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到皇上,吓得有点腿打哆嗦,“草民谭永德,磕见万岁爷,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好好回侯爷夫人的话,若有半字虚假…”皇帝没有把话说全,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谭老板专而面对水婉俏,“侯爷夫人只管问话,草民绝不敢说一个假字。”
“嗯。”
水婉俏狐假虎威地点头,“你这里记着,数天前我身边的丫鬟翠儿向你买了十两砒霜,可是?”
“回侯爷夫人的话,在七天之前,的确是有个自称翠儿的丫鬟来草民的店里买砒霜。”谭永德低着头回答水婉俏的话。
“抬起头来,看看是不是我身边的这个丫鬟。”
水婉俏让谭永德抬起头,认认翠儿的脸。
谭永德抬起头来,看了看翠儿,“身影有点相似,不过,当日,她穿的不是这身衣服,而是一套粉绿色的衣裙。”
“你可记清楚了?”水婉俏又问了一声。
“回侯爷夫人的话,因为这位小姑娘说要卖十两砒霜药老鼠,数量太多了,药老鼠完全用不到那么多。再问了一次数量,那姑娘说是要十两,所以草民有印象。”
谭永德所言不假,要老鼠,人家买一两最多了。十两便是一斤,一斤砒霜能把整个凡城的老鼠都药个遍了。
翠儿很想喊冤,这个药店老板分明就是在害她,她什么时候去买过砒霜了,更别提买了十两那么多!
不过,夫人让她别开口,她便不开口,因为她相信夫人会还她一个公道的。
“既然药店老板那么确定地说,侯爷夫人,是不是该看看这小丫鬟的房间?”皇上看着水婉俏,他不准备水婉俏包庇一个小丫鬟,而损了他的名声。
“皇上都开口了,来人啊,去看看翠儿的房间。”
水婉俏让人去搜翠儿的房间,水婉俏知道,那些人一定能从翠儿的房里搜出些什么来。
现在水婉俏算是彻底明白了,今天的这出戏完全是为她上演的。
必是有人假冒了翠儿,所以药店老板才指名说,翠儿去买了十两砒霜。七天之前,正巧,翠儿又的确跟她出去过。
背后之人,设计了这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栽赃她,东西自然会出现在翠儿的房里。
可以说,这个计划很是毒辣,是想要了她的命啊。
“夫人,在翠儿的房里果然搜到了砒霜,而且还有…”老婆子不但找到了药店老板所说的那件衣服,更找到了剩余的砒霜,还有一些红花。
现在,不但陶姨娘的死算在了翠儿的头上,便连周姨娘和冯姨娘的孩子也被算在了翠儿的头上。
翠儿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闹这么多事情,能有什么好处。有好处的自然只有她的主子,水婉俏了。
“皇上您都看到了吧,此妇人十分狠毒,不但向周氏和冯氏下红花,还下毒毒死了陶氏。如此一来,整整三条人命啊,请皇上一定要为臣做主!”
公孙进现在不想驯服水婉俏了,他只想让水婉俏死。
只要水婉俏死了,那么他的日子才能好过起来。
“公孙卿家,急什么,侯爷夫人才刚刚开始问。你要真想定侯爷夫人的死罪,也得让侯爷夫人死得心服口服才成。”
皇帝眯起眼睛,看来,上一次在御书房里,水婉俏所言非虚。公孙进和他的那些个女人们,不单单是想让水婉俏没有好日子过,而是想要水婉俏的命。
水婉俏这个小女子,得罪过公孙一大家子吗?
“谢皇上。”水婉俏向皇帝行了个礼,不看公孙进。
今天公孙进所作所为,她全都记在心里。
总有一天,公孙进也会被她在皇帝面前抓到痛脚,到时候她亦不会手下留情,直接让公孙进一命归西!
“谭老板,你看看,是不是这身衣服。”水婉俏已经明了,今天这场戏乃是有好安排了好久,想要一击便让她毙命的。
有人煞费心机,这么对付她,她当然也要好好表现,才不辜负了这场好戏。
“回侯爷夫人的话,正是此衣。”谭永德点点头。
“那请谭老板再说一次,七天前所发生的事情。”水婉俏也不着急,只要翠儿没有做,她自然有办法帮翠儿洗清嫌疑。
“回侯爷夫人的话,那时正是傍晚,店里客人已经有些稀少了。然后有一句自称翠儿的姑娘说要买十两砒霜。草民又问了一遍是否十两,那姑娘说是。然后草民便给了那姑娘十两砒霜。”
谭永德恭恭敬敬地说着,不敢掺半点自己的主观意见在内。可以说,这个谭老板十分聪明,这些话也说得漂亮,不会得罪了水婉俏。
“噢,谭老板说的是那位姑娘,而非指着我的丫鬟翠儿,为何会如此?”水婉俏赞赏地看着这个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