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衍给含笑半步癫点了32个赞,心情焕然,对千帆的恶感也一扫而空,反复听着音频,竟渐渐生出意犹未尽之感,很想再多听一点他的声音,见他的扣扣还亮着,便趁机找借口去求语音。

“千帆大大,还在吗?”

他没抱太大期望,网配圈cv由于时常遭遇夺命连环call,大部分都有装死的习惯,陌生人或不太熟的人很难得到即时回复,以千帆的诡异作风八成也是条死狗。

令人诧异的是,只过去短短五分钟这人便出现了。

“在,刚刚去洗澡了,才回来。”

不仅回话,还解释了延迟的原因,看来这人骨子里也是很懂礼貌的嘛。

谢正衍赞许一笑,字面仍是淡然客套。

“千帆大大,我听了你给的音频,你的声音很好听,也和角色很贴近。”

“谢谢,没糟蹋你的耳朵就好。”

“哈哈,你太谦虚了,那个,我爪机打字很不方便,可以语音吗?”

他自然平常的提出邀请,千帆却很不给面子的反问:“你还有事?”

谢正衍被堵在戏台上,顿时尴尬,转喜做嗔的怨这家伙没常识,连普通的交际辞令都不懂。要是现实中,他多半会面红耳赤的走开,因为有网络掩护,进退还比较得当,明白要给自己砌个下场的台阶,便有礼有节回复:“哦,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想跟你谈谈接下来的合作,我很喜欢这篇文,想尽量配好一点,下午听说你没有配剧经验,将来正式录音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哈哈,这不是小瞧你,我也是从小白开始的,走过很多弯路,虽说现在依然是新白透,但多少学习积累了一些技巧,或许会对你有帮助。”

他这番话说得体贴周道,叫人挑不出毛病,为防不测,还在最后加了条保险绳。

“我完全是出于好意啦,你要是觉得我自以为是好为人师,只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啦。”

千帆又像白天那样回了个不咸不淡的笑脸,问:“你入圈多久啦?”

“一年半,资历很浅啦。”

“配过多少剧?”

“哦,大概有100来部了,不过几乎都是龙套,主役只有几部,全是傻白甜小清新剧,而且配得很烂,哈哈哈。”

“我看你微博也有6000粉了,算是小粉红了。”

“哪有啊,现在几千粉的cv遍地都是,我是透明中的透明,离小粉红还有几光年距离呢。”

…………………………

谢正衍极尽谦兢,唯恐被抓破绽,圈里太多桌上笑语嫣然桌下暗箭频发的戏码,他虽未亲身领教,一年多的耳濡目染也学得几招趋利避害的诀窍,见千帆步步为营,颇有设计勾把柄的架势,也跟着生出斗智斗勇的备战心理,不料对峙到焦灼时刻,敌人突然弃剑狂笑。

“哈哈哈,哑笛大大,你干嘛紧张兮兮的,话说得滴水不漏,以为我在下套挖你的黑料吗?”

他附赠猥琐的搞怪表情,颇有点肆无忌惮。

谢正衍又惊又囧,不知道他这叫不按常理发牌,还是在准备出老千,小心翼翼说:“我没紧张啊,别人问问题我都会认真回答,你这人脑回路好奇怪,突然说莫名其妙的话很容易引发误会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觉得太搞笑了。”

千帆嘴上道歉,行动上却没有半点收敛,还再三扔来稀奇古怪的表情包,分明认定了自己的判断。

谢正衍感觉遭受愚弄,忍不住流露怒意。

“你这个样子我看我们也没有谈话的必要了,再见!”

千帆立刻用一排“等等”拉住他准备按键的手指,隔了两三秒,屏幕上出现通话申请,谢正衍犹豫片刻,决定做足礼数,忍气点了接受,对准通话器抛出冷冰冰的音节:“喂。”

“哑笛大大,我只是开玩笑,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轻柔温和的低语自手机里溢出,犹如一泓新凿的温泉漫过花香四溢的山谷缓缓流入谢正衍耳道,即刻充盈了整个脑海,四面八方都静了,好像万物皆成虚空,只这温柔的声音是唯一的真实,吸引人去追寻、捕捉。

谢正衍预备好的冷漠矜持都做云雾散,来不及重新列阵,慌得舌头也不听使唤,吃吃绊绊强演镇定:“没、我没生气,你……干嘛打电话过来?”

他在忙乱下露了败着,那狡黠的男人毫不费力进攻:“是你说要用语聊传授我配音技巧啊,这么快就改主意啦?”

“不是。”

谢正衍懊恼的掐自己一把,为了避免被他一路牵制,马上拿出非常严肃正经的腔调声明:“你要是真想学我很乐意帮忙,否则的话还是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当然想学啦,我这人最喜欢不耻下问了。”

十足的讥刺被他用苏到炸的声音语气来表达,真叫人笑恼不得,谢正衍不服气的反击:“千帆大大,你的声音和画风差距好大,确切的说很有违和感。”

“恩?”

“只听你声音以为是老成持重的中年人,但在网上的说话风格又透着股中二党捣蛋气息,不知道哪种才符合你的实际情况。”

发觉中计,千帆畅快大笑,全然不见生气的意思。

“哑笛大大,你是在挖苦我声音老吗?”

谢正衍再也不想装客气,假笑:“难道与你的真实年龄不匹配?我觉得不会差很多吧,不然等你真到了四五十岁,声音该沧桑成什么样啊。”

“呃~四五十岁,听起来真有这么老?”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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