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德。
显然,这个谭永德并不在那个幕后之人的算计之内,所以谭永德才会不偏不依地阐述实情。
若是这个谭永德也是这场阴谋里的一枚棋子,那么结束之后,水婉俏必会除了谭永德!
“回侯爷夫人的话,那天来的姑娘,身形倒是的确与侯爷夫人身边的丫鬟相似。不过,那一天,她用纱巾蒙着面,说是身体不舒服,脸上起了疙瘩。故而,草民没有看清那姑娘是不是就是这位翠儿姑娘。”
谭永德不但聪明,更够机灵,脑子转转,大概便想到是什么事情了。
他啥也不知道,所以最好别乱说话,只需要把自己所看所知的说完就可以了。
若是他胆大到敢加上自己的猜想,那么他必死无疑。
“很好。”水婉俏又夸了一句。
“皇上,倘若真是臣妇身边的丫鬟翠儿去买的砒霜,又怎可能傻傻地留下自己的真名。既已留下真名,就表示翠儿不怕,又何故把脸遮起来。谭老板说,那姑娘脸上起了疙瘩,可臣妇的丫鬟翠儿脸上从未长过什么东西。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公孙进想反驳水婉俏的话,却找不到说辞。
“显然,有人想要告诉谭老板,买的人是翠儿。然后借谭老板的嘴儿,告诉侯爷,或者是其他人。”
“侯爷夫人说得有理。”皇帝点头,难怪这个水婉俏那么镇定,而且没有半点偏私,原来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够冷静,很聪明。
“那么依侯爷夫人所言,这凶手到底是谁呢,是谁杀的陶氏,又是谁向周氏和冯氏下药?”皇帝突然来了兴致,发现看水婉俏卖弄聪明也挺有趣儿的。
“臣妇说了是谁不算数儿,得看到证据了才能算数儿。”水婉俏两眼一敛,精光毕露。
“这买砒霜之人有嫌闲,不定是翠儿,可谭老板又确确实实地认得翠儿的衣服。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买砒霜之人,必定与侯爷府有一定的关系,如若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拿到翠儿的衣服,找了个跟翠儿身形相似的人去买砒霜呢?”
水婉俏看看已经在院外围做一团的丫头、婆子奴才们。
“皇上,可否借用您的人?”
“嗯。”皇上点头,愿意让水婉俏差遣那些人。
“来人啊,把这些丫头奴才,全给我看起来!”水婉俏一块令下,皇帝的侍卫果然把侯爷府上下的奴才都看管了起来。
其实不用水婉俏说,孟溪风早水婉俏一步,把整个侯爷府上下的人都监控了起来,以防有人趁乱,添了一些东西,或者是消毁一些证据。
“哟,赶急不如赶巧,姜某才回来,侯爷府便这般热闹了。”远远,传来一个男人爽朗的声音,此人正是去远处办事儿的姜砚函。
“你怎么在这儿?”皇帝看到姜砚函也在侯爷府,眼睛瞪大了一些。
“草民参见皇上。”姜砚函只是对着皇帝抱了抱拳,并没有向皇帝下跪。
“啧啧啧,陶姨娘生前是个美人儿,死后这么丑陋,陶姨娘下去见了鬼,指不定还能把鬼都给吓死了。”
姜砚函面带笑容,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可够毒的。
“姜公子。”看到姜砚函回来了,又有孟溪风在,水婉俏之前一直紧崩着的神筋松了松,不知为何,这两个男人都给她一种安全感,如同朋友一般,可以依靠。
“哟,这是怎么了,公孙老夫人返老还童,还睡在地上了?”姜砚函白净的脸好奇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公孙老夫人,他的这种表情,使得同姓公孙的都难为情了。
看姜砚函这个样子,孟溪风知道,姜砚函一定是了解水婉俏现在的情况。
孟溪风看姜砚函的脸色并不怎么好,毕竟早先他还不确定自己对水婉俏是什么心思的时候,他是拜托了姜砚函照顾水婉俏的。
如今,水婉俏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尤其是孟溪风还听到,在他来之前,水婉俏被那一个冒尖儿的家丁给打了之后,心都揪在了一起了。
其实,姜砚函的脸色也没比孟溪风的好到哪里去。
水婉俏可不止只有孟溪风那一批人保护着,便连姜砚函也派了人保护。
可正因如此,中间也出了茬子。
两方人都不好轻易出现在侯爷府里,平时都只是帮个小忙,比如说,有人要往水婉俏屋子里放蛇,基本上蛇才碰地,就被他们给抓走了。
今天这么一闹,孟溪风那边的人以为姜砚函的人会帮忙,姜砚孙的人则认为孟溪风那帮子人会出手。
闹到最后,谁也没出手,还害得水婉俏挨了几棍子,那些人知道,这下子自己闯大祸了。回去之后,主子定当要重罚他们了。
谭老板看到姜砚函出现在侯爷府的时候,脸色大变,然后头低得更低了。
“查都已经查了,侯爷夫人,不如再看看,又有谁买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