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的表情,啧了一声,连忙说,“别别别,我还想要有女的喜欢呢,前两天隔壁班的女生和我表白,虽然吧我也没打算接受,但也不知道谁和她说我们两在一起了,搞得她现在看见我转头就走。”
陈透噗嗤一声笑出来,于析就更来气了,“还不怪你,每次有女孩子找你就往我这儿来事,别人不误会才怪。”
“我这不是想着高三了好好学习嘛。”陈透一把勾过于析的脖子,凑近笑道,“当兄弟的多担待些。”
于析瞪了他一眼把他推开,笑骂,“谁和你兄弟,脏兮兮的,别抱来抱去。”
陈透不理他继续去勾他的脖子,于析躲着骂,“不是,你还真来劲了,走一边去。”
十七的少年,最是嬉闹的年纪,个顶个一米八几的身高,身影在篮球场拉得颀长,落日余晖未退,闹得满头大汗,晒得满脸通红,等累倒在热得烫屁股的篮球场上,突然又都相视大笑。
那种年少恣意挥洒汗水的时光,足以让很多人回味一生。
于析和陈透打幼儿园就认识了,一起上的小学初中高中,两个人可以说是同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感情很是深厚,于析有时候甚至想,他和陈透就本来该是一家兄弟,只是投胎的时候他踏错地方去了另一个人家。
于家和陈家只隔了一条街,本来没什么交集,是因为两家儿子玩得太好,加之都是一般的小康家庭,你来我往之间才就熟络起来,陈透在高一那年去于析家,还管于析父母叫于爸于妈,乐得于析父母直打趣要不是于析是个男孩子,一定得把他嫁到陈家去做媳妇儿,绝对不会受委屈。
今年两个人都上高三了,同一个班,干什么在在一起,别人看起来确实是腻歪得不得了,于析嘴上说不乐意这样,但其实也没往心里去,两个男的真的能搞出点什么不成,他和陈透还真没那方面的爱好。
高三正是奋笔疾书的时候,于析和陈透约定要上同一所大学,把他们十几年来的交情延续下去,于析还想以后两个人娶妻生子了,还能给孩子定个娃娃亲什么的结个亲家。
他想得美滋滋的,和陈透说自己的“鸿鹄大志”,可人家陈透只是冷冷抬起那双挑花眼,直接一掌把他按书桌上,来了句“好好学习,”他笑嘻嘻的炕画的,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
于析与陈透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学校这地方最是以讹传讹,本来他们在别人口中最多就是有点猫腻,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胡说八道,说看见他们那天在篮球场打情骂俏,抱来抱去,最后还给添油加醋说他们两个亲上了。
于析气得不轻,又揪不出来是那个混蛋在后面造他们的谣,解释了别人也不听,他实在是跳进黄河洗不清,高三上学期过去三分之一,他们两的事说得跟真的一样传遍了校园,连主任都来给他们思想教育,语重心长,“你们现在年轻不懂事可以原谅,但要以学业为重。”
真是去他的年轻不懂事,于析从办公室出来整张脸都黑成块破抹布,可陈透竟然还笑得出来,捏他的脸逗他,“误会就误会呗,大不了我吃点亏和你在一起。”
于析心烦意乱,他确实是和陈透要好,但也没打算好到发展成那方面的关系,他虽然不排斥同性恋,但也不代表自己想做同性恋,气骂,“要是被我逮住那胡说八道的王八,我非得削他一顿。”
“你削别人?”陈透笑了。
于析更气,他平时是没脾气了些,但脾气上来了也是倔得不行,陈透好说歹说才把他说得气消了。
两人刚想回教室,就听人说校门口来了个看起来来头不小的转学生,还有宾利专车接送,本来他们也不是八卦的人,但今天莫名其妙挨了顿说,就决定去凑凑热闹。
刚刚到校门口呢就看见人群涌动,一颗颗黑压压的人头拼命往上窜,那架势好像去迎接什么大明星,于析拉着陈透左钻右钻,两个人仗着身高优势,只微微一踮脚校门口的情形就看个了清清楚楚。
午间的阳光很是热烈,晒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红,校门口外,最惹眼的无非是那台纯黑色的加长宾利,上了蜡的车身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着的光,明晃晃的很是扎眼。
宾利的门半开着,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弯着腰正和车内的人说着什么,说了好一会车里的人就是不下来,于析晒得有些发昏,扯扯陈透的衣袖,示意他走。
这所高中有钱人家的孩子并不少,于析在开学就见过一两辆很上档次的好车,宾利虽少见太招眼,但他实在被晒得难受,车是看到了,人看不看也无所谓了,没必要再留下来人挤人。
两个人跻身正想离开,那边却突然有了动静,西装中年男人直起腰,打开车门,热浪袭来,于析晃了晃热得晕乎乎的脑袋。
那台车门大开的宾利,一只修长的穿着休闲黑色牛仔裤的腿伸了出来,于析用力眨了眨眼睛,眨去落在眼里咸涩的汗水,眼睛朦胧胧的,看见车内的人半弯着从宾利里探出身体,站落在热气滚滚的地面。
于析透过人群粗略打量,那人个头肯定有一米八,身材是属于少年的纤瘦,腿很长且直,顺着腿往上看,套一个纯白色的衬衫,很普通的打扮穿在他身上跟个衣模站在那里似的,大方简洁。
眼里的汗水被滚滚热浪蒸发,于析终于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一张带着稚气却极其俊郎的脸,眉心皱着带着毫不掩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