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岳说这些,伍阳没多惊讶:“是么,那你之前是作什么?”
“我就是不甘心,我的人就算我不要了,也不能放在那么污秽的地儿,就算我不喜欢他了,他也要被全世界高高捧着……”
伍阳呼吸一滞,忽然笑了,现在年轻人塞狗粮,塞得都这么义正言辞还理所当然么?他就是老了也不想被当狗虐,果断挂电话,怒摔狗粮!
作为刘五的家属,伍阳被请去谈话,被告知今天阳城一场“监狱风雨”波及到了他的家属,情况危急,正在医院抢救。
耿胖子上蹿下跳,总算不负猴望,加上伍阳这个后劲十足的家属,搞的阳城市局一时j-i飞狗跳。
侯岳回家无疑又被抽了,刘仙儿的鼻子跟小j-i的鼻子有一比,知道他家猴崽子不能就这么消停了。
长这么大头一回开花,结果找了个男的!是个带把的也就算了,还是公安系统响当当的头号通缉犯!!!
饶是亲妈也想把他塞回肚子里重生一遍!
刘仙儿负责动手,老猴负责动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古今案例凡是八杆子能打的着边的,都拉出给侯岳讲一遍。
侯岳藏了耿胖子的手机,每天一脱离监控范围就赶紧询问耿胖子和伍阳进展如何。
终于,侯岳被释放了!
但是他怕这是欲擒故纵,硬是挺着一天没出门,直到傍晚他才反应过来,他爹妈和他家那群老家伙应该是寻根溯源找到人了,才没空搭理他。
果真,当他再打耿胖子电话,那边儿已经关机了。
再打伍阳电话,伍阳很懵逼的问他:“昨天已经顺利转院了,你那个白胖白胖的朋友没告诉你吗?”
侯岳捂脸,他那个白胖白胖的朋友怕不是已经变成死胖子了!
他得给耿胖子捞多少大海龟才能保住耿胖子脆弱的肾呀!
转院只能转去更好的医院,华北军区医院,侯岳一边开车一边打林一白的电话。
林一白比侯岳还急,声音刻意放低,语速极快:“别过来!你舅,你妈,还有俩个挺面熟,但是我不认识,都在我这呢,躲远远的去,你可消停点吧!”
侯岳张着嘴一个字没说出来,就被林一白挂了电话。
看来对了,人转过来了,刚从虎口出来现在又落入他家的狼窝。
刘五这命呀!
车子一路超速,简直比天上的飞机还要着急。
“噔噔噔……”侯岳从楼梯跑上来,一步跨三个台阶,他制造的动静太大,像夯实地面,让人想忽略都难。
与走廊斜对着的一间套房里,外间沙发上坐着两个神情威严的中年男人,对面两张扶手椅上坐着一男一女,四个人均扭头看向敞开的门外。
侯岳呼哧呼哧一气儿跑到门口,两手撑着门框,自动忽略四个瞅着他的凶神恶煞,视线穿过隔间门的玻璃看向里间病床上的人。
刘昊坐在椅子,气绝的一指侯岳:“你!”还敢来!
“嘶~~呼!”刘仙儿气的说不出话,别过脸不看侯岳,闭眼深呼吸,两手死攥着椅子扶手。
相比他俩,沙发上的两兄弟比较平静。
候添锦是侯岳的大爸爸,也就是大伯,津市市长,还有一年半退休。
候添翼就是老猴,看自己儿子什么时候都带着一层沉甸甸甜腻腻的父爱光辉,就连自己儿子上天入地的作妖,也觉得比别人家的熊孩子作的套路深并且逼格高。
侯岳目光把床上直挺挺躺着的人一寸寸看完,确定也就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贪恋的目光又描摹了一遍那张脸。
这一次的分别他们隔着16个月的时光。
短短十几个月的时光里,他们都变了。
“窟嗵!”侯岳收回目光,毫无预兆,直挺挺跪到地上。
刘昊虽然暴力,但是疼侯岳还是没的说,他最先控制不住,伸出去要拽侯岳的手已经伸到一半,才后知后觉收回来。
j,i,an商老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不比杀伐决断的刘仙儿差分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一遇见亲儿子的事,他所有的杀伐决断就拉都拉不住的被感情化了。
老猴目光直接躲开,不看侯岳,叹了口气:“男儿膝下有黄金。”言外之意,赶紧起来!
刘仙儿瞪了一样老猴,哼了一声。
侯岳垂头看地毯,吸了吸鼻子:“跪父母长辈,理所应当,再说我总得有点表示。”
刘昊被气笑了:“不收!”混不吝一样,这表示说大也真大,这猴崽子从小到大只有站着挨打的份儿,还从来没低头认过错,更别说低着头下跪了。
候添锦浑身威压收敛,语重心长的问:“想好了?”
侯岳低低“嗯”了一声。
候添锦继续问:“我们不收你的表示,从今以后,侯岳你只有一条路,你与老候家和老刘家再无瓜葛,你现在有的一切,从你跪下去那一刻起,尽数收回!以后你再无门可投,也无家可回,甚至,”他指着里间病床,“以后你和他的平安都与我们无关,你确定你们能顺顺利利走完这一生吗?”
侯岳提着一口气等候添锦说完,接过话说:“收不收看你们,跪不跪在我,我跪自己父母长辈没毛病,我不求你们接受和原谅。我也在这表个态,以后家我还是会回,老候家和老刘家这两扇门我也一定会进,逢年过节该孝顺的长辈我一个不会落下,这是我从小到大受过的教育。我不知道以后我俩会不会平安顺利过完这一生,但我希望被我祸害的不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