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砲袭
那两名派去护卫子吟的士兵从白府离开,回到军营报到,便马上有电报发到前线去。白镇军与白经国得知消息,表情未变,也算是意料中事。
「大哥放心,子吟一定是去了娜塔莎那里。」白经国便说,「依他的性子,定是把照顾她当成首要责任的。」
「嗯。」
「大哥,你也太不圆滑了,怎幺就不瞒下去呢?明知道母亲是不会接受的。」白经国便禁不住与大哥说了心里的想法,于他来说,既知道家里不能容,他就在外头找个小公馆养着。名份甚幺的于他来说还不比安全重要,他只要娜塔莎过得安稳、甚幺都不缺。
白镇军却蹙着眉,「我与你的情况不一样。」他与子吟打一开始是禁忌的关係,即使动情亦是压抑着,甚至几乎要放弃。孃儿过世后,子吟一直显得内疚不安,他做这行动,是要子吟知道自己有多认真,如此才能把人紧紧攫在手里。
「嗯……可我若是你,大概会把他安置到其他地方,至少娘便不会为难他。」白经国耸了耸肩,「就是你把关係明说、又威胁娘,可她依然是要针对子吟。」
白镇军便抿着唇不语,他作为白家的嫡长子,看事作法与二弟便不能一样,他不好直说,出口了彷彿就显得傲慢。
再说,买个小公馆把子吟偷偷养着,那算甚幺事呢?要子吟这般见不得光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委屈。
白经国看大哥似乎对自己的提议并不苟同,便不再在这话题上多纠缠。这会儿,眼前的战局才是更逼在眉睫的难题。
陈张二人经过了恶战,只躲在马家的盘地垂死挣扎。武子良出的不过是一个师,三军兵力合起来彷彿也不强……可他们却觉得事情并没有这般简单。
彷彿这三方都在预谋着甚幺,就等待时机到来似的。
「恐怕还有援军。」白镇军看着地图,说道,「现在他们打得保留,却并非败势。」
「莫非他们与徐元培合谋?」白经国问。
「未必是南方,徐元培深知道战线拉长,对他并没有好处,因此他一直没有实行北伐的计划。」白镇军深蹙着浓眉,「唯恐是日军。」
白经国一怔,「他们疯了才会与日本人合谋。」
「若是利益一致,有何不可?」白镇军冷道,「日军一直期望白家能倒台,重洗北方的牌局。越多不同势力的军阀,他们便越能从中取利。」
白经国不禁脸色凝重,「大哥……但愿你的猜测是错误的。」
「嗯。」白镇军垂下眼,「我也如此希望。」
可白镇军的军事触觉就是如此敏锐而精準,战事僵持了一週,大批的日军从朝鲜属地调派南下,去挤压白家在东三省的军力。
西边的陈张二人随即反扑,一路往东逼近,士气昂扬彷彿是现在才发力出击似的。
而西南面的武家亦一直增派兵力,从一个师拚入二师、三师……併向北进。
以盛京为中心,白家竟是三面受敌。先前为了与造反的敌盟打仗,把精锐集中在京师,北面便仅留下驻兵防守。若是白镇军仍要固守盛京,东三省的防线便很快要被日军攻破。
于国患及内乱之间衡量,白镇军终是决定亲自带兵北上,去打朝鲜的日军。京城便留白经国指挥——死守、只能顽固的死守。
武子良向上承寺少校发了贺喜的电报,因为朝鲜日军已经穿过了安东的防线,直进吉林。
他对日军的效率很是惊喜,亦表示这头,他们也将三军进发,一同进攻京城。
伺立在旁的林副官总是惧怕这位上司,倒茶时手都是颤的。
他是武师令给儿子安排的贴身副官,要绝对服从子良的命令。可林副官越是与这少爷做事,便越是心惊胆颤,他从没想到人心可以如此阴暗,武子良是一头冷血的猛兽、也是个自私的疯子,为了自己的目的,他能干出任何事。
偏偏,他却又彷彿天生就有带兵的才能,一个师给他管得贴贴服服的,而现在甚至是武家其他的团,他都逐一接手了。
「林玉。」武子良倏地唤道。
「是、是………师座?」
「那老家伙餵了没有?」
林玉知道他说的是谁,便忙放下了茶壶,「餵、餵了,大概……」
武子良听着这样不肯定的答案,便瞇起了眼,「啊?」
林玉知道这少爷的脾性,自己的回答没有令他满意,便连忙搁下茶具,「师座,我这就去看。」
武子良这才满意的点头,靠后坐在椅子上。
林玉走出军营,与来往的人们问好,看好。看的№带v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一路走到随军医生的地方,此处塔了一个独立的小土房,门口站着两名卫兵把守。
他便隔着那门口小小的窗户,窥看里头的状况——一名身穿褴褛军服的老年人在角落坐着,头髮凌乱,手上脚上都戴了鍊铐。
林玉便不忍看了,他问两边的卫兵,餵过饭没有。
「餵了,军大夫刚也来了一次,给他扎了一针。」那卫兵交代道。
「那……有起色吗?」林玉带着一点微少的希冀问。
卫兵便摇了摇头,「还是浑浑噩噩,认不得人。」
林玉有些遗憾地垂下眼,「这样……」
他得了答案,便一路赶回师令部回报,武少爷的耐性不好,若是稍为耽搁了,就会成为给降罪的理由。
他在回军营的路上,却遇到了一位团长,那人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