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哨结束,我回到床位,看到色凯整个人横躺在我俩床的中间,完全无视中间的界限。我得努力把色凯踹开,才能有自己睡觉的空间。
我进入了当兵以来最低潮的时期。
也因为腰伤,连长让我接了工安的业务帮手,隶属牙套大学长之下,要不断坐在电脑萤幕前抗战。身为军医跟工安的小帮手,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假装验尿、做假尿、做假验尿资料。假的派工单、假装跟危险机具很熟,做假的教育企划书、再做假的成果报告书。最烦的就是换冰桶,每天都要换裡面的冰跟冰枕,但是其实冰桶跟冰箱只有十公尺的距离,也就是说真的发生需要冰敷的情况,还不如直接去冰箱拿。
一切都是如此虚无缥渺,做资料到我已经不知道这世界有什么是真的。
搬东西、假资料、放假收假、日复一日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ktv修好了,明天国庆日,今晚就让你们唱个歌怎么样?」连长突然在吃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