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自然也能办得到。
孟溪风笑笑,“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坚强。”
“女儿当自强!”水婉俏不服气地说,她从来不觉得女人该依附着男人生存,男儿当自强这句话,从另一种解释,是对女人的鄙视。
“去睡吧。”孟溪风不开口了,水婉俏有自己的骄傲,正如姜砚函的亲友去找水婉俏,使得水婉俏大怒,说出了削发当姑子的狠话。
水婉俏点头,回到自己屋子里头,草草地洗了洗,躺在床上睡着了。
终于,能睡个安稳的觉了。
第二日一大早,水婉俏明明已经醒过来了,却偏偏不想起来,窝在床上,接着假寐。
水婉俏知道,在自己的屋子外头,一直有个人等着,那就是皇帝的走狗,胡天赐。
胡天赐算是狗皇帝派到水婉俏身边,协助水婉俏破了柳城之案的帮手。
更重要的是,胡天赐也发现了,做起事情来,跟水婉俏相比,远远没有水婉俏来得得心应手。
同样是查柳城的账目,水婉俏虽然一言不发,但胡天赐总觉得,水婉俏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没告诉他。
胡天赐却知道,那账目上的东西,谢伟明是做得天衣无缝,他夺根儿就找不到半点破绽,想要把柳城这个黑窝给掏了,一定要靠水婉俏。
胡天赐现在有些明白了,水婉俏不但会顺竿儿爬,更重要的是水婉俏的脑子真好使。
不过,皇上应该还没有发现这一点吧。
胡天赐是皇帝的人,自然知道,皇帝这么算计水婉俏,其实看中的不是水婉俏,觉得水婉俏没什么能耐,要靠还是要靠孟溪风跟姜砚函。
可昨天一观察下来,胡天赐马上发现了一个问题,水婉俏是决策人,给孟溪风和姜砚函下达命令。
只要水婉俏下达了命令,无论再难,姜砚函和孟溪风都能办到。
可是说到真正花心思动脑,想解释办法的人,还是水婉俏啊,皇上定当没有发现,其实水婉俏不是空有其青,其智慧非一般男人可比。
胡天赐急着快些查出柳城之事,柳城的水太深了,想查也不容易查,所以得加紧事情。
六月一到,梅雨季便来,到时候,柳城及周遭的百姓,定当苦不堪言,深受其苦,饱受颠沛流离之苦,想到这些,胡天赐嘴里都快长水泡了。
胡天赐这是惯性的想法,因为柳城年年如此,已经成了习惯,胡天赐便也觉得,今年还是这个情况。
唯有将柳城弄清了,明年才能更好地防洪,百姓才不用遭这样的罪。
所以,一大清早,胡天赐醒了之后,便跑到了水婉俏的房门前,候着水婉俏,希望水婉俏快点醒来,接着昨天的事情,接着查。
可惜,胡天赐都在水婉俏的房门前踱步踱了一个时辰了,也不见水婉俏有什么动静。
胡天赐郁闷了,难不成,水婉俏是个聪明的女人,却是个懒婆娘,日上三竿,还在屋子里蒙头大睡,实在让人不耻。
胡天赐越是这么想,心中便越急,脚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在水婉俏的房门前,跟只无关苍蝇似的,转来转去。
这些情况水婉俏是晓得的,她就是故意凉着胡天赐。
胡天赐乃是皇帝的代表,不整胡天赐整谁。
胡天赐有好几次,忍不住想去敲水婉脊的门,或者是直接把水婉俏从床上拖起来算了。
可是,每当自己的手要碰到水婉俏的房门时,脊梁骨就会窜起一股冷寒之气,你是被小鬼给盯上似的。
胡天赐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般无能,连个女子都比不上。
当真可以的话,胡天赐都想像六岁孩童那般,放声大哭,以泄自己心中的委屈。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当胡天赐被太阳醒得汗水打湿了衣背时,水婉俏才姗姗起身,梳洗一番,接见胡天赐。
“公主,您可起来了!”一看到水婉俏,胡天赐就叫起来了。
“公主真是劳心劳力啊,累得如此,才起床,臣真是汗颜。”胡天赐没看到水婉俏时,心中千呼万唤,只要水婉俏起来,他啥也不说了。
可看到一脸风轻云淡,似没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水婉俏时,胡天赐又忍不住嘴毒了起来。
胡天赐暗讽水婉俏,昨天也就在书房里坐了坐,没干什么累活儿,怎么就今天起得这么晚啊,这不是故意偷懒吗!
最后一句,等同于,胡天赐那是在鄙视水婉俏。
水婉俏笑了,“的确,胡大人果然了解本宫,知道本宫辛苦了。本宫来到柳城三天了,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得处处防着人。果真是累得厉害啊。若不是看在皇命的份儿上,指不定本宫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呢。”
说着,水婉俏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皇上也真是的,明知本宫是一个女子,还把这么重的重担压在本宫身上。柳城的确有些蹊跷,可朝庭中不乏谋士,偏劳本宫一个女子。若是不知晓情况的人,定当会以为,我央央大英国,已无人才,有事情