处的细腻轮廓,甚至那魔纹与rǔ_jiān两点,皆是一览无余。

这仙衣本是他从前找来,为欢爱情事间助兴之用,眼下给了这奴宠穿着,倒也真是物尽其用、十分合适了。

晏央穿了这身衣物,倒也不再屈辱生怒,只不耐扭动几下身子,便转过头去不加理会。男子满意颔首,伸脚往这魔族身后耷拉在地的尾上一勾,“这便是你魔身原型?倒是头漂亮的野兽。”见晏央仍旧不理不睬,他也不动怒,自顾自道,“你不愿交代来历,本座倒愿意一猜。你这虎形高大雄伟,通身魔焰,又能修得这般强悍魔身,想来便是出身传闻中那魔域之南的第一大族——赤炎族了罢?”

晏央见他三两句便推测出来,也不惊讶,反正这仙修自有些邪门手段,又何况他便是知晓此事又能如何?自己命运总也不会比现在更好。“你倒是对我魔域诸事知晓甚多。”他抬头睨了一眼,面露讥讽。

男子晓得他又在讥嘲他身为仙修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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