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族长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只是让阿元看着夜空。
“你觉得繁星闪耀的夜空美吗?”
“美。”
“在亿万光年之外,也就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你看到的星星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阿元有时并不清楚自己师傅讲的是什么,千手族长的知识太过丰富深远,阿元曾为追上他的脚步彻夜阅览无数典籍,得到的结果依旧是茫然无解——师傅说的很多东西似乎存在在很遥远的地方,是她所没有办法触及的世界。
“阿元,不要全然喜爱或信任一个人,越是令你倾心的东西,你越看不清他真实的样子。”
“可我信任师傅。”
如果连将她推上火之国火影的千手族长都无法信任,那阿元还有谁可以信任?
“以后你就明白了。”千手族长闻言一笑,未在多言,只将代表这个世界最高权利的冠冕放在少女乌黑的发上。
二十余年一晃而过,阿元如今也渐渐明白当年千手族长话中的含义。
登至顶位的孤独,任何人也无法排解。
无法全心沉浸爱恋,不能付出全部信任,是因为王者除却自己的王道,不能让任何事物影响本心——否则江山倾倒,王道末路,众生黎民,皆覆之矣。
即便阿元信任千手族长,叶子沐也不希望阿元受他影响以致迷失自我——能教的都教了,阿元需要做的是运用自己拥有的知识,结合这个世界的实际情况,摸索适合这个世界的道路,而不是单纯的,盲目的听从上一届火影的建议。
唯有这样,才不负师徒之谊,教导之恩。
“保持公正和理智之心,克制自己的感情和举止,”阿元谓然一叹,“后人看见的是元明殿下,喜欢的是元明殿下,正如如今将票投给我的民众,虽然这身华服耀眼夺目,但谁又能看见真正的我?”
“殿下为何忽言此悲秋之语。”听到此话的高桥道,话语真诚而热烈,“属下……即便属下不是最了解殿下的人,但属下也一定会在您身后支持您。”
“我知道。”阿元倏然一笑,夜下云容毓丽,“不过是一时感概,走吧,我们去找哥哥。”
阿元离开后,又分别有猿飞和志村以及其它众人来拜访初代火影和千手二当家。同样,也有人去拜访宇智波族长及宇智波二当家。
白日一时冲动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千手柱间揍了,不过还好泉奈机智用幻术遮掩一般,但也正是因为此,斑才没有继续打下去——宇智波斑现在知道了,这个世界的自己和千手柱间那家伙有多深的关系。
“斑哥哥,怎么了?”见另一个世界的哥哥坐在院子里愣神,推辞了会面的泉奈询问道。
“没什么。”宇智波斑不想说自己在想千手族长的事情,便询问刚才泉奈出去的理由,“他们为什么要见我?”
“邀请哥哥参加聚会。”泉奈答道,“为了探听哥哥的票给了谁。”
虽然选举制度让民意上达,也避免个人主义,但依旧有10的比重还在历代火影手中,作为其中一任火影,宇智波族长的票数大家都想知道投给了谁。而千手族长……介于元明殿下参加了这次选举,大家实际上不抱什么希望,过去不过是正常的联络感情。
宇智波斑虽然听了一天的政见,也知道自己手里有一票,但实际上没什么代入感——直到如今回到临时的府邸还被人邀请,才有那么一丝丝真实感。
“我……”宇智波斑承认,“我没认真听。”
一直在思考力量本质宇智波斑只分了一分心神在台上,还是千手柱间询问才知道自己有投票权。
“没关系的。”泉奈答道,“稍后会有人送来竞选者的政见,斑哥哥到时候就知道了。”
“……”
“斑哥哥?”
“没什么。”泉奈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斑总不能说自己不感兴趣,他思付了片刻后,还是问道:“‘我’和这个世界的千手柱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白日里奈良族长虽有讲述,但那是一种平铺直叙,加上或许存有外人不了解的内情,所以斑还是决定问泉奈——毕竟没有比泉奈更了解宇智波斑的立场和情感了。
宇智波泉奈:“……”
泉奈其实不怎么想讨论这个话题,但如果扉间的空间之术没这么快研究出来,另一个世界的哥哥必然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这就意味着……即便泉奈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朝会之交’都已经和众道一样成为解释同性之好的名词,故而有段时间每次见到这个词宇智波泉奈脸色都很抑郁且羞怒交加,偏偏哥哥还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何必在意蝼蚁的痴念妄想——这本就是宇智波族长有意引导的结果,他当然对此无甚在意。
只可惜不明真相之人,总以为这就是真实。
“哥哥和千手族长……”泉奈侧过头,视线落在院边的滕红上,“是情人。”
惊涛骇浪裂石惊风不足以形容宇智波斑听到这个答案的心情,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刚才听到……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宇智波泉奈咬咬牙,彻底把底露了,“神武一七四五年冬,发生在火之国宫殿的‘朝会之交’泄露木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私情。至此,朝会之交亦指众道,喻为……喻为……”泉奈说不下去了,他径直离开,也不看另一个世界哥哥呆滞的神色,只留下一句话,“斑哥哥如果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