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僵滞。庆生嘻皮笑脸地凑到富贵跟前,学着他的样子又卷上根烟递给富贵,问
:」
咋了爹,有事儿啊?「富贵并不答话,仍闷了头一口接一口地抽,浓浓的烟
喷出来缭绕着弥漫,呛得庆生大声地咳嗽。见爹不吭声,庆生又凑到大脚眼巴前
,讨好地帮着往灶眼里填柴,一抬眼,勐得发现娘脸上的几处青紫,吓了一跳,」
这是咋了?和人打架了?「噌地跃起身,拶胳膊挽袖子说,」
谁啊!娘你跟我说,看我不砸了他家的锅!「大脚抬着肿胀的眼泡看了看庆
生,伸手又把庆生拽了下来,」
啥打架,是娘自已摔得。
「」
真的?「庆生也是虚张生势,他早猜到应该是爹打得,见娘这么说,便就坡
下了驴。爹咋就敢揍娘?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天说凉就凉了,树上的叶子
成片地往下掉,飒飒地风吹过来,打着旋儿漫天飞舞。一眼望野地里的草就枯黄
了。然而这秋日的萧条似乎与庆生无关,他仍沉浸在与巧姨和大丽母女俩的欢娱
中,季节在他们这里似乎停滞了。他更不会去关心爹娘日趋紧张的关系。只是发
现娘开始变得沉闷,阴沉个脸似乎要和爹一样。自从那天两个人动了手,大脚便
再没和锁柱私下里相见。一来富贵每天像个跟屁虫似的盯得她死死的,再就是有
时候面对着庆生,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也有些不堪。而刚刚枯木逢春的身
子,却没有那么多顾忌,想得厉害了,大脚只好又重新的拾起了冷落多日的那根
棒槌,把棒槌再掂到手里,大脚却觉得越发的沉重冰冷,抚摸着自己还算滑嫩丰
满的身子,却偏偏要让这么个玩意儿来满足,顿时便觉得阵阵委屈。一气之下,
将那东西甩得远远地,可怏怏的躺下,那种撩人的搔痒便缓缓的袭来,进而勐烈
地在全身荡漾蒸腾,像一群蚂蚁在每个股缝里钻进钻出,大脚只好又爬起来,在
角落里又捡了那棒槌。的时候,大脚更喜欢变着法的使唤着富贵,看他伸个
舌头在自己下面卖力的舞弄,大脚便会觉得一种发泄了所有怨气的欣喜。女人的
心,就像蒲公英,一旦被风吹散了便撒了欢儿似的漫天飞舞,任你想什么法子却
再也拢不回来了。大脚的身子犹如月子里被充沛的奶水涨得生疼的奶子,刚刚被
挤出去一点,还没好好的享受那股子轻松,便硬生生的封存了。一时间憋得难受
,却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它一滴滴地溢,浸得自己每天都笼罩在一种潮湿中。于是
大脚越发的怀念那个活物,尽管那个东西来的快去得也快,但真真切切是热乎乎
的,真真切切可以钻进自己的身子。似乎是最后一场秋雨了,在窗外哗哗的下着。屋子里,富贵却拎着根皮绳怒气冲冲的注视着被捆成了一团的大脚,攥在手里
的皮绳,富贵就像攥着自己的一腔仇恨。富贵这段时间放松了警惕,开始他还想
着去找那个野男人,但一转念又有些犹豫,毕竟是自己不行,找了人家又能怎样
呢?还不是更加的难看?只要管住了自己的女人,那就是关上了水管子的龙头,
没了水自然就没了要喝水的人。于是黑夜里上了炕,富贵便更加卖力,像个不知
疲倦的狗伸了舌头在大脚身上每一个缝隙处舔弄。大脚也老实了许多,天天的跟
着自己搓玉米晾野草晒地瓜忙个不停,便渐渐的放了心,渐渐的不再像以前那样
对大脚严加防范。不料,就在这天晚上,大脚竟然又开始了那事儿。这天下午天
气不好,云彩越来越厚。本想着都到了这个季节应该没有雨了,刚吃过后晌饭,
雨点却稀稀拉拉的掉了下来,看那样子,一时半会儿的竟没个停歇。庆生上了初
中,就不跟小学一样了,每天放学后又加了晚自习,很晚才会回来。大脚在锅里
把留好的饭给庆生热上,被富贵匆匆忙忙地唤着,拎了盏煤油灯推上了车子一起
下了地。地里还有一些晾晒的地瓜干子,两个人到地里手忙脚乱的抢拾起来,唯
恐辛苦一年的成果都烂在了地里。雨越下越大,二人也越拾越急,拾满两篓,富
贵便用小车推着飞跑着往家送。可是等他推着空车冒雨回来,却不见大脚去了哪
里,连那盏照亮的煤油灯都不见了。他焦急的喊起来,大脚这才提着已经熄灭的
灯从别处跑来。富贵问她做啥去了,大脚说撒尿去了。富贵将褂子顶在头上遮住
雨把灯点上,看见拾起的地瓜干子只有一小篮,再看看大脚身上满是泥土,便有
些起疑。他一声不吭的再拾一会儿,朦朦胧胧的见那边的路上有人走过去,形神
慌张似个男的,勐地醒悟,盯着大脚问:」
刚才干啥去了?又找人肏你去了?「大脚说:」
没有!「但在说话的同时,却悄悄地将脚踝子上的一件白白的东西往裤管里
塞。富贵伸手扯了看,原来是大脚没收拾好只挂在一条腿上的裤头,富贵气冲牛
斗,把她一拽说:」
走,跟我回家!「待两个湿漉漉的身子进了门,富贵不由分说使了蛮力就把
大脚捆了个结结实实。都说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