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满堂这一脚踹得够狠,不仅踹漏了她的尿,而且泄了她的胆,再加上黑洞洞的
枪管子对着她,她愈发畏惧胆怯。
大多数男人不会轻易动手打女人,但这男人打女人却毫不眨眼,这男人的黑
脸冷酷凶恶,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儿,他指不定真会开枪。女人这样想着,不
由得就老老实实蜷在地上,不敢再爬起来。
「老魏,我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哩,你们为啥把我侄女剥光了捆在这里?」
女人不敢再说话,魏东升也心虚嗫嚅着不知如何应对,女人一个娘家兄大
着胆子说:「她搞破鞋偷人哩,她勾引我姐夫,我姐气不过,才绑了她……」
「哦,是吗,自古以来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没看见我侄女勾引谁,只看
见我侄女让人剥光捆在这里。」
女人的娘家兄气结口吃,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宋满堂忽然暴喝一声:「你们这是非法拘禁知道不?日你娘的,你们当宋家
湾没人是不?」
此时此刻,魏东升的心情极为复杂。
他本来就心虚,宋满堂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他不由自胆怯,虽然宋满堂打
了他老婆,但他却不敢理论。
最要的是,范小丽依然光着身子,如肉粽子一般捆绑着,这少女被捆绑在
这里,已经快一天一夜,她脸色苍白,哭得梨花带雨,浑身青伤红伤,雪白的双
腿间,shī_jìn的屎尿污秽斑斑点点。
这楚楚动人的小美人,多少次在他胯下娇喘呻吟,婉转承欢,人常说一日夫
妻百日恩,他即便惧内,昨晚上不敢替范小丽出头,但此时此刻,他看着范小丽
狼狈可怜的模样,不由得便心疼心伤。
干脆趁着宋满堂这咄咄逼人的气势,把自己的小情人解脱了吧。
魏东升嗫嚅着,他垂头丧气的说:「老宋,你消消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
「你说得轻巧,一个黄花大姑娘,被你们剥光了非法拘禁,这事儿你认个错
就想了结?你他娘的还真当宋家湾没人?」
「老宋……你消消气,我……我赔钱……」
魏东升的老婆听到这话,不由得又嚎起来:「你个杀千刀的,赔啥钱哩?他
还打了老娘哩,这事儿咋说?让他给咱赔钱,不赔钱甭想把人带走!」
宋满堂冷笑一声,说道:「老子还真不想把人带走,咱把现场保护好,直接
报警!」
一说报警,女人立马没了气焰,她知道这事如果报警,小狐狸精固然讨不了
好,他男人也就身败名裂了,八三年的严打虽然已经过去,但流氓罪依然有,如
果报警,她男人和小狐狸精都得蹲监狱服刑,指不定下次严打,就会凑枪毙的人
数儿。
想到这里,她禁不住嚎啕大哭撒起泼来:「没钱给他赔,要赔钱你先把老娘
卖了去……」
魏东升认错,并且表示愿意赔钱,宋满堂知道该收手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
蛇,眼下他的气势震慑住了这一拨人,但如果他们反应过来,就会对自己不利。
报警这话,他是以进为退,他知道这事儿双方都不敢报警。
「老魏,你家里娘们做还是爷们做,娘们做的话,我和你老婆商量这
事儿咋办,爷们做的话,让你老婆滚,她要不滚,老子就报警。」
事已至此,魏东升的老婆也知道今儿这事,自己休想敲诈到一分钱,她不知
道宋满堂和范小丽的关系,以为宋满堂是范小丽本家长辈。她没有想到,这小狐
狸精竟然有一个如此强势干练的本家长辈,这男人自打一碰面,就处处占着动,
占着先机,从头到尾,几乎是一个人处处压制着他们一伙子人。
她极其憋屈的嚎啕着,任由自己两个兄搀扶着自己离开,临出门时,她忍
不住头看了这男人一眼。
这男人凶悍的眼神儿,如刚碰面时一般,阴鸷难测,这男人横肉丛生的黑脸,
如刚碰面时一般,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