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么认识的。不过,二娘,你虽被冯小娘子送回去,可也要对你官人说,是我跟我姐救了你哦,可别让你官人去谢冯小娘子,弄错了救命恩人,让我们少吃一顿席面呢。改日你好了,我们可是要上喜家来吃席的,你得让你官人下厨炒几个拿手菜给我们吃一吃,报答我们。”
“行啊,你这个贪吃的。”
沈五娘又陪着谢二娘说了一会儿话,见她打起了呵欠,就让她先睡。
医馆的大夫见她们两人是刚才那禁军的军官交代要特别照顾的人,就吩咐手下的徒弟去搬了另外一张矮榻来放在谢二娘睡的床榻旁边,铺了被褥,请沈五娘也睡下。他还让人搬了屏风来给两人隔成一间单独的病房,又特意安排一个徒弟在外守着,听里头的人的吩咐。
一宿无话。
翌日清晨,医馆开门,从外头进来了冯珍,她已经脱掉了甲胄,只穿了一身男子的衣袍,手里拎着一个小包袱。
那个时候,沈五娘才起来,收拾妥当,扶着谢二娘坐起来,给她梳了头。
看到她一身被血和泥土沾污的衣裳,就给她脱了下来,然后说自己出去给谢二娘买一件**净的外面穿的衣裙换上。
她让谢二娘等一等,接着绕过屏风出来,不想迎头碰上了冯珍。
冯珍就叫住了她,问她出去做什么呢。
沈五娘盯着冯珍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来她就是昨晚那位俊美的禁军少年军官,就笑一笑说:“没想到你还挺守信,你下值了么?”
冯珍点点头,将手里的小包袱一扬,道:“我还替谢二娘带了一身可以换的**净衣裙来,昨儿晚上我瞧见她领口肩头都是污血……这里头还有些好点心,你跟谢二娘一会儿可以吃些垫一垫,我想你们这早起也饿了。对了,不知谢二娘好些没?”
沈五娘扬眉:“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我这正要去替二娘买衣裙呢,以及买些点心吃。”
复又伸手过去,要冯珍把手里的小包袱给自己,然后让她在屏风外等着。
本来冯珍是个女儿身,完全不用忌讳跟着沈五娘一起进去瞧谢二娘的,可能在沈五娘看来,她穿了男装就不合适进去了。这也不晓得是什么样的古怪的想法,反正沈五娘不把冯珍当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