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都在藩国之内,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在昭王没有切实与他动手之前,他没那个胆子去抓昭王,否则,往小里说是以下犯上,往大了说不免要被扣上个挑拨楚帝与藩王关系的帽子。守将很清楚,昭王与韩王两名藩王如今势大,除非真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否则,楚帝绝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真要动上了手,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但是昭王手下的这个爪牙可不同,这小子没有身份地位,还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吃些苦头也是自找的!若是自己今日真因他说的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怕了他,日后他也没脸在同僚间混了。且能够借着这个小家伙下一下昭王的面子,警告昭王莫要多管闲事,在守将看来,也是极好的。虽然他不能直接对昭王动手,但也要让昭王知道,这里是京城,不是他的属国,想要在这里耍威风,也得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个儿是否够格!
守将手下的兵卒们在执行起指令时也是毫不犹豫,显然,他们也不相信这个看起来除了容貌之外十分寻常的少年会与楚帝有什么交集。这也是桃夭公子出宫前在楚帝面前进了言的缘故,楚帝一行人虽说内里都穿着上好的衣服,外头罩着的却是寻常富贵人家穿的服饰。桃夭公子说乔庄改扮后方可更好的体验民情,楚帝听着有理,便也应了。
守将底下的兵卒们会看轻了希瑞尔,着实不奇怪。
然而,他们很快就为自己的这个行为而后悔了。
当他们蜂拥而至准备一起拿下希瑞尔的时候,只见希瑞尔亮出了一块宫牌,横在众人面前。
那些正与动手的人见状,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瞬间便呆住了:“卫卫卫卫妃?”
因卫凌希身份特殊,才刚进宫时楚帝又着实稀罕了一阵子,因此他的这个宫牌是特制的,打造得极为大气,一眼看去便可知是宫中出品,绝无作伪的可能。
“怎么,看清楚了么?可要上前来一验真伪?”希瑞尔扫视着身边众人:“若是看清楚了,可还准备继续做以下犯上之事?”
下令让手下去捉拿希瑞尔的北城守将也没有想到,希瑞尔非但不是昭王的一个小跟班,反而极有来头。这下子,他是肠子都悔青了。其实,他早该想到的,现如今昭王住在皇宫中,周围来往的人,定不是什么无名小卒。
希瑞尔虽衣着普通,但他那通身的气质确实做不了假的,根本不是一般的下仆所能够比拟的。
北城守将错将希瑞尔当成昭王的跟班,想要拿他来撒气,这下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不知卫妃娘娘在此,惊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虽说现在卫妃听着似乎不怎么受宠了,但他的身份地位毕竟摆在那儿。且但看卫妃能够出宫就可以知道,他在楚帝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否则,寻常妃嫔,哪里来的这种待遇?在这种情况下,得罪卫妃,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听到自己被人称为娘娘的时候,希瑞尔的嘴角抽搐了抽搐,只觉得一阵恶寒。就是站在他身旁的昭王,也感觉很是不愉快。虽然让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但别人不知道啊!只要楚帝还在位一天,在世人的眼中,希瑞尔的身上就被盖着楚帝的标签,明明知道这一点无可避免,但昭王还是莫名的觉得堵心。
看来,他得加快行动速度了,昭王想。
一直放任自己的恋人和楚帝那个色鬼相处,他还真不放心。
“你似乎忘了,我们是为何而来了。”希瑞尔对于北城守将的示弱并不买账,他和昭王来这儿,可不是为了亮一亮身份吓唬吓唬人的!
“你身后的那些人知法犯法,趁着众人看灯会的时机拐卖女子与幼童,且还惊扰了圣驾,致使陛下与部分侍卫被冲散,他们必须被缉拿拷问!”
“娘娘,若他们有得罪之处,还请您见谅。只是这拐卖人口之事,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他们一向老实,只怕是有眼不识泰山,无意间冒犯了您。您看,您给他们一个赔罪的机会可好?”
北城守将听了希瑞尔的话,只以为是他的亲戚与希瑞尔起了冲突。这亲戚与他的血缘关系虽不近,但到底平日里赚了钱总是孝敬他,若是能保,他自然也是要保一保的。
希瑞尔见都到这个地步了,北城守将还心存侥幸,不由恼怒道:“圣上方才受了惊,现在指不定如何雷霆震怒。你既是非要保那罪魁祸首,不让我和昭王将他们带回,我们回去,自会如实向陛下禀报。到时候,如何处置意图对圣上不轨的罪魁祸首,以及包庇他们的将军你,就听凭圣上裁决吧。”
说着,他转身便欲离开。
昭王看了北城守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看似竟是默认了希瑞尔的说法。
北城守将见状,不由信了几分,骤然间慌了神:“卫妃娘娘,昭王殿下,且慢——”
希瑞尔脚下的步伐顿了顿:“将军既然不愿意交人,那么我们与将军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在极短的时间内,北城守将便做出了决断。看希瑞尔与昭王这态度,只怕他的那个亲戚是保不住了。
甭管他的亲戚是否真的跟希瑞尔说的一样,冲撞了圣驾,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的亲戚已经把希瑞尔和昭王给得罪死了。而这两位也已经表明态度,他们是绝对不肯放过他亲戚的,既然如此,他也没辙。只求将这亲戚交出去能够让卫妃和昭王消了气,不要把这笔账算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