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可以任意将自己的女儿编到想要去的班级。

再者,此事若被教育局的督学查到或是被市议员知道,那校长铁定要吃不完

、兜着走了!再说,我老爸是从事建筑业的,在地方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

事要是如她所愿的转了班,那依我老爸的脾气,他会认为是自己的孩子遭受羞辱

,那可是他忍不住的事!也因此,校长在权衡轻重下,他不愿轻忽或得罪任何一

方,只好宛转的向她父母说明不能转班的原因。

那女生的父母也是明理的人,知道不能宠爱自己女儿,就决定接受校长的裁

定。

结果呢?那女生闹了一个星期,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回来上课,不过她有一

个条件,就是不要跟我同桌的坐在一起。

(那时是两个学生共用一张桌子)事情能这样解决,那是再好不过,而郭老

师也很用心的访问了双方家长;除了要家长协助开导小朋友的心理,也希望我跟

那个女生的心结,能慢慢解开。

当然,双方家长都是明理的人,都把我们的事当作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根

本上也不须过度重视。

问题是:我跟那个女生,却从此步上又是竞争、又是吵闹的冤家路。

因为以那个女生而言,她一直以为我这个人吊儿郎当的,也像头大笨牛,一

点也不尊重她,时常找她麻烦,让她的脸面挂不住…。

对我而言,毕竟我还只是个八岁的小孩子,虽然我不会、也不知道结冤报仇

,但要我乖乖的顺从她,以我的个性,那是绝对做不到的事。

但是无论如何,我跟那个女生就是如何的不愿,还是开始彼此同窗共读的日

子,而且还是同窗了五年。

因为到了五年级,当学校再度重新编班的时候,我跟她竟然又编在同一班。

真个是冤家路窄!(3)小小冤家我跟那个女生在功课上,彼此总是互别锚

头,总是一个第一,另一个就第二。

以学科而言,我在算术与自然方面比较强,她则是国语、会比较好;术科

方面,我是美术与体育比较拿手,她则是唱歌、跳舞与写字比较出色。

至于班上其他同学的表现,就比较一般,当然也有时常拿「鸭蛋」

的小朋友,也就是说:每一班五十几个小朋友之中,都是有几个比较「优秀

的学生,有十几个中上的,十几个中等的,剩下的就比较普通的了。

再以品德方面来说,我们这一班的小朋友,大部分都是「循规导矩型」,只

有几个比较顽皮。

卫生条件来说,那也是有些差异,有些同学常在晨间检查时,因为没带手帕

、卫生纸,而被老师打手心。

(那个时代可以体罚学生,不过大多是打手心、打小腿或是罚站,严重一点

的,还会举椅子罚站。

)至于流鼻涕的、吐痰的、不洗澡的、衣服不换洗的…,状况很多啦!当然

跟小朋友的家境也有关係。

至于我跟那个女生,我们算是比较特别的,除了成绩比较好,规矩礼貌也不

差。

每天上学都是穿戴得整整齐齐的,都会带手帕、卫生纸。

我跟她要说不同的,那就是放学的时候,我总是衣服歪七扭八,有时还沾一

些泥土;她则是仍然乾淨清爽。

这个差异要是她在活动后,都会打理自己的仪容;我则比较不在乎,反正

回家以后,自有老妈帮我处理。

那个女生其实也不是文静型的,她在运动方面好像也不错,赛跑、打球等玩

起来也是很疯,皮肤有点黑,刚开始还绑两条小辫子,到了五年级,就剪「清汤

挂麵」

的女生头。

还有,我是从四年级开始戴眼镜,她则是到了小学毕业,好像也没近视什麽

的。

不过在三年级的时候,她曾经被传染砂眼,也被传染过头蝨。

那段台湾经济还很艰苦的年代,这二种病传染的蛮多人。

她跟一些女生被集中坐在教室的一角,每天早上都要点眼药水,头髮也要抹

杀头蝨的药水,看起来蛮可怜的。

到了四年级以后,我跟那个女生在班上的关係,可说是到了「争战不休」

的境界,即是一般所谓的「一山难容二虎」,但是通常都是我会故意去逗她

,她则比较小心眼,都是她在找渣,我是比较不会计较的啦!举例来说,每次考

试的时候,老师为了成绩快一点出来,通常都是由同学们互改考卷。

记得有一次月考,我的考卷是给邻座的一个女生批改,那个女生改完的考卷

,她竟然拿去複改,还指着一题,举手问老师说:「老师,吴健雄这题,是不是

要改错?」

原来那是我答桉的「国」

字写得比较快,把中间的那一撇,跟口字连在一起而看不清楚。

郭老师拿着考卷端详了一下,就说:「字是潦草些,那扣一分好了。」

为了这件事,我是气得整整三天不跟她说话。

另外,就是一些小事也能吵。

比方有一次阅读课,我们班上在看从图书室搬来的故事书,那个女生指着我

说:「你的书还没有看完呀?真笨耶!这本「福尔摩斯探桉」

真的这麽难?要让你看那麽久吗?」

我懒得理她,她又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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